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與長孫燾對視一眼,隨後起身:「昭華,我與靈靈姑娘回府去解決輕塵大師的事,你與二哥把前往南疆的細節商討一下。」
長孫燾點頭:「也好,雲斐那邊你去說,我就不把他召入宮裏了。」
陸明瑜叮囑他:「記得吃飯,別忘了。」
長孫燾含笑:「放心便是。」
夫妻倆立即分工合作,長孫燾在宮裏見謝韞,陸明瑜則與藍靈靈一同回太叔府。
雲斐這些日子守着輕塵大師寸步未離,見到陸明瑜總算帶着藍靈靈回來,他才鬆了口氣。
陸明瑜問:「雲表哥,輕塵大師可有什麼異樣?」
雲斐無奈:「始終昏睡。」
藍靈靈沒有多說什麼,她坐到床前為輕塵大師查看。
半響過後,她無可奈何搖頭:「和阿策一樣,都被種下了蠱,還好你們沒有動用衍蠱之力。」
「不過他體內的蠱沒有阿策中的霸道,興許目的不是要了他的命,而是叫他昏睡,所以他才會像睡着了一樣。」
雲斐皺眉:「靈靈姑娘能解嗎?」
藍靈靈篤定地搖搖頭:「南疆以練出衍蠱為評判一人蠱術深淺的重要標準,我雖然是千年來第一個練出衍蠱的人,但蠱術卻不是最高深。」
「還有許多蠱,是我從未養過也不會解的,所以輕塵大師的事,我無能為力,只能寄希望於我師父和幾位長老。」
陸明瑜並沒有多少意外:「都是命師下的手,這並不奇怪。」
雲斐嘆息一聲:「怪不得,我們如此輕易就把輕塵大師給帶了回來。」
陸明瑜道:「先前我們猜測,命師囚禁輕塵大師,是為了十方陣最後一個位置的地點。」
「估計是輕塵大師不開口,所以命師才一直留着他的命,如今他到了太叔府,反倒方便了命師。」
雲斐捏緊拳頭:「可不是嗎?輕塵大師不說出十方陣的位置,命師就不能殺他,但帶着他多有不便,現在到了我們手中。」
「我們也想知道命師的目的,所以肯定會保護好輕塵大師,命師這是把我們都算計了。」
藍靈靈眸色驚訝:「若是這樣,如果命師知道我們求助師父和幾大長老,那麼我師父他們豈非危險了?」
陸明瑜道:「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你師父與幾位長老趁機提出要求,非要先拿到盟書才考慮救人,究竟是他們自己的想法,還是被人左右。」
說着,陸明瑜看向雲斐:「雲表哥,昭華想讓二哥親自去一趟南疆,我們想讓你隨行,不知你方便麼?」
雲斐略微思索,便答應了:「方便,小蘭花有你,我放心。」
陸明瑜道:「正如靈靈姑娘所說,命師很可能並不想陛下及輕塵大師醒來,你們此行會比較危險。」
雲斐道:「沒有人比我去更合適,我的勢力分佈在大秦各處,且還懂些蠱術,如果我去,能最大限度的保證此行的安全。」
陸明瑜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告訴他:「我會照顧好表姐,雲表哥放心。」
雲斐思索片刻,隨即道:「我還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陸明瑜問:「什麼事?」
雲斐咬牙:「別讓白黎接近小蘭花。」
陸明瑜眉心凝蹙:「嗯?」
雲斐解釋:「小蘭花嫁誰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嫁白黎,因為他不僅早有妾室,且還有個雷厲風行的母親,小蘭花會吃虧。」
陸明瑜無奈:「其實,義母和白大哥,都是好人。」
雲斐態度十分堅決:「那也不行,小蘭花只能嫁秦寧。」
陸明瑜揉揉眉心:「秦大哥剛剛喪『妻』,恐怕沒心思成親,況且,風先生也想招他為婿……雖然你們都看上了,但也要在意他的意願,對吧?」
雲斐不以為然:「那文茵能與小蘭花相比麼?」
陸明瑜不假思索:「半斤八兩吧……」
雲斐不悅:「瑜兒,你胳膊肘往外拐。」
陸明瑜爭辯:「我是實話實說,不管是文茵,還是表姐,兩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彼此包容對方的過去不行嗎?」
雲斐瞥了她一眼:「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我算是看透了。」
陸明瑜敷衍他:「是是是,蘭花姐最好,誰也比不上。」
雲斐無奈:「你這樣子,怎麼讓人這麼想揍一頓呢?」
陸明瑜連忙改口:「開玩笑的,估計你們很快就啟程了,快去與表姐做個道別吧!」
雲斐見狀,這才暫且放過她,轉身離去了。
陸明瑜問藍靈靈:「輕塵大師的情況,嚴重麼?」
藍靈靈告訴她:「不嚴重,完全不像阿策那樣,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逝。」
陸明瑜又問:「能否確定,是蠱的原因,還是輕塵大師本身在對抗。」
藍靈靈十分肯定:「是蠱的原因。」
陸明瑜緩緩坐下,沉思許久,而後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二哥和雲斐一同去,必能將你師父與幾位長老請過來。」
藍靈靈道:「大長老是南疆的實際掌權者,他不會來的,但偏偏他又是最厲害的。」
陸明瑜道:「大秦會保證南疆在這段時間內不會被侵擾,相信幾位長老能明白,大秦與南疆修好的決心。」
藍靈靈看了陸明瑜許久:「我不明白。」
陸明瑜問:「不明白為什麼我與昭華可以這麼幹脆,同意不會侵擾南疆?」
藍靈靈頷首:「是,我不明白。」
陸明瑜道:「很好解釋,南疆地廣人稀,要是納入大秦的版圖,把南疆變成百姓安居的樂土,不知需要耗費多少年的時間。」
「只有野心大且不計後果的人,才會想着侵吞南疆,目前大秦剛經歷了內憂外患,沒有那個能力吞下南疆。」
「既是吞不下,倒不如不要吞,免得到時候南疆那邊,還得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維繫,不值當。」
藍靈靈問:「既然你能原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心思,為什麼你們還拿修好做條件,和南疆去談?」
陸明瑜解釋:「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相信我們沒有野心。」
兩人正說着,南宮綏綏咋咋呼呼進來:「謝韞呢?去哪兒了?」
陸明瑜不解:「二嫂,這又是怎麼了?」
南宮綏綏咬牙切齒:「你恐怕得親自問問他。」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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