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滿是驚喜,「你怎麼會來得如此之快?我還以為你們現在正忙着呢。」
古月跟墨蘭熟悉了之後,說話也很隨意。
「皇城司確實很忙,只是大家都各司其職。」
明白了,就是說不關她的事,大家各管各的,不能越界唄。
「而且,我想四姑娘這個時候這麼急着找我,定是有要事。」
墨蘭眼睛一彎,笑着對她說:「你說的沒錯,昨日我的女使出府,在西華門外無意中救了一個女官。」
古月一聽就知道墨蘭說的是誰,連忙問她:「四姑娘說的可是蕊初?」
墨蘭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她當時已經昏死過去,我們無從得知她的名字。」
古月有點心急,想儘快確認那人的身份,「四姑娘可否讓人帶我去見見她?」
墨蘭當然不無不可,只是,「自然是可以,不過我今日請你來,可不光是為了這一件事。」
古月有點疑惑,除了這件事還能有什麼事?「噢?四姑娘請說。」
墨蘭知道古月的性子,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說:「我想見官家。」
古月甚是詫異。「這個時候?」
木蘭十分肯定地回答她:「對。」
古月有點為難,「這恐怕不行。」
一聽古月的話,墨蘭立刻問:「這是為何?」
古月也不敷衍她,直接告訴墨蘭實情。「昨日宮中生變,官家受了驚嚇,已然病倒。」
墨蘭有點焦急,可千萬別錯過了。「那官家可還清醒?」
事關官家的聖體,古月不敢泄露,「這......」
墨蘭知道古月的擔心,連忙向她保證。「娘子放心,我絕不外傳,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見官家,是攸關官家生死的大事。」
古月聞言大驚,連忙問她,「此話怎講?」
可墨蘭只是說:「娘子見諒,事關機密,恕我無可奉告,或者你直接代我向官家通稟一聲也可。」
其實是因為這件事墨蘭三言兩語也跟她解釋不清。因此只能故弄玄虛。
古月知道,墨蘭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幫墨蘭通傳一聲。
「這...好吧,可是官家肯不肯見你,我也不敢保證。」
墨蘭大喜過望,「這是自然,不管如何,墨蘭在這裏都先謝過娘子。」
既然決定了,古月也不耽擱,這件事宜早不宜遲。「你先等我消息吧。」
墨蘭見她立刻就要走,趕緊讓紅杏跟上,那女官可還在延真觀呢。
接下來就是等了。
第二天下午,墨蘭沒有等到古月,反而等來了明蘭。
兩人一番問候後,墨蘭請明蘭在廊下坐下,一時有些相顧無言,這大概是因為兩人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吧。
最後還是明蘭先說話:「前日多謝四姐姐派人來找我,明蘭感激不盡。」
墨蘭只說:「自家姐妹,無需言謝。」
然後又說:「你放心,領頭的是芙蓉的爹,他是跟着父親的老人了,一向靠得住,其他的人也都是嘴嚴的,絕不會走了半點消息。」
明蘭點了點頭,只是低着頭,沒有再說話。
墨蘭無奈,只好找話題尬聊了幾句,之後明蘭就找藉口告辭了。
墨蘭也鬆了口氣。
*
古月這一走,就是五天沒有音訊,就在墨蘭以為,這後路是不是已經被堵上的時候,古月終於帶回了好消息。
「官家現在就要召見我?」
古月看起來有點着急,
「對,我們快走吧。」
「好,你稍等,我去拿點東西。」
古月這一次是以官方的身份來見墨蘭的,所以儘管盛家上下都很疑惑,但也不敢阻攔。
墨蘭很快就進了宮,只是這一路上都戒備森嚴,跟前幾次墨蘭見到的情況都大不相同。
她只是匆匆瞥了幾眼就不敢再看,只是低頭趕路,很快就到了福寧殿。
與上次見面相比,官家蒼老了許多,看起來也沒什麼精神。
「聽說你急着要見我。」官家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
墨蘭不敢廢話,看官家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結束這場覲見。
「是,不知官家可否聽過蕊初的事?」
官家不明白墨蘭的意思,以為她是想討功勞。
「自然,你救了國朝的功臣,我還沒有賞賜你呢。」
墨蘭知道官家誤會了,連忙準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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