這幢生意?
陳欽毓咀嚼着這幾個字,倒是顯得有幾分痴楞。
晉懷公主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錯愕:「狀元郎,是本宮嚇到你了麼?」
陳欽毓搖頭,卻是忍不住笑了笑:「公主未曾嚇到臣。」
原本他的親事,就被他當成幫助家裏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一步的工具。
親事本就如同生意,沒有好處他絕對不考慮。
可當晉懷公主也把這樁親事當作是交易時,他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或許這就是人的賤性。
自私而涼薄。
晉懷公主笑道:「既然未被嚇到,為何狀元郎臉色這般難看?」
陳欽毓解釋:「臣是被自己嚇到罷了。臣坦然地與殿下挑明那麼自私又冰冷的事,卻未曾顧及殿下的感覺分毫。」
「如今殿下與臣坦白,臣卻覺得心裏百般不是滋味,臣在此,向殿下賠不是。」
晉懷公主搖搖頭:「無礙,本宮不介意。」
陳欽毓聽完,又是一怔。
不介意?
為什麼會半點不介意?
不該介意嗎?
這叫陳欽毓又是一陣莫名的失落。
晉懷公主見他沒有回答適才的問題,再度轉身準備離開。
陳欽毓叫住了她:「殿下……」
晉懷公主回頭:「你說。」
陳欽毓默了默,坦蕩開口:「若是殿下不介意臣不能是個好丈夫,不介意臣看中公主的權勢這種陰險的心思,能與公主結成夫妻,是臣的榮幸。」仟千仦哾
晉懷公主看着他,像是不確定一般。
看了半響,這才開口:「本宮明白了,本宮會與皇嬸說的。」
說完,晉懷公主當真轉身,乾脆利落,絲毫沒有半點不舍的停留。
陳欽毓望着晉懷公主離開的方向,不由得悵然若失。
他嘆了口氣,剛準備回去,卻見秦寧衝着他笑得意味深長:「陳大人這是什麼表情?沒有談妥麼?」
陳欽毓擺擺手:「你不懂,你還年輕。」
秦寧搭住他的肩膀:「既然下官不懂,那下官便不問了,看大人你已經把事情解決了,我們會席吧。」
陳欽毓甩開他的手:「你這怪模怪樣的行為,是從哪裏學來的?」
秦寧哈哈大笑:「剛與顏公子學的,如何?是不是讓臣顯得親近了許多?」
陳欽毓無奈,兩人一同回了席位。
相比晉懷公主與陳欽毓的寡淡,永河公主與清平公主的相看,可謂是精彩至極。
四公主永河,一眼就相中了唇紅齒白的顏劭軒,覺得這個小少年長得分外討喜。
於是眾人都前往御花園時,永河公主直奔顏劭軒而去。
結果顏劭軒對永河公主像是沒有半點興致,卻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清平公主身上。
清平公主看對眼的,是此次武舉的第二名。
而,此次武舉的第二名,又目不轉睛地看着永河公主。
於是四人,就這樣形成一個奇妙的圈子。
互相都看不上。
眼看顏劭軒對自己沒有意思,永河公主興致缺缺:「三皇姐,不看了!」
清平公主見自己看對眼的人,時不時地盯着皇妹,她也氣餒不已:「四皇妹,我也不相看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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