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想要再度把他推開:「都成親那麼久了,別肉麻兮兮的,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長孫燾道:「阿六有一句話很中聽,他說『只要一個男人足夠愛一個女人,那就恨不得天天寵着她,用甜言蜜語泡着她』。」
「我足夠愛我面前這個女人,所以就想時時刻刻用甜言蜜語泡着你。」
陸明瑜唇角輕輕挑起,她伸手拍了一下長孫燾的手臂:「沒個正行!」
長孫燾一把將她的手握住,傾身湊近她的耳邊:「晏晏,我們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正事,你多久沒有主動吻過我了?」
隨着相處時間的堆積,陸明瑜聽着這些話,已從最初的臉紅心跳,變成有些不自在且難為情。
但想到自從有了孩子後,她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倒是忽略了昭華不少。
或許這看似雲淡風輕的話語,裏面蘊藏着丈夫小心翼翼的埋怨。
心底的愧疚瀰漫開來,她偏過頭在長孫燾的臉頰上吻了一口,而後笑道:「你的臉頰,無論吻多少次,都是我喜歡的感覺。」
「但是,我卻喜歡你的唇。」長孫燾扔開油傘,捧住陸明瑜的臉頰傾身吻了下去。
他還不忘對着想要出來查看情況的謝韞悄悄豎起大拇指,那動作仿佛在說:看好了,女人就得這麼哄!
謝韞一臉複雜地退回船艙。
藍靈靈見他像是看到大便一樣的神情,疑惑問道:「怎麼了?被大便熏眼睛了?」
謝韞沒有接話,郁猝地回了小廳。
藍靈靈愈發好奇他看到了什麼,當下就要走出船艙看個究竟。
結果,看到那不要臉的夫妻倆正在甲板上互相啃嘴。
額……
還是退下吧。
真的好尷尬好難為情啊!
回到廳里,藍靈靈認真地請教司馬玄陌:「怎麼才能讓一個男人主動起來呢?」
她的阿策一點都不主動,每次只要她離得太近,就會抱着肚子蹲到一旁,真的是一點都不討喜。
南宮綏綏也豎起了耳朵。
她的阿韞也不怎麼主動,雖然也沒有在外面瞎搞胡搞,但也不經常說些甜言蜜語,更別說撩動她的芳心了。
兩名女子郁猝地嘆了口氣。
司馬玄陌一拍大腿,道:「這個簡單,等生米煮成熟飯,讓他嘗過飯的香味,他自然就主動了。」
本來是玩笑的一句話,結果藍靈靈卻當真了。
她認真地摸着下巴思考,最後指着南宮綏綏:「你這是人出的主意嗎?明知道我和阿策不在一起,還說什麼生米煮成熟飯,要是這個建議給阿綏提還行!」
忽然被點名的南宮綏綏睜大眼睛:「關我什麼事?」
司馬玄陌挑挑眉,抱着手不說話。
藍靈靈跳起來:「這個不算,下一個!」
司馬玄陌聳聳肩:「你可以把他塞回娘胎里重造一下。」
藍靈靈泣道:「他娘剛死,怎麼塞?」
司馬玄陌嘆了一口氣:「我跟你玩笑呢!怎麼就都當真了?」
藍靈靈瞥了他一眼:「果然秦人就是花花腸子太多!」
司馬玄陌摸摸鼻子,沒有搭理藍靈靈。
甲板上,長孫燾見陸明瑜一直未展的愁眉舒緩了不少,他趁機把陸明瑜摟進懷裏:「晏晏,真幸運能與你做夫妻。」
陸明瑜輕喟:「我果真拿你沒有任何辦法。」看書喇
長孫燾道:「我所求不多,就是你能開心快樂。」
陸明瑜道:「嗯,我現在卻開心不起來,我在想吳提是否真的已經死去。」
吳提此人攻於心計,最擅長謀劃,若是真的與他為敵,還真的防不勝防。
此時,他不能死也不能活。
因為無論哪種境況,都有其弊端。
長孫燾道:「這不是目前應當憂心的事,晏晏,自從有了三個小寶後,我看開了許多。」
「以往較真,凡事都要運籌帷幄才踏實,可誰又能真正地掌握人生,掌握一切?」
「現在我覺得,有時候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也充滿挑戰的樂趣,既然凡事都不能遂心如意,那就順其自然吧!」
陸明瑜笑道:「昭華說得有理,確是我杞人憂天了,如今找到對付帝釋天的方法,把小茜和大寶救出來才是最要緊的。」
夫妻倆又談了許久,嚷嚷着要閉關的司馬玄陌捧着肚子來到甲板上喊:「阿瑜,我餓了!」
陸明瑜沒好氣地道:「餓了吃飯去,來找我做什麼?」
司馬玄陌道:「找你做飯啊!」
陸明瑜皺眉:「白大哥不是給我們配了廚子嗎?」
司馬玄陌道:「剛剛我一不小心,把他拍暈了。」
陸明瑜目光殺向他:「有多不小心?」
司馬玄陌解釋道:「就伸了個懶腰,手臂向後甩了一下手,結果把他的手弄斷了,他也痛暈了。」
陸明瑜滿臉的不相信:「確定你不是故意的?」
司馬玄陌誠懇地解釋:「我又不是什麼視人命為草芥的惡霸,怎麼可能濫傷無辜?好妹妹,快來做飯,表哥我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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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瑜白了他一眼:「那就餓着吧!反正你也沒什麼用。」
司馬玄陌挫敗地垂下頭:「那我去把廚子的骨頭給接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拿鍋鏟。」
說完,他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他牽着顧念走出來。
顧念可憐巴巴地道:「娘娘,念兒也餓了。」
望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陸明瑜想起了她的芊蕙,根本捨不得把那句「找你娘親去」說出來。
她揉了揉顧念白嫩/嫩的臉蛋,柔聲道:「念兒乖,姑姑這就給你做飯去。」
陸明瑜一頭扎進廚房,司馬玄陌詫異地道:「這小傢伙怎麼如此好使?」
長孫燾挽起袖子:「在晏晏人生最艱難的時刻,顧含璋對她有恩,她始終記着。再者,她也是個母親。」
司馬玄陌望着他挽好的袖子:「你在作甚?」
長孫燾道:「去幫晏晏打下手。」
司馬玄陌道:「君子遠庖廚,男子漢大丈夫,可別被煙火味熏臭了。」
長孫燾不冷不熱地道:「君子不受嗟來之食,晏晏做的飯你別吃。」
話音落下,長孫燾也進入了廚房。
司馬玄陌撓撓頭,目光下移,便見牽着的顧念一臉嫌棄地望着他。
他有些心虛,故作兇狠:「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顧念嫌棄地抽出手,沖他翻了個白眼:「小叔叔爹爹說,家事不是女人的事,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都會懂得為心愛的女人分擔,你不是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念兒鄙視你!」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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