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南知也輕嘆道。
「可惜什麼?」葉繼先氣道。
三條腿的什麼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好找嗎?你就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可能同意。
「女兒不惜以自身為餌,為父親找到了幫葉家實現先祖遺志的人。父親非但不領情,還責怪女兒沒體統!」南知也傷心道。
「你少來誆騙老夫!老夫固然困頓一生,但也不是沒有見識。天下有才能的人多了,要是那麼容易實現,大禹早復國了!」
「那父親也太小瞧女兒了,若是一般人,女兒就能把自己這麼隨便交出去?」
「嗯?怎麼說?」葉繼先好奇了!
「人的能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機緣。念安不光有能力,現在更是風暴的中心,不得不為!他日你這個女婿未必就不能化龍。」
「念安雖然名義上是姜念卿的女婿,可如今的處境卻並不太好。他不光來路不明還有三乳,你說顧三郎真能放過他嗎?」
「你說什麼?」葉繼先被驚到了。
「念安身懷異相,而且能力超群。不說他與蕭行古之子蕭復莫名其妙的關係,就光他自身的這些情況,顧三郎豈能安心?」
「現在念安就懷疑是顧三郎在後面對付他,要不然朱雀司主官韓贊的指控就解釋不過去。而且還有顧臨弈這位淮王呢?」
「顧臨弈可是親自做局指使衛淙言刺殺念安,念安福大命大才躲過一劫。可這筆賬呢?念安往後真能和顧家一條心嗎?」
葉繼先的腦瓜子嗡嗡的,豈不知南知也這些話就是來對付他的。畢竟事前她根本沒想過這些事情,完全是被撩的受不了了!
當然也不妨礙南知也摟草打兔子,反正人都給出去了,從側面滿足下父親的心愿也是應當的。要不然父親就不能真正放下。
「而且女兒再告訴父親一樁事情,女帝周穆慈可能還活着。她還有一個兒子玄機,已經同念安兩次交手,難分勝負!」
「你說什麼?」葉繼先又驚到了。
「念安懷疑蕭復是蕭行古和女帝的孩子,為了置蕭復於死地才檢舉揭發。只不過他因為韓贊指使人做假證,自己也陷了進來。」
「雖然整個事情匪夷所思,但無論是蕭復還是玄機,都極有可能就是女帝和寵臣的孩子,這一點念安在揚州已經做過驗證!」
「就單從朝廷來說,到底是不是真,朝廷相信了幾分,這些天很快就能看出結果來。恐怕到時候天下又免不了一番動盪……」
「現在邊亂四起,內部又有逆臣甚至女帝為禍,顧三郎登基快二十年,哪有一直賢明的人?父親盼望的亂局恐怕要出現了!」
「而沈念安有勇有謀,不光貪圖女兒的美色,更看重女兒的本事,並且同一天就隨手將司馬鶴主僕三人收服,正是英雄之相!」
「所以女兒以自身押寶沈念安,就是為了滿足父親的心愿!」南知也說道。
「好好好!」葉繼先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可想了一會兒又愣住了:「你今天不是讓為父歇了心思的麼,怎麼反倒拱火來了?」
「父親為了先祖遺願勞心勞力,壯志難酬。女兒嘴上不支持,可心裏哪能真的放下?」
「哎呀,你這個孩子啊,真是,你讓為父……」葉繼先感動的老懷大尉。過去老覺得閨女不理解自己,哪知道原來這麼孝順!
「這些都是女兒該做的……」
「那他豈不是可以為我們所用?」葉繼先想了半天,兩眼開始放光了。
他看中的不光是沈念安的能力,天下有能力的人多了。關鍵是志向、謀略、機遇,而這個沈念安好像是一個天降反賊啊!
「本來能用,現在不是用不了了麼?」
「怎麼用不了了呢?」葉繼先奇怪道。
「父親不是不同意麼,還怪女兒沒有體統,女兒也只能斷了!」南知也傷心道。
「……」葉繼先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說放吧,確實難得。說不放吧,太過虛偽!
「你這孩子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能故意打趣為父呢?」葉繼先咂摸了半天,終於回過味來了。這不就是故意給自己下套呢麼?
「那爹爹說說,這個女婿能不能要?女兒能不能放過?」南知也笑道。
一聲爹爹幾乎把葉繼先叫的當場崩潰,就這麼一個簡單的稱呼,女兒多少年未曾這麼喊出口了。今天可真是一個好日子啊!
「好好,只要你自己滿意就好,至於復國不復國的也就那麼回事吧!」葉繼先擦了一把眼淚,只要女兒喜歡,其他無所謂了。
「爹爹剛才問能不能為我們所用,可爹爹有沒有想過?我們能用什麼呢?葉家就咱們父女倆了,而我又是個女兒身……」
「經過周穆慈那些年的折騰,天下人都對女人為帝避之不及。而且天下人真的在意大禹麼?恐怕對這個名號都避之不及!」
「其實爹爹自己也知道,要不然不會這麼多年一直守在這裏不出去。爹爹有沒有想過,先祖真正氣的是顧家背叛了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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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這個道理,哪有不覆滅的王朝,只不過是心裏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所以沈念安不用為我們葉家所用,女兒只要守在他身邊,能夠關鍵時刻幫他。說不定他日就是你的好女婿覆了顧家江山!」
「到時候爹爹不是就能給先祖交代了嗎?」
葉繼先:(⊙?⊙)阿呔,死棋好像活了?!
不是,他啥時候成自己的好女婿了?自己還沒有想好認不認呢,你倒是先安排上了!
「好好!可他是溪兒的夫婿,你們以後如何相處?他們能不能分開?我葉家雖然沒落,但總歸是皇室血脈,我女兒更是不差!」
雖然女兒歲數確實是大了點,但就這長相和高絕的功夫也能彌補一二吧?而且聽起來那小子好像特別好這一口,有點變態!
「女兒也沒想好,不知道他們見面會怎麼樣,看溪兒自己的選擇吧。再說女兒年紀確實大念安太多,也不是明面上的良配!」
「但女兒這些年沒聽爹爹的話,苦等多年才遇見可心的人,斷沒有相讓的道理,我也沒有對不起溪兒!造化如此徒之奈何?」
「我不跟她爭這個名分,已經全了師徒的情義。如果她還是容不下我,這徒弟不要也罷。再說念安其實是個很重情的人……」
葉繼先低着頭半天沒說話,固然女兒說的千好萬好,可終究受了太多的委屈。有哪個女人不想和丈夫正大光明的站在人前?
可這操蛋的命運就是如此,又能怎麼辦呢?關鍵就算鬧到師徒反目,女兒就能圓滿嗎?
「而且他們真在一起也未嘗不好!」
「這是為何?」葉繼先有些懵逼。
「溪兒是什麼人?是與皇室有着生死大仇的人。念安作為溪兒的丈夫,他怎麼能置自己妻子的大仇不顧,而站到顧家那邊?」
「你不也是大禹公主?與顧家……」
「父親,那是你覺得,王朝更迭再是正常不過。況且已經過去了百年,天下能認我葉家嗎?如果能認,當初又怎麼會亡國?」
「我大禹哪有亡國?我大禹……」
「我大禹帶甲兩千,雄兵五百,蝸居山谷而不得出,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一群莊稼漢擺個君臣的樣子,就真的是大禹了?」
葉繼先臉色漲紅,羞愧的說不出話來。女兒的意思不就是過家家瞎胡鬧麼?
「可這不就是太委屈你了嗎?」
「女兒哪有委屈?我本來就是個道士,閒雲野鶴慣了,也不是過日子的人。自己喜歡,還能幫到父親,這不是兩全其美麼?」
葉繼先點了點頭,父女倆這些年之所以不對付,主要問題不就是出在這裏麼?你喜歡的她不喜歡,你想做的事情她不想做。
「所以那些事情,爹爹也該放下了,讓女兒和沈念安去做。阿念雖是我和念安的養女,卻勝似親生。爹爹也該含飴弄孫了!」
這才是南知也一頓瞎話的真正目的!
南知也就是想讓自己的父親真正從心底里放下執念,也放下對自己的牽掛。不要再把餘生的時光耗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面。
尤其是今天真正嚇了南知也一跳,父親要是就這麼走了,為人兒女何以面對?
喜歡錯妻:入贅半年你說我認錯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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