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漂亮照常去豬圈上工,不曾想在路上碰到了萬新宇。
碰面不打聲招呼好像有點不禮貌,杜漂亮大大方方的上前和萬新宇打招呼。
看着面前的這張臉,她不再有過往的心動,有的只是平靜。
而萬新宇眉間蘊着消散不掉的憂愁,他定定的看着杜漂亮,沒有許久不見的喜悅,他艱難的開口道:
「你……聽人說,你這次去部隊……是去相親的……結果咋樣……」
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着,指甲陷進肉里他也絲毫感覺不到疼。
他很怕聽到那個結果,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並非她的良配,這麼善良的她值得更好的人。
杜漂亮被問的有些愣住了,但還是如實的說道:「泊威對我很好,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請你來家喝喜酒。」
結婚!喜酒!
心中被擊痛的萬新宇臉色有些痛苦,但還是強撐着祝她幸福。
在杜漂亮看不到的地方,萬新宇早已淚流滿面。
這一刻,他無比清楚的知道,從今往後那個滿眼只是自己的女孩不再屬於他了。
沈雲舒大清早的過來上工,幹了半天活都沒見到萬新宇的人影,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梁明禮見沈雲舒臉色不好,趕緊站出來為萬新宇說好話。
「萬知青最近很勤快,每天不到上工的點都來豬圈這邊幹活,下班等我們忙完他才走,今天估計是被什麼事絆住了吧。」
杜漂亮弱弱的說道:「我上工來的路上碰到他了,只不過他臉色有些不好。」
沈雲舒扭頭看向杜漂亮:「你見到他了?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他問我去部隊幹啥,我說去相親了,還把我要結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還說了些什麼?」
「我邀請他來家裏喝喜酒。」
之前都是她一頭挑子一頭熱,現在她結婚了,以後也不會再去糾纏他了,萬知青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殺人誅心,通過和杜漂亮的交談,沈雲舒算是知道萬新宇為啥不來上班了,敢情是受了情傷。
其他人也是如此,神情複雜的他們對上杜漂亮那純淨的眼神,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塵埃落定,眼下就是最好的結果,對萬新宇好,對杜漂亮也好。
沈雲舒擔心萬新宇想不開,再干出什麼傻事,簡單和梁明禮交代了兩句,就拍拍屁股回去了。
果不其然,她猜的准沒錯,萬新宇一個人在家買醉,喝的爛醉如泥。
沈雲舒到他家的時候,就看到他抱着酒瓶在往嘴裏送酒,她想都沒想的伸手將他手裏的酒瓶奪走了。
想將酒重新搶回來的萬新宇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結果在看到沈雲舒的那張臉,他愣住了。
就連渾身的酒意也消了不少。
「你……你怎麼來了……」
沈雲舒沒好氣的說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我還沒死……你不用擔心……」
「現在是沒死,但是照着你這個喝法,離死也不遠了。」
萬新宇頹廢的坐在地上,嘲諷的說道:「沈雲舒,我是不是又蠢又無能,連自己喜歡的姑娘都不敢追求。」
「你知道就好。」月老都說了,漂亮的正緣是王泊威。
「……可是我好難受……我只要想到漂亮要嫁人……我就想將那男人殺了……」
「那人體格比你壯,力氣比你大,還常年受訓練,他要殺你還差不多。」
「……連你也欺負我……」萬新宇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沈雲舒懶的搭理他這個酒鬼,耳朵嗡嗡作響的她將屋裏沒喝完的白酒以及床下珍藏的那幾瓶好酒都帶回了自己家。
沒有酒喝的萬新宇吵吵鬧鬧了許久,最後體力不支的他趴在院裏睡着了。
寒冬臘月的天,穿着單薄的棉衣躺在院裏睡覺,就算沒被凍死也要凍殘。
時刻注意對面動靜的沈雲舒第一時間踹開大門,將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酒鬼拖進了屋,還非常貼心的幫他將杯子蓋好。
床上沒有一點熱氣,沈雲舒跑回自己家灌了一個暖水袋塞進萬新宇的被窩,一番折騰下來,累的不輕。
床上躺着的萬新宇倒是睡的很香,嘴裏嘟囔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沈雲舒好奇的將耳朵貼過去。
「……漂亮……不要……」
「……不要……嫁給他……」
「……漂亮……我……我喜歡你……」
…………
在聽清萬新宇嘴裏說的什麼的時候,沈雲舒嘆了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時漂亮小丫頭一顆春心全部給了萬新宇,像個保姆一樣鞍前馬後,隨叫隨到。
可是他呢?他把漂亮當作幫他幹活的朋友,在他認為的關係里,漂亮替他幹活,他給漂亮吃的,就算是銀貨兩訖,他們兩個互不相欠。
正因如此,他忽視了漂亮對他的付出,直到漂亮退出了,他才意識到自己對漂亮的感情,既礙於家裏的阻力,又做不到放棄,這不純粹是犯賤麼。
世上從來沒有十全十美的好事,人也不能既要又要,現在漂亮找到自己的命定天子,所以萬新宇註定是要以悲劇來收場的。
作為他們二人的朋友,沈雲舒只能秉承中立的態度,不插手也不摻合。
沈雲舒從萬家離開,再次使用符紙將爺爺奶奶召喚出來。
「爺爺奶奶,你們能幫我查一下我朋友萬新宇的姻緣麼?」
「舒舒所求之事,爺爺定能幫你辦到。」話說完,姜爺爺就消失在一人一鬼面前。
姜奶奶想到上次的事,心虛的不敢正眼看面前的孫女,充滿愧疚感的她從兜里掏出一枚烏漆嘛黑的藥丸遞到孫女面前。
喜歡剛隨軍就多胎!婆家祖墳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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