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凱洛看着客房的門,額頭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到底來不來?
又過了十分鐘,凱洛都要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嚇得他一個激靈。
來了嗎,真的來了嗎?激動的心已經快要從肚子裏蹦出來了。
凱洛終於鼓起勇氣接了這個電話,該來的也躲不過。
「我到海城了,你在哪裏?」
「小沈?」
「嗯!是我。」
凱洛才鬆了一口氣,在聽到電話里的人聲音時,又一瞬間揪了起來,
搖搖頭,讓自己清醒清醒,凱洛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回國了?」
「嗯,在哪?」
確定人確實已經回國了,凱洛卻支支吾吾起來:「我現在不在海城,我有點……就不在海城,馬上就過去……」
電話里,半天沒有聲音,而是傳來了機場廣播的聲音,那就是剛剛下飛機,就給自己打電話。
凱洛在沉默中崩盤,誰敢和她比沉默,她的那顆心就是石頭做的,可以堅韌不拔,亦可以冷漠無情。
凱洛也不管那個人會不會來找自己,就一邊握着手機,一邊出了酒店:「小沈,我在京城辦一點事情,我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你給我買票。」
「十分鐘以後,有一班過來的飛機,你回來我有事情找你談,我就在機場的休息室等你!」
「好的!」
還好就在機場附近的酒店休息,凱洛再次確認着沒有遺漏電話,安心上飛機。
可是在飛機上好巧不巧遇到了,充當司機的男人,這都上飛機了,自己不可能現在就跳飛機吧?
於是只能低着頭從他的身邊匆匆走過,在她們看來,外國人都差不多長一個樣,應該認不出來是自己。
陸洲把一杯水遞給墨謹誠,疑惑着:「不是要去見那個醫生的嗎?我們為什麼要去海城!」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正在去酒店路上,墨謹誠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就半路改道,上了這班臨時加的飛機,飛往海城。
前面空姐正在用英語提醒一位國外乘客,繫上安全帶,然而這個外國人直接飆出了方言:「嗯,知道了,我問哈子,還多久才到海城?」
把空姐弄得尷尬起來,他竟然聽不懂,於是又耐心的有問了一遍:「先生,請您說標準普通話,或者是標準的英語!」
「我嘞媽媽耶,我說的話哈子還不夠標準呢哈?」
這班飛機就三個乘客,就像轉機一樣。
凱洛的骨子裏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經常依靠自己的語言天賦,欺負外國人聽不懂方言。
墨謹誠似乎捕捉到什麼,緩緩抬頭看向前面的方向:「去把前面的那個外國人請過來!」
「啊?認識的?」
陸洲抬頭望過去,只看見滿頭的金髮,從後面看就像一個鳥窩,亂糟糟的樣子。
走過去,一看,陸洲也非常驚訝:「凱洛醫生?」
凱洛一口川普卡在喉嚨里,他僵硬回頭:「好巧!」巧個鬼,魂都要嚇掉了。
陸洲和空姐說了一句:「這個是我們朋友,請你們安排他和我們坐一起。」
正常情況下,飛機上是不能隨便換位置的,凱洛就等着空姐的拒絕,
空姐微微一笑,露出八顆牙齒:「我們馬上去安排!」
這怎麼就安排上了呢?喂,我們不熟,也不是朋友,為什麼要坐在一起去?不尷尬嗎?
凱洛看着對面的人,他確實尷尬,剛剛自己都沒有發現這裏有人。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看不見的氣勢,就像叢林裏正在曬太陽的雄獅,看着慵懶隨意,本性卻兇殘無比。
凱洛移開自己的目光,看着飛機下正在緩緩升起的太陽,不打算開口。
「凱洛醫生,我是古大師的晚輩,聽說您親自過來出診,我就想要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病人的信息我不能隨便泄露!」
凱洛下意識覺得這人不簡單,他說是晚輩,那就是晚輩嗎?
端着咖啡過來陸洲,聞言,就介紹着:「這個Y先生的朋友,你可以直接和他說,本來剛剛是想要找你談一下,但出了一點事情!」
陸洲是京城唯一知道墨謹誠是非洲鑽石倒賣商,近年還買了幾座鑽石礦,所以五年前他能夠將秦家不費吹灰之力踢出四大家族也不足為奇。
凱洛將信將疑,端起陸洲給他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你要是見過我才應該警惕,你們研究院的米西教授見過我,你需要我打個電話過去驗證嗎?」
墨謹誠的神情太過平靜與自信,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如果你去驗證了,那只能是自討無趣。
凱洛拿捏着措辭,半天才說:「那位老人的肺部感染太嚴重,我可以看出來,他的病情應該有半年了,能夠活到現在,都是外界的強力干擾,我救不活他了,抱歉!」
氣氛異常沉重,陸洲眼裏滿是悲痛,古大師等不到自己出國學習的首席大弟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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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下飛機,凱洛都沒有看到墨謹誠有什麼表情,心裏面也是疑惑,不是他的長輩嗎,得無藥可救了,他還能夠淡然地喝茶聊天。
他們一起出了機場,陸洲問凱洛:「凱洛先生要去哪裏,我們送你!」
「不用了,我有人接!」
凱洛低頭給在機場截自己的人,告訴她自己到了。
陸洲和墨謹誠也不強求,等凱洛轉過前面的拐角,自言自語着:「凱洛來海城幹嘛,來給人看病,這海城誰能夠請得起他?」
「走!」
墨謹誠邁開步子往前走,去了機場的接待室,他想要問問機場的負責人,是不是真的有她的信息錄入。
結果在接待室外,他們又遇到了凱洛,還是從隔壁VIP接待室出了的,他的手上還提着一個黑色的行李箱,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機場搬運行李的人。
「那是凱洛!」
陸洲話音剛落,就看到從隔壁接待室里走出來一個女孩,身材鉛細的身體,長齊腳踝的黑色風衣外套讓人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扣着帽子,還戴着口罩,有點像宋鈺和葉司寒出去的打扮。
關鍵是凱洛對她態度,從她出來以後,凱洛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熱情得又是個她提行李,又是問她冷不冷?
陸洲發自內心的好奇:「那是誰?」
墨謹誠收回深不見底的目光,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仿佛和凱洛分開之後再見,就是陌生人,不會關心別人的動行,冷漠得不近人情。
不遠處,女子突然停下腳步,有想要回頭的衝動,在原地徘徊了良久。
「怎麼了?」
凱洛彎腰問着,有點緊張。
「沒什麼,走吧!」
剛剛前面玻璃反射出兩個人的身影,他們在看自己,現在又沒有了!
喜歡不裝了,這是我的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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