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還是第一次聽到沈時鑰,這樣連名帶姓地叫自己,身體微微顫了顫,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帶着笑意:「鑰鑰,什麼人?」
周哥的腿也在顫抖,不敢往沈時鑰的地方看,他也害怕這位外甥女發火。
沈時鑰眼神暗了暗,回頭看着宋鈺,淡淡一笑:「宋鈺,我最後問你一次,墨睿呢?」
因為這麼一個人,愛她的小舅舅竟然不管自己,把人給綁架了,如果一個不注意,他就會身敗名裂,墨睿那條賤命,不值得小舅舅賭上了所有。
綁架罪也不是鬧着玩的,沈時鑰自己可能都沒有想到,宋鈺竟然會極端到直接綁架墨睿。
最先繃不住的是周哥,看着沈時鑰這樣,仿佛今天宋鈺如果還說不知道,她就會和宋鈺斷絕所有關係。
不能這樣,也不應該是這樣。
「沈小姐,墨睿在地下室里,你舅舅也是想要給你出氣,他那麼欺負你,你舅舅就想要教訓他,你舅舅……」
「周定發,你給我閉嘴!」宋鈺不怒自威地橫過去一眼,警告他不要在沈時鑰的面前胡言亂語。
其實宋鈺也清楚,沈時鑰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就趕到這裏,就足以說明她的實力要比自己強太多,海城畢竟還是她比自己熟。
宋鈺也慢慢地冷靜下來了,自己確實不應該用這種方法處理那個人微不足道的人,如果現在出了什麼事情,沈時鑰就真的只有一個人了。
無視宋鈺的警告,沈時鑰開口吩咐周哥:「你帶我去看看!」既然人都綁過來也不能浪費了小舅舅的心意。
周哥一下子如同得到了免死金牌的大臣,可以橫着走,這一下子就多了一些底氣:「沈小姐,我們才剛剛抓到,那個人還在昏迷狀態,我們等一下就把他扔回大路上去,管他是死是活。」
沈時鑰步入地下室,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霉味,還真的是一股殺人分屍的地方。
陰暗的沈時鑰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有想要就這樣弄死墨睿的衝動。
這樣,前仇舊恨就能夠一筆勾銷。
宋鈺也跟着進去了,一進去他就說:「周哥帶她出來,這裏面味道不好。」
周哥也捂着鼻子,這個環境確實有點糟糕:「沈小姐,我們真的還沒有對那個人做什麼,我已經讓工作室那邊處理好了後續事宜,保證讓所有人都討伐他,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大家。」
「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
「怎麼處理,這是你的私人感情,鑰銘那邊不好插手。」
周哥認為,鑰銘和沈氏集團之所以沒有出面解決,第一當然是顧忌到沈時鑰的多重身份,鑰銘這邊好說,作為鑰銘的創始人,公司當然要維護她的名譽。
如果沈氏集團攪合進來,所有人都會把注意力集中在沈氏集團的態度上,沈時鑰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沈氏集團出手相救?
然後,各種八卦新聞漫天飛,到時候就算是沈時鑰搬出沈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大家也會覺得是她仗勢欺人,玩弄權術,根本就不會探究實際真相。
「不用了,小舅舅我曾經比你想像中還要糟糕,不就是一個地下室嗎?我又不是沒有待過,把燈打開!」
沈時鑰慢吞吞,清冷冷的聲音傳來,迴蕩在偌大的地下室,讓宋鈺覺得面前的這個人隔着好遠的距離,是那麼的不真實。
周哥摸到一邊開關,一下子把燈打開了,才看清楚昏暗,潮濕的環境裏堆放着一些雜物,還有一個四肢被綁着,昏迷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宋鈺沒有說假話,他真的還沒有動墨睿。
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時鑰突然抄起一邊的木棍就往墨睿的身上砸。
她心裏面的那隻平時被淡笑,冷漠,乖張關起來的野獸,一瞬間掙破了理智的牢籠,她成為她自己,最真實的自己。
才砸了兩下,墨睿就硬生生被疼痛喚醒,一抬頭就看到了沈時鑰舉起高高的木棍砸下來。
墨睿身體本能就想要後退,一動才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最後只能在驚恐萬分下,眼睜睜地看着沈時鑰舉起木棍砸在自己心口上。
「沈時鑰,快住手!」
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宋鈺,立刻走過去要奪過沈時鑰手上的木棍,可當對上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神時,宋鈺卻停下了腳步。
仿佛看到她曾經也被如此對待過,才在一瞬間有這樣強烈的恨意。
周哥也回過神來,正要去阻止沈時鑰過激的行為,卻被宋鈺伸手過去攔着:「不要過去,今天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擔下。」
周哥不可思議地偏頭看向宋鈺:「宋天王,外甥女會把他打死的!」
「不,不會的。」
宋鈺心裏面莫名覺得她,強大足以克制自己的行為,不需要他們的任何提醒。
下一秒,沈時鑰就扔了手上的木棍,手上被木棍上凹凸不平的凸起部分磨出了血,她的胸口極具起伏着,長長吐着氣。
等墨睿緩緩睜開雙眼,看到是沈時鑰時,他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一點什麼,吐出來的卻是一口血。
沈時鑰蹲下,輕薄的羽絨服發出沙沙的聲音,她突然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伸手十分輕挑拍了拍墨睿的臉:「是我,不要懷疑,就是我想要搞死你,可是你知道,死的老鼠沒有活的好玩,你呀!最不應該遇到我。」
沈時鑰現在已經差不多平靜下來了,心裏的一口惡氣也終於吐出來了,他不會再給墨睿一點點翻身的機會,他早就應該被踩進泥里。
沈時鑰說完慢慢起身,掏出手機給墨謹誠打電話,宋鈺和周哥只能看着,不敢再說一個字去刺激沈時鑰。
電話接通,沈時鑰手指無意識地碾着自己手上流出的血,開門見山地說:「你侄子出車禍了,要死了,你要不要管管?」
「我不認識他,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沈時鑰看看自己的手,神色淡淡:「我的手受了一點傷,你的設計稿要晚一點交付。」
墨謹誠在那頭沉默着,半晌才嘆了口氣:「陸洲會送你來我這裏,你和舅舅說一聲,就過來吧!」
想要訓她幾句,都捨不得。
喜歡不裝了,這是我的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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