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槿之和許兮若離開後,向傑坐在龔思箏對面,他眯起雙眼,緊緊地盯着龔思箏,仿佛要把她揉碎似的。龔思箏被他的眼神嚇到,心裏一陣發毛,但還是強忍着害怕和難受,挺起腰板,大聲問:「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向傑毫不含糊,直截了當地說:「圓場已經幫你打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龔思箏聽了,心中不禁一慌,但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故作鎮定地回答:「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女人每個月那幾天心情比較煩躁罷了。」
向傑用懷疑的目光看着龔思箏,似乎想要看穿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緩緩地說:「哦~真的嗎?」龔思箏假裝鎮定地說:「當然,不然還會有什麼其他原因呢?」
就在這時,向傑突然站了起來,龔思箏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自己,緊張地問:「你幹嘛?」向傑笑着說:「別緊張,我只是準備下樓去買包煙而已。」龔思箏鬆了口氣,故作鎮定地說:「原來是這樣啊,我也沒有害怕,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向傑笑了笑,然後轉身朝樓下走去。
買完煙,向傑緩緩地朝家走去。當他走到前面那棟樓時,突然停住了腳步,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決定掏出手機撥打老徐的電話:「老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你睡了嗎?」
老徐感到一絲詫異,回答道:「還沒有呢,怎麼啦?」儘管如此,老徐還是大致猜到了向傑打電話的意圖。
向傑直截了當地問道:「思箏之前去你那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老徐回答:「沒有呀,怎麼這麼問?」
向傑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兮若和槿之來家裏吃飯,我聽到兮若問思箏的問題感覺不太對勁。」
老徐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思箏她可能最近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情吧。那天我開導她,結果被她懟了一頓;後來兮若和槿之過來看望她,也被她罵走了。」
向傑聽後,無奈地嘆息道:「唉……思箏這脾氣真是……那她有沒有說為什麼心情不好呢?」
老徐搖搖頭,表示:「沒說。你也知道的,她不願意說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問。」
老徐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向傑也不好再多問,於是又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他又向前走了幾步後接着又給高槿之打了電話:「槿之,你到家了嗎?」
高槿之回答道:「到了,怎麼了傑哥?」
向傑問道:「沒事,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思箏她怎麼了?」
高槿之一聽心裏一緊,連忙問道:「啊?你倆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向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倒也沒有,只不過我覺得今天兮若這問題來得很奇怪。」
高槿之也感到困惑,說道:「唉……也不知道思箏姐是怎麼了,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生了氣,我和兮若去徐姐家看她,她對着我們好一頓雞蛋裏挑骨頭,兮若也是委屈。」
向傑一聽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想了一下才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也請你替思箏向兮若道個歉吧。」
高槿之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後,向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他不明白為什麼龔思箏會突然對高槿之和兮若發脾氣,而且還對自己避而不談。這種行為讓他感到十分困擾,同時也擔心龔思箏是否遇到了什麼難題或者心情不好。他決定等有機會一定要找龔思箏好好談一談,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並解決他們之間可能存在的誤會或矛盾。
然後他緩緩地走回家,腳步顯得有些沉重。剛一進門,龔思箏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去哪兒了?不是說去買煙嗎?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向傑嘆了口氣,語氣平靜地回答道:「我常去的那家店沒有我想要的那個牌子了,所以只好去更遠一點的地方找。」
龔思箏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埋怨道:「沒有就回來嘛,反正也不是非吸不可的東西。」
向傑聽後有些無語,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怕你晚上突然想抽煙卻發現家裏沒有,到時候又要問我要。」
龔思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怎麼會呢?」
向傑無奈地笑了笑,接着說:「我還能不了解你嗎?如果沒有的話,你肯定又要生氣了。」
龔思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低聲說道:「我有這麼任性嗎?放心吧,我不會的。」
向傑看着龔思箏此時的心情還算不錯,便順勢坐到她身旁,溫柔地問道:「思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可以跟我說一說嗎?」
龔思箏一聽這話,心裏不禁一陣緊張,連忙擺手否認道:「沒有啊,只是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罷了。」
向傑一聽立馬關心道:「那麼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醫生調理一下身體呢?」龔思箏一聽,連忙搖頭說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清楚的,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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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龔思箏這麼說,向傑也沒有再堅持,不過以他對龔思箏的了解,他的心裏還是有疑惑的,他其實是擔心龔思箏抑鬱症再次復發而已。
這一夜龔思箏想了許多,輾轉反側之際,她偷偷拿出手機給老徐發了一條信息:「老徐,說實話,假如我放棄了向傑,和槿之在一起的話,你會支持我嗎?」
第二天,當老徐看到龔思箏的信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於是回復道:「有些事情我覺得你還是必須要想清楚,現在的生活或許有些許不如意,但是起碼可以細水長流,假如你和槿之在一起了,若干年後你發現那也並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怎麼辦?」
龔思箏看着老徐發來的消息,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知道老徐說得沒錯,但此刻的她卻無法做出決定。
過了一會兒,龔思箏回復道:「可是我怕不走出這一步將來我會後悔。」老徐回復道:「我才是擔心你要是走出這一步將來會後悔,再說了,向傑是個好男人,就算你和婆婆關係不好,向傑也沒讓你受過氣不是?」龔思箏想了想,老徐說得似乎挺有道理的,於是她決定暫時就這樣吧,不論心裏有多少苦水都只能暫且咽下。
她正準備睡個回籠覺,卻接到了阿超打來的電話:「思箏姐,你今天有空嗎?」龔思箏道:「倒是沒有其他事情,怎麼啦?」阿超道:「可以過來幫我一起看一下店嗎?今天生意太好了,我一個人顧不過來。」
龔思箏沒有多做思考便答應了下來,她迅速換衣服,一番簡單打扮之後便趕往了店裏。剛到店門口便看到了店裏擠滿了客人,她笑眯眯地問道:「今天什麼日子?這麼多人。」
「這是怎麼回事?」龔思箏看着滿地的狼藉,不禁皺起眉頭。
阿超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一開門就這樣了。」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招呼着客人,等到最後一批客人離開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阿超點了兩份飯菜,然後和龔思箏一起坐在店裏吃了起來。
阿超有意無意地問道:「思箏姐,你最近忙什麼呢?怎麼都不見你來店裏。」
龔思箏想了想回答說:「最近家裏事情比較多,而且我的身體也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所以就休息了一段時間。」
阿超關心地問:「那現在好些了嗎?」
龔思箏剛想說沒有,但突然看到一個人影走進店門,她連忙抬起頭,發現竟然是高槿之。她不想面對他,於是端起碗走到一邊。
阿超注意到龔思箏的反應,好奇地問:「死傢伙,你是不是得罪思箏姐了?」
高槿之微微皺眉,疑惑地說:「啊?什麼鬼?」
阿超笑着說:「不然怎麼看到你進來她就走開了呢?」
高槿之搖搖頭:「去你的,你才得罪了思箏姐。」
阿超笑着說:「好了好了,不拿你開玩笑了。」
龔思箏的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黏在了高槿之身上,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她痴痴地望着他,完全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自我意識湧上心頭,她猛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表現。剎那間,她像是觸電般迅速將目光移開,臉頰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與此同時,高槿之敏銳地察覺到了龔思箏投來的目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他輕聲問道:「思箏姐,您今日怎會到此?」龔思箏稍稍一愣,隨即故作鎮定地回答道:「怎的?莫非只准你來此,卻不准我前來不成?」言語之中帶着些許嗔怪之意。
高槿之聞言,頓時慌了手腳,連忙解釋道:「我絕非此意啊!我的本意是......哎呀......您怎能誤解我的意思呢?」他越說越是焦急,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龔思箏見狀,輕哼一聲,語氣冷淡地說道:「罷了,既然無事,那我便先行離去了。橫豎槿之已然來了,有你們二人照看店鋪,想必也是足夠應付得了。」說完,她轉身欲走。一旁的阿超見此情形,滿臉詫異地開口問道:「你倆......究竟發生何事了?」龔思箏深吸一口氣,緩緩答道:「無妨,只是略感疲憊,想要早些歸家歇息罷了。」
高槿之眼見龔思箏要離開,急忙出聲挽留:「思箏姐,請您莫要如此,否則......不如由我離開好了。」龔思箏停下腳步,但並未回頭,只是冷冷地回應道:「不必,免得讓人產生不必要的誤會。」高槿之此刻愈發覺得窘迫不堪,無奈之下只得提議道:「既如此......不若稍後我們一同外出用餐如何?」希望藉此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龔思箏聽到這話後,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喜悅,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急忙說道:「那也可以啊!」隨後,三個人又開始在店鋪里忙碌起來。過了一會兒,阿超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店面,然後關上了店門。
高槿之和龔思箏一同走出店鋪,他們四處尋覓,終於找到了一家看起來相當不錯的飯館。兩人走進飯館,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高槿之細心地點了幾道龔思箏平日裏喜歡吃的菜餚,待服務員將菜品端上桌後,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龔思箏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連忙插話道:「哎呀……你還是別講了,我明白你想要表達什麼,可我實在不願意聽這些話。」高槿之顯得有些無奈,但他仍然堅持說道:「我今天特意邀請你出來,就是希望能夠坦誠地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你一直阻止我發言,那這次見面還有什麼意義呢?」
龔思箏沉思片刻,似乎覺得高槿之說得也有道理,於是緩緩點頭應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說吧,我會認真傾聽的。」高槿之稍稍停頓了一下,接着問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是否已經徹底想明白了這件事?」龔思箏聞言,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聲音略帶哽咽地回答道:「你讓我怎麼可能想得通呢?曾經的我們是那樣恩愛甜蜜,如今你卻告訴我,你要與兮若結婚……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啊?」高槿之長嘆一聲,語氣充滿無奈地解釋道:「思箏姐,請相信我,我們再這樣糾纏下去,真的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
聽到高槿之如此言語,龔思箏猶如五雷轟頂,她雙眼圓睜,難以置信地凝視着高槿之,仿佛要將他看穿。高槿之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你有傑哥,有孩子,我們若再執迷不悟,只會讓更多人受到傷害。」龔思箏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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