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好些十里八鄉的鄉紳登門道喜,送了十分厚重的賀禮,有的一送就是幾百兩。
這麼厚的禮,我都不知道該不該送下。」張澤說到後面,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頭。
李玉仁笑着說:「鄉紳們送這些賀禮來,不過是結個善緣,盤算着澤弟哪日就青雲直上,沒準還能看在善緣的面子上,庇護一二。
所以,澤弟你不要有負擔,安心收着就是,等人離開時,送些回禮就行了。
至於以後是否往來,端看澤弟你和他們是否親近。」
張澤恍然大悟,鄭重朝着李玉仁躬身道:「澤,受教了,多謝玉仁兄賜教。」
李玉仁幾人被張澤正經的模樣逗笑了,「哈哈哈哈哈。」
張澤見友人高興了,接着說道:「我先去和阿爺說一聲,你們在此稍坐一會兒。」
李輝笑得不行,捂着嘴,揮了揮手,「去吧。」
一旁焦急等着的張福見到孫子回來,眼睛立馬就亮了,「如何?」
「阿爺,你和記賬先生說一聲,一一登記好,單獨成冊,另外,再單獨給他們準備厚一點兒的回禮。」
張福聞言鬆了一口氣,「好,我這就去辦。」
張三牛剛領着四位錦衣華服,舉手投足間皆是溫文爾雅,得體大方的少年,婦人們好奇極了。
「雲娘,那四位小公子和澤哥兒認識?」
王氏並不認識王佑安幾人,但是聽到了丈夫喚其中一人的名字,猜測四人應當就是和澤哥兒互結的幾位友人。
於是,笑着和好奇的眾人解釋道:「他們四人和澤哥兒是好友,一塊兒去了府城考府城。
我聽三牛說,他們都過了府試,這次是收到了澤哥兒的邀請,上門道喜的。」
「都過了府試?那豈不是都是童生老爺?」
「是啊,我的老天爺啊,澤哥兒的友人都這麼厲害。」
張澤囑咐完張福就轉身回了自己屋找王佑安幾人說話。
「澤弟,你回來得正好,喏,這是我送你的賀禮,你快打開瞧瞧喜不喜歡。」
李輝二話不說,直接把手裏的禮盒塞到了張澤手上。
張澤打量着李輝,見他眼睛不住地盯着自己手上的盒子,眼裏滿是期待。
「輝兄,收一收你的眼神,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送了我什麼賀禮,不滿意,我可要再討要一份。」
說着,在王佑安幾人好奇的目光下,緩緩打開了禮盒。
「一把摺扇?」
李輝聞言,立馬笑着說:「澤弟,你快打開看看。」
張澤依言打開,摺扇兩面光禿禿的啥也沒有。
王佑安大失所望,「輝弟,這就是你送的賀禮,未免太薄了些。」
李玉仁同樣有些疑惑,直白道:「就是,這不是鬧着玩嘛。」
蕭遠山看了一眼笑得開心的李輝,好像明白了什麼,沒有說話。
張澤見李輝被兩位好友指責,也不惱,笑着猜測道:「莫非,輝兄想讓我自己在上面題詩作畫?」
李輝激動地上前,「澤弟,不愧是你,咱們真是心有靈犀,我都還沒說,你就懂我的意思了。」
王佑安嘴角抽了抽,還是忍不住吐槽,「這就是你的驚喜?」
「這不驚喜嘛,你們一個個可都沒想到,還是澤弟最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用意。
你們別小瞧了這摺扇,這摺扇的骨架是小葉紫檀木雕刻而成的,還有這扇面選用的是上好的素絹,潔白素淨,輕塵不染。
這都是從我爹的庫房裏掏來的好東西製成的,澤弟,你喜不喜歡這份禮物?」
張澤看着一臉傲嬌的李輝,溫聲道:「當然喜歡,輝兄有心了,回頭我就找些上好的丹青顏料,題詩一首。」
李玉仁朗聲開口,「這可巧了,我送澤弟的賀禮里就有上好的徽墨以及一些丹青顏料,澤弟不用費心再去尋顏料。」
「玉仁兄,你該不會是偷偷和輝弟商量好了,不同我和遠山說吧?」
李輝立馬跳了出來,「這真沒有,我作證。」
王佑安和蕭遠山對視一眼,「遠山,你準備了什麼賀禮?」
蕭遠山輕聲道:「我的禮物有些平平無奇了,就準備了幾支湖筆,還有一些宣紙,另外還有一本古籍。」
李輝嘖嘖道,「看不出來啊,遠山兄,你的家底這麼厚,手裏的好東西也太多了吧。」
說着,看向王佑安,「佑安兄,你呢?」
王佑安看李輝這得瑟的模樣,笑着開口,「看來你們想得都差不多了,我給澤弟準備了一架古琴。」
李輝三人齊齊看向了他,有些好奇,「古琴?」
王佑安嘴角噙笑,解釋道:「上次見澤弟聽紅蓮姑娘彈奏琵琶聽得津津有味,想着澤弟應當是喜歡樂聲的。
故而,送了一架古琴,我就等着來日澤弟彈奏給我們聽。」
張澤沒想到王佑安這麼細心,笑着道:「多謝四位兄長,你們送的賀禮我都很喜歡,兄長們有心了。」
四人聞言,笑得十分開心,李輝摺扇一搖,打趣道:「澤弟,我可就等着你的賀禮了。」
「好。」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子話,就起身出去,張澤帶着四人一出來,就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
五人臉色不變,臉上都掛着得體的笑容,朝着眾人微微頷首。
「文軒、永新哥,這四位分別是王佑安,李玉仁、蕭遠山、李輝,他們都是我的好友。」
趙文軒笑着說:「早就想認識幾位兄台,今日總算是有機會了。」
王佑安見趙文軒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頓時覺得眼前人不錯,便笑着道:「可不是,以後常來往。」
林永新反而有些怯場,眼前幾人太過耀眼,讓林永新自慚形穢。
張明的友人也來了不少,「明弟,我們去和那幾位公子打個招呼如何?」
「好啊。」張明想了想,點頭應下。
「李兄、王兄、蕭兄、李兄,今日玩得高興,有需要的只管和我或者澤弟說,千萬別客氣。」
李輝搖着摺扇,滿口答應,「好啊,我們不會和澤弟客氣的。」
幾人都是讀書人,自然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周圍的婦人們壓根插不進話去。
聊了一會兒天,陸陸續續又有不少鄉紳富商登門。
張家的庭院,外面的空地上站滿了人,眾人七嘴八舌地說着話。
在祠堂的漢子和婦人,緊鑼密鼓地張羅着今日的宴席。
喜歡穿成農家子的漫漫科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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