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南和張澤兩人的對話,很快就吸引了同在齋舍的齊駿幾人。
聽了一會兒,齊駿他們都知曉眼前的小少年對於各種作物十分感興趣。
徐良川想起張澤初到學院時和他們說起的,想要提高作物產量的事。
不由的更上心了幾分,時不時插上幾句嘴,或者提出一些問題。
柳浩南沒想到其他人也會對此感興趣,不由得笑彎了眉眼。
直到身邊的小廝來尋,柳浩南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澤弟,浩南十分有意思,沒想到他小小一個人兒竟然知道那麼多作物的事。」
「浩南喜歡研究作物,我和他第一次見面就聊起了……」
張澤笑着把當初的事和幾位好友說着,嘴角不自覺往上翹。
王夫人和柳浩南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張澤他們的正常作息。
柳浩南一有時間就往張澤這邊跑,王夫人說了小兒子幾次,柳浩南依舊我行我素,王夫人知曉張澤為人不錯,就隨他去了。
王夫人看着大兒子一切都好,雖然消瘦了一些,但是憑添了一銳利,對此十分開心。
要不是放不下家中之事,她說什麼也要多留幾日。
王夫人和柳浩南要回去了,柳浩東把好友們聚在一塊兒辦了一個宴席。
張澤被柳浩南拽了過來,凌琛瞧見張澤過來就是冷哼。
剛飲了一杯酒,凌琛就開始作妖了。
凌琛挑釁地看向張澤,「張澤。我聽聞你是襄陽府的小三元,學識一定十分淵博,今日這的好日子,不若我們玩點兒遊戲,愉悅賓客。」
張澤對上凌琛的眼神就知道這人又要作妖了,「好啊,正好人多,一塊兒玩,熱鬧,不知凌兄想玩什麼?!」
凌琛看向眾人,「不若就來飛花令吧,對不上的人自罰一杯。」
柳浩東一聽是飛花令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凌琛不顧及宴席上的其他人,到時候讓他收拾爛攤子。
一旁的柳浩南聞言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張澤扯了扯他的衣袖,朝他搖了搖頭,「放心我能應付得了。」
「那就以「酒」為題,我先拋磚引玉,綠蟻新培酒,紅泥小火爐。」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很快就到了張澤這裏,張澤含笑,輕緩出聲,「風吹柳花滿店,吳姬壓酒勸客嘗。」
凌琛冷哼一聲,後面的人繼續,幾輪下來,陸陸續續有人被罰了酒,此時還剩下兩人未被罰酒。
凌琛壓迫的眼神看向張澤,「笑殺陶淵明,不飲杯中酒。」
張澤平淡開口,「閒愁如飛雪,入酒即消融。」
凌琛今日定要張澤喝酒,他可是打聽過了張澤不善飲酒,今日他定要張澤出醜。
可惜其他人太不中用了,才幾個回合就紛紛敗下陣來。
「他鄉同酌金花酒,萬里同悲鴻雁天。」
「重陽獨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
又是幾輪過去,張澤還如一開始那般泰然自若,凌琛的額頭微微冒出細汗。
……
「白玉一杯酒,綠楊三月時。」
張澤絕殺,含笑地看向凌琛,「凌兄,請喝一杯。」
凌琛恨恨地飲下一杯,隨後又開始第二輪的飛花令。
好幾輪下來,張澤滴酒未盡,反而是凌琛已經喝了好幾杯,臉上泛着紅暈,顯然有了五分醉意。
張澤再一次拔得頭籌,含笑地看向凌琛,「凌兄,請喝酒。」
凌琛忍不住了,直接摔了手裏的酒杯,饒是如此還不解氣,拿起旁邊的酒杯就向張澤那邊砸去。
「張澤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驅使本公子!」
張澤靈活躲開,酒杯砸到了地上碎裂開,「要玩飛花令的是凌兄你,這不過是一場遊戲。
凌兄若是輸不起,又何必提起?今日倒是讓我見識到了凌家的家教,嗤,酒過三巡,是時候該回去了。」
說完看向一旁的柳浩東,「浩東兄,多謝款待,我先告辭了。」
柳浩東看着地上的狼藉,擺了擺手,「今日是我招待不周,賢弟請便。」
其他人見狀紛紛起身告辭,凌琛還在鬧着,似要把剛才受的氣全部發泄出來。
柳浩東把人都送走,屋裏只剩下了凌琛,壓抑着怒火,「凌兄,你鬧夠沒有?!」
「柳浩東,你怎麼向着外人,我們還是不是好友了?」
柳浩東沒有正面回答凌琛的話,「凌琛,你今日做得太過分了,既然醉了,我吩咐人把你送回齋舍。」
柳浩東吩咐了兩個身強力壯的下人把凌琛送了回去,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眉心。
宴席上的事,很快就被傳了出去,張澤和凌琛再次走入眾人的視野。
徐良川撫掌大笑,直呼道:「澤弟,幹得漂亮!凌琛那小子氣焰太囂張了,就該好好治治他。」
齊駿有些擔憂地看向張澤,「澤弟,你這一番怕是徹底得罪了凌琛。」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上次在佑安兄府上我就和他結了怨,就算這次的宴席上他不發作,後面也會給我找不痛快。
既然如此,不如我主動出擊,一直忍着不是上策。」
明明書院的人大多數都很好相處,凌琛、杜文斌、黃興文幾人就是老鼠屎。
好好的一鍋湯,因為他們的存在,讓人覺得厭煩。
柳浩東私下派書童來給張澤送了一些東西賠罪,張澤並沒有收下。
昨日之事,錯不在柳浩東,張澤仔細和書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然後讓書童回去告訴柳浩東。
酒醒後的凌琛,聽到其他人的話,十分不悅,要不是書院裏學子不能打鬥,他恨不得現在就去張澤那個小子狠狠地打一頓。
桌子被他敲得邦邦響,柳浩東不悅地看向凌琛。
「凌琛,你別衝動,我們開誠佈公談一次。昨日之事,是你起的頭,你輸給了張澤,就不該發脾氣。」
「哼!我不過是砸了兩個酒杯,浩東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柳浩東直接表明立場,「那是砸兩個酒杯的事嗎?你和張澤不對付可以,別扯到我頭上,我不想摻和其中。」
凌琛明白柳浩東的意思,片刻後,囁嚅道:「好,這次是我做的不對,下次我會自己對付那小子,不會再牽連到你身上。」
「嗯,如此甚好。」柳浩東輕輕揭過此事。
喜歡穿成農家子的漫漫科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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