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委和曹嫂子的兒子在出生後的第十天,有了自己的新名字,叫做曹套栓。
都說賤名好養活,曹政委和曹嫂子中年得子,圖的就是這一點。
七八年二月二十二,京大開學的日子。
沈雲舒在全家人的陪同下去了念念已久的京大,作為陪同人員的顧九晏更是早早起床搗鼓自己。
嘴角四周冒出的青色胡茬被他刮的一乾二淨,挺括的風衣穿在他身上格外有版型,腳上踩的是黑的發亮的皮鞋。
沈雲舒看着打扮的格外騷包的顧九晏,托着下巴打趣道:「顧九晏,今天是我開學,你打扮的這麼好看是要幹嘛?難不成你要開啟人生的第二春?」
「瞎說。」
顧九晏明明是想借着今天這個機會,將圍在她身邊的那些爛桃花趕走,順便宣示下自己作為正宮的主權。
沈雲舒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高嶺之花拉下神壇,她看着顧九宴那張過分帥氣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
顧九宴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尖,若不是礙於外邊還有家人在等着他們小兩口,顧九宴早就將她拉去床上,將她狠狠教訓一頓。
沈雲舒她們一行人趕到京大的時候,迎新點已經擠滿了很多人,都是背着大包小包的新生學子。
沈雲舒模樣身段都好看,在這灰撲撲的校園裏,清新脫俗的如同一朵盛開的百合花,嬌艷欲滴。
剛踏進京大校園的那一刻,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顧九宴一記冷眼掃射過去,有些承受不住壓力的人趕緊把頭撇向一邊,心裏卻在嘀咕着「那男人真讓人害怕」的話。
迎新點的劉文忻老師見到沈雲舒的第一眼,就猜到了她是招生辦組提到的沈雲舒同學。
京市的文科狀元,後來按照意願調劑到了京大的經濟系,人聰明學習好長得還好看,還有一個軍官老公。
劉文忻老師將手頭的工作交接給其他同事,熱絡的上前和沈雲舒打招呼。
「沈同學,我是咱們經濟系的老師劉文忻,你以後可以叫我劉老師,日後學業上或者生活上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謝謝劉老師。」尊師重道是華國人刻在骨子裏的,沈雲舒看着面前明顯被歲月摧殘瘦弱到不成形的中年女人,心猛的一疼。
但想到那些苦難的歲月都過去了,迎接她們的是新生的希望,她臉上重新展露一絲笑顏。
這抹笑,恍的人眼花。
在劉文忻老師的帶領下,沈雲舒來到了三十五號樓宿舍,順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床鋪。
寢室是六人間,沈雲舒分到的是靠窗戶的上鋪,她的下鋪是一位模樣看起來三十多歲左右的中年女人,說話帶着東北人的豪爽。
趁着顧九宴和沈父幫忙鋪床的瞬間,沈雲舒和宿舍里的人攀談起來。
那個說話帶着東北腔的大姐來自安省,名叫李根花,是最早一批下鄉的人員,在吉省待了十來年,慢慢的學會了當地的口音。
後來見回城無望,和當地的隊員結了婚,婚後生了一個閨女和兒子,閨女八歲,兒子六歲,她之所以能來京市上學,全靠公婆丈夫的支持。
李根花提到丈夫和孩子,一臉的幸福,沈雲舒猜測她在婆家的日子過的應該還不錯。
海市的程硯秋,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沒吃過苦,說起話來嗲嗲的,人長的也好看,身上穿着現下最時髦的毛呢大衣,腳上踩着小羊皮鞋,手上還帶着一塊梅花表,說起話來趾高氣揚的,像是別人欠了她八百塊錢沒還似的。
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上鋪給沈雲舒鋪床的顧九宴,赤裸裸,毫不避諱身邊還有其他人在場。
同為女人,程硯秋心裏的那點小心思,沈雲舒看的一清二楚,程硯秋不就是看上了她男人嘛。
她眉心微蹙,在顧九宴鋪完床鋪,從上鋪跳下來後,她主動挽着顧九宴的胳膊向宿舍里的人介紹他。
「這是我男人,平時黏我黏得緊,要是哪天見不到我人,就想的不行,今天開學,他不放心特意請假過來送我。」
顧九宴被沈雲舒口中的我男人取悅到了,嘴角沁起一絲如沐春風般的笑意,他有禮貌的和其他四人打招呼。
海市的程硯秋除外,因為顧九宴不喜歡別人用那種眼神看他,沈雲舒除外。
程硯秋望着顧九宴的那張臉,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這麼好看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若是她將來有幸嫁給這男人,生活一定很幸福,至於他已經結過婚有過孩子這事,對她來說,不重要。
結了婚也可以離婚,孩子她也可以生,當年她媽就是那樣做,才嫁給她爸的,後來有了她。
她媽說過的,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顧母她們望着程硯秋,眉頭皺的高高的,但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也不好發火,只能耐下性子等下出去說。
另外三個室友,一個是同樣來自京市的張慧敏,還有來自域省的溫舒雅和王秋紅。
三人穿着樸實,身上的衣服也是補了又補,但是乾淨整潔,沈雲舒對她們三人印象很好。
刨除讓人糟心的程硯秋,寢室的人整體還是很不錯的。
收拾完已經快要中午了,沈雲舒謝絕張慧敏她們邀請她去食堂吃飯的好意,轉頭和家裏人回家了。
腳還沒出寢室門,沈雲舒就被人黏上了。
程硯秋一副好姐妹的架勢,上前挽着沈雲舒的胳膊,眼睛卻在直勾勾的盯着顧九宴看。
「沈同學,我在學校人生地不熟的,認識的只有你了,我能不能跟着你們一起。」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沈雲舒直接將挽在她胳膊上的那隻髒手從她身上拿掉。
「同學,我們不熟,我沒這個義務。」沈雲舒向來小氣,明知道面前的女人覬覦她男人,又怎麼可能會給這女人接觸顧九宴的機會。
程硯秋沒想到沈雲舒會這麼說,面色一僵,一雙蓄滿淚水的桃花眼望着對面的顧九宴。
「同志,你……」
喜歡剛隨軍就多胎!婆家祖墳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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