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聽才知道下人在和張三牛說着京城的各種買賣,張三牛同樣是個閒不下來的主兒。
才無所事事的待了兩三日,就手頭髮癢,澤哥兒買下這個宅子定然花了不少銀錢。
張三牛不想兒子太辛苦,又琢磨起了做買賣的事。
只是,他們初到京城,對京城的各種買賣情況並不清楚。
於是,張三牛就吩咐下人四處走動,打聽打聽京城都有些什麼買賣。
這麼一打聽,張三牛決定還是做老本行,開個食肆。
他做幕後的掌柜的,其他的交給明面上的掌柜去處理。
王氏聽了丈夫的打算,十分贊同,兩人一合計,事情就定了下來。
先是找合適的鋪子、買下人……
張清婉三姐妹瞧着父母忙碌起來,雪又停了,就央求父母先停下手裏的活,陪她們去街上逛逛。
張三牛和王氏欣然答應,街道上的積雪被街道兩旁的人清理乾淨了。
張清彤掀開車簾,一陣冷風吹來,颳得人的臉蛋生疼。
「嘶——」
立馬就放下了車簾,張三牛他們是第一次出門,看哪裏都覺得新奇。
一路走走停停,看到有趣的東西就停下,一家人逛了大半天,又在外面用了午飯才回了府。
接着幾個腦袋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子。
張清婉三姐妹又打算把玉芙蓉開起來,京城的姑娘小姐們喜歡的絹花樣式有所不同。
三姐妹為了能讓玉芙蓉快些開起來,沒少吩咐下人去打聽。
等張澤休沐回來就瞧見幾人都消瘦了一些,忙擔心地問:「爹娘、姐姐們,可是在府里住的不舒服,怎麼才半月不見人就消瘦了些許?」
張三牛擺擺手,「沒事,這些日子我們在忙着開鋪子的事,難免瘦了些,不礙事。」
張澤扶額失笑,「爹娘、姐姐們,我讓你們到京城來是來過清閒日子的,這才多久,你們又這般忙碌起來。」
張清彤笑着說:「京城的商機這麼多,我們可以大幹一場,小弟你別阻攔我們。」
張澤無法,只能囑咐道:「京城不比荊州府到處都是貴人,你們若是想開鋪子,一定要找靠譜的掌柜,別捨不得花錢……」
仔細囑咐了好一通,張三牛五人都認真地聽着。
張澤組了句,帶着林宴文去見沈磊他們。
會春樓雅間內,張澤笑着和眾人介紹林宴文。
陸恆上次就見過了林宴文,並不陌生,笑着和林宴文說着話。
沒一會兒,在張澤的調和下眾人就熟悉了起來。
杜泰康聽說林宴文打算在京中多待些日子,怕他耽誤了學業,因此提議林宴文可以到香山書院。
張澤笑着請教杜泰康香山書院的情況,杜泰康也不吝嗇,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了張澤。
林宴文在一旁認真地聽着,等杜泰康說完,端起一盞茶,向杜泰康道謝。
杜泰康見林宴文這般知禮,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笑着喝了茶,說起旁的事情來。
京城從來不缺熱鬧的事情,幾人談笑風生時,就聽到隔壁一陣喧鬧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管你何大爺的事!」
男子的怒喝聲,緊接着瓷器碎裂的聲響接踵而來。
張澤等人的好心情被打斷了,張澤遞了一個眼神給金陽,想讓他去瞧瞧隔壁雅間出了什麼事,門就被大力地踹開了。
「嗤!我還以為是什麼天潢貴胄,不過是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小子,識趣地就麻溜地從何大爺面前消失,這個雅間何大爺我要了!」
這囂張的語氣,讓雅間內的眾人都微變了臉色。
張澤作為今日組局的人,看向了一旁被踹了一腳的夥計問道:「夥計,這就是你們會春樓的待客之道?!」
語氣不輕不重,夥計卻從中聽出了幾分不悅來。
夥計苦着一張臉,對着張澤行禮賠罪,「張公子實在抱歉,攪擾了幾位公子用飯,煩請公子們移步去隔壁的牡丹閣。」
「什麼張公子、李公子,小子,我再說一遍,你們立馬給我走人,不然,就休怪我把你們扔出去!」
陸恆嗤笑道:「笑話!這處雅間是我們訂下的,如何處置還輪不到你來說嘴!
閣下好大的口氣,不知是哪個地界上的人物,我竟然沒有聽說過!」
說吧,做出一副洗耳恭聽地架勢,何老大直接被激怒了。
直接沖了進來,「金陽,給我按住他!」
金陽唰一下,就和何老大動起了手。
跟着何老大的幾人,看着自家老大動手,也跟着上前幫忙。
沈磊見狀直接飛身而來,加入戰鬥。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張澤怕杜泰康幾人受傷,忙掩護幾人退出了雅間。
沈磊、金陽、沈五三人和何老大十多個兄弟打得有來有往,桌上的杯盤碗盞砸了一個粉碎。
桌椅板凳,都被掀翻在地,雅間內一片狼藉。
掌柜帶着五城衙門司的官差們姍姍來遲,一個杯子直接飛了出來,砸在了地上,差點兒誤傷了趕來的掌柜。
官差們人多勢眾,又帶着兵刃,很快就把他們分了開。
「沈大公子,怎麼是你?!」
「哼!可不就是本公子嘛,好不容易出府用頓飯,還能碰到這廝沒尊卑的東西,交了了本公子的興致!」
何老大的酒醒了大半,語氣更加囂張,「小子,你算哪個排面上的公子,老子今日就弄/死你!」
官差見何老大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叫囂,都忍不住為他捏一把冷汗。
「老實點兒!」
「把他的嘴堵住!」
官差吩咐完,又看向沈磊,「沈大公子,今日的事,小的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沈磊擺了擺手,「行了,把他們都帶回去好好教訓一頓。」
被押走的何老大陰鷙地瞪着沈磊,像是要把沈磊生吞活剝了。
沈磊撣了撣衣裳上的灰塵,對着一旁的沈五吩咐道:「你去查查那個何老大是什麼排面上的人。」
他最討厭被人算計了,會春樓這樣的地方,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剛才那一群人不僅進來了,還喝了一個酩酊大醉,跑到他們雅間鬧事,說不定有什麼倚仗,小心謹慎一點兒總沒錯。
他雖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喜歡穿成農家子的漫漫科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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