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帝君抵着清淼的額頭,捧着她的臉頰,專注地注視着她的眼睛。
「那時候我翻遍四海八荒都沒有找到你,忽然很害怕,我問自己,若是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你的音訊該怎麼辦?我能接受嗎?」
他停頓了一下:「答案是我不能。」
東華帝君的語氣低沉脆弱,甚至有一絲顫抖,擁着清淼的手臂也越發地用力。
「過去我浪費了很多時間,如今我只期望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
清淼,既然你對我也不是無動於衷的,那不妨試着接受我,好嗎?」
他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這一遭,可唯有清淼,是他不能勉強的。
清淼知道他這是在示弱裝可憐,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心頭一顫。
東華帝君從來都是殺伐果決的,她何曾見過他這副模樣?
心中的天平不自覺地傾斜。
清淼囁嚅着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東華帝君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眼睛裏盛滿了期待。
他這副樣子,清淼忽然就不慌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她是一定要問清楚的,否則她心難安。
「如果因為我們在一起,有可能會讓你失去更進一步的機會,你會後悔嗎?」
雖然清淼也不知道,若是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有影響。
但即使只是一種可能,她也要問清楚,哪怕不能明着問。
清淼的神情非常鄭重,眼中的帶着執拗的認真,這讓東華帝君立刻意識到,對清淼來說,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雖然疑惑清淼為什麼會這麼說,但這個的問題對東華帝君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他心裏一直都很清楚。
『不過,』東華帝君心中閃過疑惑。『這更進一步是什麼意思?』
無論是權勢,還是地位,對於他來說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不值得留戀,這一點清淼很清楚。
所以她指的應該不是這個。
可如果不是指這些的話,莫非...清淼指的是修為?
東華帝君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清淼已經是上神了,能讓她還含糊其詞無法言明的存在絕無僅有。
這讓他忽然就想到很久以前清淼的那些奇特之處。
所以...是祂嗎?
清淼一直以來的異常也是與此有關?
東華帝君愛憐地輕撫着清淼的臉頰,十分肯定地回答了她。
「不會!」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帶着無與倫比的自信與霸氣。
清淼心頭驀地一松,眼裏不自覺地漾起笑意,聲音卻輕的仿佛會被風給吹散似的。
「為什麼?」
「因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東華帝君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堅定有力。
「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憑自己的本事去拿的。」
從他出世至今,他所想要的所有一切都是憑着自己的實力打拼而來的。
比起虛無縹緲的希望,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劍。
即使如今他的修為境界幾乎已經停滯不前,可論起來,他不說是世間最高,也是難逢敵手。
這四海八荒除了少數幾人能與他一戰之外,其餘者根本不值一哂。
他已經站在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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