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帝君毫不客氣地佔據了主位,坐下之後,左右打量了一番。
「你這『寒舍』,是不是太名副其實了些?」
清淼不跟他計較,撐着笑容,好脾氣地道:「自然是比不上帝君的太晨宮的,您就當是來體驗生活的吧。」
話雖然是那麼說了,但清淼還是在房間內再放了些花兒和帷幔裝飾了一下,又在屋子裏放上了一個香爐。
這下屋子裏看起來總算像樣了一些。
『『體驗生活』,這話倒是有趣。』這麼想着,東華帝君便安坐在主位,饒有興致地看着清淼忙碌。
「我想燃香,帝君可有什麼忌諱?」清淼站在香爐旁,轉身問東華帝君。
就見主位上的東華帝君,已經變出一張憑几斜靠在上面,悠然自得地回答道,「並無。」
清淼微微挑了挑眉,他這副自在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自己的太晨宮呢。
清淼裝作沒看見,轉身便取了自己之前調製的香,點燃之後,就回身在帝君的下首坐了下來。
爐煙裊裊,青灰色的煙氣繚繞上升直至消散,清潤可人的香氣逐漸在室內蔓延。
東華帝君聞着鼻尖縈繞着的淡淡桂花香味,朝清淼問道:「這是木樨香?」
清淼看了一眼香爐,笑着答道:「是,之前閒來無事,便制了一些合香,帝君可還覺得合意?」
東華帝君居高臨下、漫不經心地說:「尚可。」
清淼:「.......」
她就是客氣客氣,他還真不客氣!
算了,反正她早就知道他說話氣人了,還是談正事吧。
早點說完,也好早點把他送走,免得留他氣人。
清淼笑意微斂,問道:「帝君今日來所為何事?」
清淼不覺得他們倆的關係,是已經熟到可以隨意串門的那種,她覺得東華帝君此來,肯定是有事,故而有此一問。
卻不知她這副被噎到的模樣,讓東華帝君的眼中閃過一絲極為微弱的笑意,隨後又立即淡了下來,快得讓人沒有察覺。
聽到清淼的問話,東華帝君繼續用他那不緊不慢的語調說道:「擎蒼失蹤了,你可知曉?」
「知道啊。」清淼直接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去找他嗎?」
她一邊說,還一邊看了東華帝君一眼,似乎是不解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所以,擎蒼是你殺的?」
疑惑的句子,肯定的語氣,東華帝君早就猜到了答案,此刻不過是來做最終的確認的。
「對,是我。」清淼利落地承認到。
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那時她之所以會快速地從翼族離開,也只是因為不想應付那些普通士兵罷了。
畢竟清淼跟他們之間又沒有仇,何必要大開殺戒呢?
至於以後,翼族會不會因為擎蒼來找她報仇,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找上門了,她肯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不過大概率的情況下,翼族的人是找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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