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圓聯繫了口蘑,因為他會隱身。
本以為需要費一番口舌,畢竟去小飛老師辦公室樓上的行動實在是太過危險,沒想到口蘑竟然一口答應下來,不過確實,除了有這個技能的口蘑之外,123他們着實也沒有更好的鵝選。
小湯圓給搜索到了最完整的地圖,順便還做好了補充,畢竟他們也真的進去過小飛老師的辦公室。
爾嘉王和小白在鵝城遊樂場外不遠的樹林裏等待口蘑,而123則是去了一個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龍宮會所。
其實是之前AID的白金翰宮被盤了下來,改名叫做龍宮會所。
123有調查過,貓餅的工作地點就是這裏,不過她很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碰運氣見到。
還好123一直沒有摘下菘藍給做的特效妝,因為龍宮會所不招待女子,她頂着一張男生臉,也算是暢通無阻。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前台小姑娘長得十分清秀,很討眼緣。
「不知道貓餅在不在?」
「貓餅現在不在呢。」
「那等她回來,麻煩你幫我轉告她,琥珀在金牡丹下等她。」
「好的。」
123也不確定貓餅會不會回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前台一定會給某個鵝通風報信,現在這個節骨眼來找貓餅的,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自貓餅和琥珀的訂婚宴成為一場鬧劇後,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做龍女的,一個幸福家庭拆散了也不會讓她們心裏有壓力,更何況貓餅是為暗號做事的,說不準現在又去尋找下一個「極樂之光」項目的受害者去了。
到了晚上,123坐在丘丘飛切家的露天花園裏發呆,果然,一陣高跟鞋聲逐漸接近。
「噠噠噠——」
一身妖艷的瑰麗紅裙,穿在貓餅身上,依舊是光彩奪目,吸引眼球。
「我倒是不知道還有你這樣一位客戶?」
123沒開口,嘴角一扯,輕笑一聲,咳嗽兩聲,「你果然來這裏了。」
「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貓餅走過來,把包包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眼角帶着笑意,看着123。
她心裏清楚得很,123竟然能找到龍宮會所,自然也掐准了她會收到那句話。
「琥珀,或者說,我該叫你123更合適?」貓餅的語調中帶着一絲玩味,她那雙仿佛能看透鵝心的眼眸在123的臉上流轉,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答案。「你特地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敘舊吧?」
123輕輕搖了搖頭:「貓餅,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中立吧。」
「哦?」貓餅挑了挑眉,顯然對123的直言不諱感到意外,但她的語氣中並未流露出太多情緒,「怎麼突然對我的身份這麼感興趣?」
「我倒不是對你的身份感興趣,相反,我對你的立場感興趣。」
123深吸一口氣,隨即觀察着貓餅的反應。
「你幫暗號做事,說明你是向着鴨陣營的,不過——我沒猜錯的話,理塘的東西是你寄到事務所的吧?為什麼幫我們?」
貓餅嗤笑一聲,隨即說了一句讓123摸不着頭腦的話,「幫你們?你怎麼就能肯定,你和我不是同一個立場的呢?」
123聞言,眼神微凝,她意識到貓餅的話中藏有深意,似乎兩鵝的關係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你的意思是……」她緩緩開口,試圖從貓餅的言辭間捕捉到更多的線索。
貓餅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着幾分神秘與狡黠,手指點在123欲言又止的唇上,阻止她說出下面的話。
「在這個錯綜複雜的遊戲中,陣營的界限往往模糊不清。我幫助暗號,並不代表我就完全站在他們的那一邊。同樣,你看似身為鵝陣營的一員,不也未必事事都遵循着鵝的準則。」
「什麼叫看似?」123直接問道,她需要更明確的答案來判斷貓餅的意圖。
貓餅沒有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我之前說過,我想得到的只有愛。」
「你想得到你最不屑的東西。」123沒有懂貓餅的意思,也許她自己也被蒙蔽了許久。
「這不重要,你只需要記得,我沒有在幫你們,那一切都是你們自己查的。」
說完,貓餅起身準備離開。
「我知道了。」
「嗯。」
「但是我們現在查到了小飛老師。」
聽到小飛老師的名字,貓餅錯愕了一下,動作明顯遲緩下來,隨後轉過頭,態度明顯不一樣了。
「你們查他做什麼?」
「查他是不是在為暗號做事,查他手下有什麼灰產,查他的社會關係,以及,查查讓他動心的鵝,是不是你。」
123層層遞進,走到貓餅面前,一雙似乎能夠洞察一切的眼睛緊緊盯着貓餅,看得她心裏發毛。
「我知道了,你想從我這裏聽到什麼。」貓餅為小飛老師妥協,就證明123所有猜測都是對的。
不過這猜測也不是完全毫無徵兆,她偷偷潛入小飛老師辦公室的時候就有聞到一股奇特的玫瑰花香味,而剛剛貓餅過來的時候,身上也是同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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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大膽猜測,換來一個有力的線索,完全不虧。
「告訴我暗號在哪。」
貓餅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權衡着什麼。她緩緩坐回椅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以一種審視的姿態看着123。
「你果然是個聰明的鵝,但你也知道,我不會輕易透露暗號的行蹤。」
「我知道這不容易,但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123保持着冷靜,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威脅,只有真誠與堅持,「貓餅,我們都在尋找真相,無論你的動機是什麼,我相信我們的目標在某種程度上是一致的。而且,你以為你替暗號做事就能保護小飛老師了?」
貓餅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123的話。最終,她輕輕嘆了口氣,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但你必須保證,這些信息不會落入錯誤的手中。」
123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並承諾。「我向你保證。」
貓餅沉思片刻,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條遞給123。「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據說是一次暗號內部會議的地點和時間。但記住,這只是個線索,具體情況還需要你們自己去查證。」
123接過紙條,感激地看了貓餅一眼。「謝謝你,貓餅。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不用謝我,我只是做了我認為正確的事情。」貓餅站起身,拿起包包準備離開,「不過,我也要提醒你,暗號的力量遠比你想像的要強大。你們要小心行事,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我們會的。」123堅定地回答,目送貓餅離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決心和勇氣。
她知道,這條路註定充滿荊棘和挑戰,但她已經準備好了,為了真相和正義,她願意付出一切。
另一邊。
暗號接到手邊的電話,中間商將話筒遞了過來。
「給她了?」
聽到對面的答覆,嘴角不自覺延展開。
「做得很好,給你一個見他的機會。」
貓餅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眼角的淚不自覺滑落,她每次都試偷偷去見小飛老師,但也只能待上一小會兒,能被暗號准許光明正大見面,倒是她沒想到的。
「你要知道背叛我的話……」
「不會背叛,絕不會。」
貓餅知道,有一刻的遲疑,小飛老師就會立刻死在暗號的手裏,她就算對123真得動了惻隱之心,也不會拿小飛老師的命開玩笑。
暗號的勢力遠比他們想像中更恐怖,只能說希望123他們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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