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重霖等人連忙哄他,元昭只是死死地攥着清淼的衣襟不肯抬頭。
「沒事,我來。」
清淼示意幾人散開,她自己則抱着元昭和一直扶着她肩膀的東華帝君一起回了元昭的房間。
「哦,哦,不哭,不哭,娘親在呢,不哭了哦。」
清淼抱緊元昭,撫摸着他的後背,不住地安撫道。
東華帝君將兩人一起圈在懷中,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手也在不停地順着元昭的頭髮,安撫着他。
只是正在傷心的孩子根本停不下來。
清淼只能一直安慰着。
滾燙的淚珠不停地垂落在頸間,燙得清淼心裏直發軟。
好一會兒之後元昭才慢慢停了下來,抽泣着用小奶音問清淼,「娘親你去哪裏了?為什麼昭兒到處都找不到你和爹爹。」
元昭的語氣里滿是不安。
這還是自他出生以來,兩人第一次一起離開他這麼長時間。
特別是清淼。
自元昭出生以來,只要他睜開眼睛,她便沒離開過他眼前超過一個時辰的。
元昭本來就最黏她,也難怪會如此。
清淼的眼眶有些發熱,她緊緊抱着元昭,安撫地上下撫摸着他小小的身子,柔聲哄道:「昭兒不怕啊,娘親是去打壞蛋去了。」
娘親溫暖的懷抱和輕柔的話語很好地安撫住了元昭,再加上爹爹也在,所以雖然元昭仍然想哭,但他的心還是安定了下來,注意力也被不自覺地被清淼轉移了。
他抬起頭,眼中仍舊含着淚花,聲音也帶着哭過後的鼻音,好奇地問清淼:「壞蛋?」
清淼為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笑得十分溫柔,「對,想要算計娘親的壞蛋。」
雖然元昭還聽不懂什麼叫做算計,不過不妨礙他知道「壞蛋」是讓他娘親不高興的存在。
他立刻忘記了哭泣,瞪大了眼睛,一臉認真地對清淼說:「昭兒,幫娘親,打——」
雖然話都還說不利索,但一點兒也不妨礙元昭將這個「打」字說得十分有氣勢。
東華帝君含笑看着他,只覺得子肖其父,果然不愧是他的兒子。
元昭的話讓清淼的心裏頓時一暖,「好好好,昭兒幫娘親,有昭兒在,什麼壞蛋來了都不在話下。」
說完還親了他一口。
元昭笑了起來,害羞地將臉埋進了清淼的懷裏。
清淼也笑了,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之後繼續柔聲細語地和他說話,撫摸着他。
也許是哭累了,沒過一會兒,元昭就睡了過去。
看着他安靜睡着的小臉,清淼總算鬆了一口氣。
等二人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之後,清淼才自責地說道:「我應該跟昭兒說一聲之後再出去的。」
元昭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還是清淼第一次看見他這麼不安的模樣。
東華帝君將清淼攬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慰地說道:「沒關係的,昭兒不會怪我們的。」
「真的嗎?」
她圈着東華帝君的腰,將自己臉頰貼近他的胸膛蹭了蹭,細細地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動以及氣息將自己全部包裹時所帶來的安全感。
語氣里有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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