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很好,不過感覺到那些睡眠後讓人感覺舒適的物質的流向不對……我好像是站着。接着,我聽到奇怪歌謠,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不安感像一個不知足的小孩在迅速吹大氣球,可身體怎麼也醒不過來。我試着大口呼吸,因為那樣可以讓腦袋興奮,但無濟於事,我在一片黑暗中還想努力擺動雙腳,除了多出想像的畫面,根本就一點影響沒有。
最恐怖的來了,那陣昏睡感又來了……
「醒來吧,醒來吧,……夥計……」吟唱聲隔着什麼東西送入耳朵。
這次自然而然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聞到一股很大的汽油味,感覺上面涼嗖嗖的,下面則陰風陣陣,四周原來是玻璃把我隔開。
我定睛看清楚頭頂那些挪動的東西是什麼,是相切緊密的一排排色彩斑斕的鋼刀!圓圓的鋼刀緊挨着鋼刀,正在錯落有秩的來回擺盪。炫彩的色澤出現那伶利的鋼性上,好像只要我多看一樣,眼睛都會被劃開一條口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層淡淡的光打在裏面;身下的砸碎機摩擦出飽滿的風聲。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這時候他們的科技水平就可以比上外面的大城市科技了。
鋼刀相切出的聲音以及身下攪碎機的風聲,讓我每個毛孔都在冒汗,額頭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又冰涼冰涼的滲回毛孔。上下兩股充滿殺氣的風,讓我喘不上氣。
變小,變小!變大變大啊!我的超能力死掉了,被我嚇死的。
這時候我才環繞周圍看了一圈,我被圍在一塊近似於圓形的玻璃中,玻璃上面是一片搗碎的南瓜,滴溜滴溜下滑着,外面的頂上擺滿了南瓜;玻璃下面也是搗碎的南瓜的黃色汁液,並且在周圍也擺滿了鮮嫩的南瓜。
我的四肢被枯掉的南瓜藤綁着。在我四周有凹陷出一道小圈,裏面正在打進和打出汽油,所以那些小南瓜在汽油裏面旋轉又旋轉。
透過玻璃,我看着外面都是一些黑色面孔的人。是村民們戴着油光發黑的長面具,長得一下遮到了胸前。人人穿出最好的衣服,小孩子臉上則塗着黑色的灰或者油,只露着發亮的眼睛。
一個矮子個子男人站在人群前,他的油膩面具上生着一對黑色的鹿角,角尖長着一朵金銀花,我的那枚太陽勳章現在釘在他的胸前。
那個矮個子男人挪動身子,左右肩在來回跳躍,走到人群前,說了些什麼,我隔着玻璃聽不見。接着他像烏鴉一樣尖叫了一聲,嚇的在恐懼里的我又是一個激靈。他轉過頭,對着這個透明南瓜磕了個頭,後面的村民也照做。
他走向前,在又一聲尖叫中,摁下大南瓜前的按鈕。
我聽到頭頂和周邊的南瓜爆開了,火舌從開膛破肚的南瓜中跳出萊。渾濁的黃色瓜汁順着玻璃快速下滑,漸漸塗滿了玻璃,有時候也會降下火團。在第一聲爆炸開始,頭頂的精密的片片擺刀開始一寸一存的下降。
外面那個矮小個子男人第一個圍了過去,遠遠的看着我,接着村民們也都繞了過來,被抱着的黑臉小孩子們露出幸福的笑容,大人們在沉默的臉上也透露出一副掩飾不住的幸福感。我極力的拉伸被南瓜藤捆住的腦袋,想要看到那些村民,想要說些什麼,他們會聽我的,我救了他們的婚禮啊!
我突然盯着腦袋,因為在頭頂響起了一陣水琴演奏的婚禮交響曲。
我明白了!這個折磨我的大南就在婚禮的紅地毯上,就在那對新人的高台下面。我的鮮血淋漓就是他們婚禮最大的噓頭。
那個矮個子男人熱烈的握住兩個新人,滿手的油在下滴。那個在一邊抹眼淚的一定是該死的王大伯!
人群靠着大南瓜向婚禮的高台圍攏走動,開始慶祝婚禮。而在我面前的擺動的,已經在摩爛我的鼻尖了。我慌亂急了,怎麼放空也沒有,即使我真的放空了,我也死死的被捆在南瓜藤里。我轉頭,讓臉龐來承受致命的第一擊,只為了讓鼻子多存在一會。
很快的很快,一曲水琴告結,我聽到我頭頂有節奏的腳步聲。忽然頭頂的大南瓜陷落了下來,我透過擺刀的邊子,只看到婚紗的邊角,掉了下來是那一對形婚夫婦。
擺刀上面的刀鋒不是很尖利,她的雙手雙腳已經被夾了進去。血從上面滴到我的臉上,滾燙。我沒有聽到任何撕心裂肺的吼叫。
王大伯這時候站在大南瓜玻璃的一個角落,已經摘掉面具,淚眼汪汪的盯着我,他擠出了一個勉強的幸福笑容。是的,幸福,就像每次腦子裏的沙子發作時我會露出的那種表情。
王大伯掉了下去,大南瓜邊的台子已經燒塌了。我變身不了,我完蛋了。即使我閉上眼睛,在漆黑的眼皮中也看到了炫彩,太好了,我要得救了不是!我高興睜開眼睛,刀片隔開了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聽到轟的一聲!
我到天堂了,因為我能聽見貓頭鷹在恬靜的叫着。我睜不開眼睛,眼睛好像灌了硫酸,又滴了幾百滴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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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的喊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醒來了……」
我好像聽過這聲音。
「啊,啊,我的嗓子,還有我的身子疼的動不了了,快帶我去最好修復醫院」
「噓,小點聲」
「咳,怎麼了,怎麼回事」我問。
「我們在大南瓜下面的地下。對面桌子旁支着一攤像人一樣的東西,那讓我感到不祥」她說
「那就是我們敬愛的南瓜大仙!他會憤怒的,因為你沒有堅決赴死,當然,我是被你害了的」一個男生聲說。
「噓,閉嘴」她說。
「呃呃,我好渴,我要來點甜酒,甜酒!沒甜酒,我渾身又癢又疼」
「對不起,我幫不了了,我們的四肢都已經不同程度的壞掉了」她說
我聽到什麼膠帶撕開的聲音,接着就是吧唧吧唧的腳步聲越來越進。
「什麼,什麼東西!告訴我,什麼東西快走到的腿邊了。」我問
「呃呃呃,告呃呃呃訴呃呃呃他呃呃呃呃呃」刺耳的咯咯聲,還有這句說出了這句話。
「是——是一個黑色的,黑色的骷髏架子」
「哈——額——哈——額——哈——呃呃呃」那東西睜着全白的眼睛,無神的盯着睜不開眼睛的我。
「它渾身還裹拉着白色的粘液,邊上有一輛小車跟着吸附那些白色的液體。我可以看清它的眼睛了,現在是黃色的,中間有一點紅。等等,我要坐起身,可是我的手好疼」「哦哦哦,它的骨頭被很厚一層黑黑的膠裝物密集的糊着,我能在裏面看到正在努力頂出的烏鴉喙,一些稻草,一快開着霉花的巧克力,還有一隻小狗」她說
「別說啦,別說啦」我大喊起來。
「哈——額——哈——額額。呃呃呃,我很喜歡呢,呃呃呃,你的血不好喝,你的臉白」那東西說。
「那個怪物像長樹枝一樣的白爪子圍住了我的未婚夫,抓緊了可還有露出很多直叉子呢。它突然蹦大了嘴巴,就好像炸彈在嘴裏炸開了一樣,就張那麼大的嘴巴,它把他吃下去了。你現在要聽到他嚼骨頭的聲音了」
「額啊啊啊,快關掉,快關掉!我受不了」我大叫起來,但身體哈斯紋絲不動,我感覺我的平躺的身體表面一定澆過熔漿,疼的無法動彈。
咀嚼聲出現了,咕嚕咕嚕,它吐了口氣,期間還吧唧了一下嘴巴,空氣中就傳來汽油和死物混合的惡臭味道。
我們頭頂的人開始在鋼板上跳舞,吟唱這隻有一句歌詞,各種變調的曲子。「醒來吧,醒來吧,南瓜;生長吧,南瓜;升起吧,南瓜大仙,生長吧,南瓜,升起吧,南瓜大仙~……」
「它又做坐回它那個鋼鐵馬桶上了。看吶,它的那些黑皮立馬就微微下墜,黏在了椅子上。它舉起了一個南瓜,戳在牙尖上,那個南瓜變成了灰色,它把南瓜甩開,南瓜撞在牆上碎成了一堆灰色的粉末,裏面還有跑出很多小蟲。啊啊啊啊,一條跑到我的斷手邊了。它抓着了那個蟲!」她說。
「別說了,你在做什麼」我問
「它真的抓住了那條蟲」她說
「我要被你氣死了,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問。
「它……我想想,它拿起了邊上的古銅帝王杯,再左上方的開口機器點出了水……汽油!它喝了下去……身子邊又冒出了白色的粘稠物,然後就走過來把我倆都治好了」
我突然感受到一種快要融化的塑料的撫摸質感,還有硬硬的一些東西,也許還有骨頭,還有那些滾燙的液體搭拉在我身上。接着,我的眼前就能看到一些亮一些的黑色了,我的那些傷口也好像充盈了起來。
我聽到他咯吱咯吱的骨節聲在周圍轉動。她應該是去治療她了。
我漸漸的可以看到一點白光了,我看到了那白骨黑皮相間的怪物。驚叫了一聲,突然被她黑色的油手,如果能稱那為手的花,我被她捂住了嘴巴。
我看到了她,他一頭白髮,齊到肩膀,雀斑臉,大板牙讓下巴有些凸出。
她在我的耳邊說道:「那怪物應該是個傻子,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成了村子裏的供奉對象的」她說
「額,嗯」我回到。
「看好了。」她對我說
「把你身上的白色拉絲的液體都讓那機器吸乾淨。帶我們參觀一下你家」她繼續說。
小機器艱難的屯吃着那些白色的粘稠液體,一旁黑亮色健碩體格的怪物直起腰,露出肚子前的肚子的骸骨,那些骨鋒的就像一把把刀。
「呃呃呃,根上呃呃呃」它說。
「你怎麼辦到的,難道他就是一個傻瓜」我問。
他一直起身,味道就變得更大了,我們用衣服蓋住嘴巴。
「嘿,只要你說些符合他行為的事情,他做了會舒服的事,接着它就會聽你的了」她說。
「你真是天才,你怎麼發現的」我說。
「它一開始就傻頭傻腦的,一開始還似乎想永遠讓別人引導它呢。跟大家嘴裏傳的南瓜大仙一點也不一樣,傳說里它可是身材矯健的怪物,頭盯鮮血的大南瓜,那代表敵人的扼死;把風和雨水都放在它的口袋裏,據說它還為信任它的人抓出他們腦海里的恐懼」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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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向下,它引導我們走出天花板高高的主室,接着就到了和主室一樣材質的是某種鋼鐵的巨大隧道中。隧道的四周都安裝了某種出氣口。
她被怪物修好的雙腳走過地板留下黑色的痕跡,我似乎還在裏面看到小鳥的羽毛
「蹲下歇一會吧」她對怪物說。
「好」它說。
「這些是你建造的嗎」她問。
「呃呃呃,這些……這些就是,這些是我父親為我建造的呃呃呃」「我決定不舒服了呃呃呃」它說。
「什麼,讓你自己舒服點」
「好呃呃呃」
怪物舉起手臂,膀臂上那些黑色的液體就搭拉到手臂上,露出白色細長的可收縮手骨,那些黑色液體的韌性和彈性就好像是袖口一樣搭拉在手臂那一塊。它拎着她的領子,她飛了起來。
「嘿,你這是要幹什麼」她大聲說道。
「呃呃呃,閉嘴」。它的一根尖尖的白色手骨斜着划過了她的嘴巴,嘴巴破開,留下那些黑色的污漬在沸騰,接着污漬就糊住了她的整個嘴巴。
「呃呃,蹲下來歇一歇!」我急忙的說。
「你也要閉嘴!呃呃呃」
它極快的彎腰下嘎吱作響的軀體,一邊伸長骨頭大腿。一根白骨刺破了我的胸畔,就像用一根刺搓破一個蘋果一般乾脆,黑色的液體像章泥一樣在我身體的兩個開口處冒出一點,凝固。
「我們都來之同一個地方,呃呃呃」它說
「媽媽生的?」我疑惑到。
「不,我來自那片雨林。我感覺到你也是,呃呃呃。不要再試圖運用那片林子帶給你的力量,我能感受的到,那片雨林賦予我可以在雨林之外約束它力量的能力。呃呃呃,呃呃呃」
它忽然抓起一根插在牆邊的樹枝,對着樹枝尖:「喂喂喂,2067怎麼了。」
「慶典呃呃呃」它回答到。
「哦吼吼,我給你寄了東西,你會喜歡的」
「呃呃呃,我抓到了朋友」它說
「吃掉吧,以後這樣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了,實在不行就讓你的女兒幫你」
「好呃呃呃」它說。
它的手臂因為長時間打電話保持一個姿勢,現在它都需要掰開交合在一塊的膀臂和手臂了。
「來吧,讓我們來看看,我的呃呃呃……禮物」它說。
它用白骨對薄薄的黃紙劃出一個長長的口子,裏面露出一台機器,大體就是四個踏步圍繞着中間一個柱子。
它讀完說明書後說:「呃呃呃,現在誰當一個,讓壽星開心的人呃呃呃」「哦呃呃呃,她的嘴巴被封住了,所以她永遠不會是第一個,那就是你拉呃呃呃」
「我?我啊?」。咯咯聲聽的我犯噁心,配着它骨頭圪垯作響的聲音,我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東西,簡直就是一個骨頭堆成的魔方,不停的咯咯咯!
「呃呃呃,現在我要拔掉你全身最後長出來的一根毛,好了,現在發現呃呃呃」
那個嘴型儀器在我身上飛舞,落在我的大腿處,他的白骨想利刃一般,輕輕一略,褲腿就開出規整的兩半.
接着那個儀器進入二階段,在開口處衍生出一個能掃出閃光的潭口,用紅色微射線照着那根合規的毛,不過我身上的毛總是有新長出來的,那儀器很靈敏,只得讓怪物正要下刀時收手,這耽誤了它老長時間,他似乎不再想玩了,就這樣一次快准狠的略過,那個儀器立馬射出輕微的牽引光線控制住了那根毛。
把毛牽引到那個機器的圓柱台上。機器冒出一些矩陣,還有一些簡單dna分析。
「呃呃呃,這個太機器很簡單,我給你解釋一下。你踏上那個唯一會發光的踏板視為開始,在那個踏板上,非你本體的東西就會全部脫落呃呃呃,例如衣服頭髮呃呃呃,我不喜歡吃頭髮呃呃。接着你要踏出第二步,這時候你的骨架和神經就會全部在內部被剝開呃呃呃,呃呃呃;第三步下去,你全身的鮮血就會匯聚在腿部中,以及那些骨肉分離的間隙里呃呃呃;第四步踏下去,你的血肉和骨頭還有神經就會一一流出,分別呈現到那三個桶了,你血將會倒滿另一個最大的桶,而最後一步,就是我大吃一頓的時候拉,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我有點犯噁心,這狗機器真是太變態了。
「是不是當怪物都是這樣變態啊,真是比正常的人不太太多。不過你就應該這樣做」她說。我都忘記她了。
「你怎麼能說話了」我問
「我從小就會腹語」她說
我看着她黑乎乎嘴巴邊扣出一個血淋淋的黑紅小洞。
「呃呃呃,是的」怪物回答到。怪物掰斷了自己的十根和長劍一樣的白骨塞在嘴巴里嘎吱嘎吱的嚼了起來。
「現在放我們離開!」她碩。
它引領我們走到一條隧道,接着我們的身體開始變淡,因為我們開始漂浮。這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們緊迫的逃生。
「你們在對我的老爸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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