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樓梯間裏晃動着面前那巨大的防火門,試圖打開它,而那兩扇厚重的金屬門板卻一動不動。趴在欄杆邊,向上面看去,盤旋向上的樓梯似乎永無止境,仿佛可以通達天際一般。
好,我想我已經證明了,這裏的樓梯是走不完的,我就不應該出於某些原因,獨自在深夜來這種鬼地方進行所謂的探險。
作為一個寫恐怖故事的小報寫手,我似乎對探險和神秘事物總是充滿興趣。
某天,我正在「賽博採風」時,看了到一個帖子,介紹這自己所在的這座城市裏一些着名的「靈異遇鬼聖地」以及一些離奇之地。
我仔細查看後,說城市裏有一座位於西開發區的上了點年齡的老寫字樓,裏面有一條永遠走不到盡頭的樓梯,許多人都曾在那裏失蹤。
這種賣關子吊胃口的行為,基本上是所有的恐怖故事都管用的手法,先跟你說一堆什麼「警告」,「極為恐怖」,「真實事件」之類的詞抓住你的眼睛,然後在寫一些什麼胡編亂造的恐怖事件,這種手段我也經常用。
繼續往下看去,就是告訴你在晚上的十二點在這棟大樓的第四層。找到樓梯口進去,然後往上走幾層往下走幾層之類的,你就會發現樓梯自己被困在了樓梯間裏面,再也出不來了。
整個過程看下來有點像某些靈異小遊戲,不過我並沒有把這裏面寫的東西放在心上,這不過就是一些一派胡言。
但是這棟寫字樓也確實是名聲在外,據說跳樓的人極多,每年都得死好幾個,不過這也是據說,具體怎麼樣我得親自去看看。
我找了某一天的下午,隨便找了個理由進入了這棟寫字樓,並且在廁所的角落裏等到了晚上十二點。
我沿着昏暗的走廊來到了樓梯口,稍作調整後就踏上了這段「未知」的旅程。
看得出來這寫字樓確實是有年頭了,樓梯間這種平時不會在明面上看到的地方都已經疏於管理了。頭頂上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還能在角落裏看見一些垃圾。
開始的時候我還在數着樓層,按照那個所謂的教程的說法,上幾樓下幾樓,但是伴隨着頭頂上的燈突然滅了,又剎那間亮起。
我發現我自己好像無論如何也看不到樓梯的盡頭了,感覺我自己已經走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了,但是無論我經過哪個遊戲平台,它都是那一樣破舊的防火門,似乎是我被鬼打牆了一樣,在原地兜圈圈。
抬頭向上看去,上面好像直通天際,那當我回頭往下呢,後面的樓梯已然消失在黑暗中了,藉助着有限的光,我覺得能帶領我一直走到地獄。
恐懼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緊緊籠罩在其中。我覺得自己的體力開始慢慢不支,腳步越來越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上。
突然間我現在是激發出了自己身體裏的最後一絲潛能,跑了起來,這一次我扭過頭去,向着樓梯下面的深淵一步步加速。
過了多久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現在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經達到了極限。我正準備停下時,一腳踏空,整個人向前摔去。
我好像要死了,也可能是摔出了幻覺,我似乎看見了自己的走馬燈,似乎聽見了有人在跟我說話,似乎聽見了哭喊聲,似乎能看見……
不對,哭喊聲和說話聲是真實存在的,我捂着頭,努力分辨這些聲音的來源,這些聲音又突然變得虛無縹緲。
我身邊的景物開始扭曲了,就像是巨大的幻境裹挾着我繼續前進,儘管現在的我已經很累了。
我親眼看着自己腳下樓梯開始變得扭曲,這哪裏還是一座寫字樓,那規規矩矩的方形樓梯。樓梯變成了那種螺旋式上升的鐘樓里的樓梯,今天樓梯突然變得極為陡峭,似乎一個不注意,我就會直接從上面翻滾到最底下。連我手裏扶着的扶手,都變得腐朽起來。
樓梯間裏的燈再次滅了,這一次他沒有亮起來,起碼我沒有看到它亮起來。因為在不久之後我就又摔了一次。
這一次的感覺很像是平地摔,我明明感覺我站穩了,但是伸手去扶欄杆是什麼都沒有抓到,於是身體就向右側傾斜了過去。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等我第二天再醒來時,我發現我們自己正躺在一樓樓梯間的最底下,跟一堆垃圾桶和拖把之類的東西混在一起。
渾身都是那麼疼,我能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可見昨天摔了兩次,並不是什麼幻境,我掙扎着爬了起來,去找大樓的保安求助。
保安幫我叫了救護車,一直到這時,我我才覺得有些許的安全感。
在醫院躺了一周之後,我出院回到了家,經過這一次的事件,我覺得有些東西確實由不得自己不信,但是當我再一次打開電腦去找那個帖子的時候,我發現它好像消失了。
我努力回憶着所有的關鍵字去搜索,甚至直接打出來那棟樓的名字,之後每一個都仔細的查看,但是依然是一無所獲,似乎它就是為了吸引我而突然出現的。
這件事情也就只能這樣不了了之了。
之後我也常常會想起這個驚悚的夜晚,如果我沒有成功的出來,是不是不會像那個帖子裏說的那些失蹤的人一樣,再也離不開那個詭異的樓梯間。
喜歡詭話亂談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