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何曾遭遇過如此屈辱?在慕容家族中,他向來被視為珍寶,太上長老之孫的身份讓所有人見到他都不免恭敬三分,無人敢輕易得罪。
他隨心所欲,即便是殺人,只要目標沒有特殊地位,便能輕易找個罪名將其了結,而此事往往也就此作罷。死於他手之人,數不勝數。
此番不知為何將他派遣至此,眾人皆知,此人非但無益於談判,反而可能讓局勢更加惡化。
李乘風自然清楚,從司馬桀驁處他已洞悉慕容南的性情,明白慕容家此行絕非誠意談判,而是有意給他個下馬威,皆因慕容家不願見他勢力壯大,更不願其聯軍進入總統領的視野,以免威脅到慕容家的地位。
玄光大陸現有四大元帥:慕容家、公孫家、旋光家,以及新興勢力龍家,以龍芯為首,正率領龐大隊伍與魔族總統領激烈對抗,如同在刀尖上舞蹈,這亦是龍家的無奈與堅韌。
其餘三大家族卻故意讓龍家承擔抵禦外敵的重任,面對最猛烈的攻擊。而龍家一心為主,無所畏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李乘風則截然不同,他若覺有人慾暗算於他,必以牙還牙,這便是他的行事風格。
如今,李乘風手握重兵,資源豐富,陣法堅不可摧,對玄光大陸的所謂強者毫無懼色。
對方若意圖破壞,他必不會讓對方得逞,更不會因所謂的人族大勢而犧牲自我。
在人族利益不受損害的前提下,他行事果決,出手無情,直接打亂了慕容家的部署。
兩位大長老相視一眼,皆非愚鈍之人,深知組長派慕容男前來,意在挑釁李乘風,試探其反應。
若李乘風如龍家般隱忍,慕容家或許能佔得先機;但若他如眾人所見,一出手便展現狠辣,直接震懾全場,那麼慕容家的如意算盤恐怕就要落空了。
然而,李乘風並未如他們所願,他的一擊,直接讓慕容家的計劃亂了陣腳。
李乘風卻出人意料地直接出手,並非出於言語上的譏諷,而是……顯然,慕容家此刻顏面盡失,慕容男因李乘風的話語而顫抖不已。
家族孤立無援之際,他終於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
儘管如此,他仍強作鎮定,指責李乘風不顧家族間的道義,不配擔任總統領之職,指責其不顧人族大義,缺乏大局觀。
李乘風卻從容不迫地笑道:「何謂格局?難道要我對慕容家阿諛奉承,讓你們在談判桌上佔盡便宜?
犧牲我的利益,只為博你們一笑?在我李乘風這裏,沒有這樣的格局。
我身為總統領,所思所慮皆為人族之利益。
你不必拿慕容家來威脅我,說什麼全面開戰,即便給你們十個膽子,你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若真敢來犯,我極西之地定會讓慕容家有來無回。
回去告訴你們族長,我李乘風不屑與廢物談判。現在,我限你們半個時辰內離開,滾!」
兩位慕容家長老聞言,難以置信李乘風竟如此強勢,不僅震懾了慕容南,還直接下令驅逐。
其中一位長老慕容華急欲辯解:「李總統領,此舉恐有不妥,慕容家代表的是人族總統領及玄光大陸所有聯軍……」
話未說完,李乘風已打斷:「無需多言,道德綁架在我這裏行不通。
昔日我勢弱,或可忍讓;如今我有此實力,何必再受委屈?所謂苟且偷生,非我所願。
我理解的『苟』,是在敵強我弱時隱忍圖強。
而今,慕容家豈能與我面前的火魔族相提並論?若再挑釁,二位恐將難以全身而退。」
二人臉色大變,深知不宜再激怒李乘風,因店外正站着半步化神境的修士龍天奇,他早已對慕容家一行人不滿,對李乘風的舉動更是全力支持。
畢竟,李乘風的作風是:你若犯我,我必百倍還之,絕不忍氣吞聲。
就在這時,身後又站出一位修士,名叫慕容泰。
他笑着開口道:「久聞李乘風總統領,魔道出身,行事果敢,不講情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接着,他提議道:「咱們就依江湖規矩對決吧。
若李統領能勝我,我們即刻離開;若我僥倖得勝,還望李統領能聽我們說完後續的話,並按慕容家的規矩來談判。
畢竟,你們這十幾萬人來到玄光大陸,雖助我們抵禦外敵,但亦需遵循此地規矩,聽從玄光大陸的指揮,以免誤了人族聯軍的大局。」
李乘風笑着看嚮慕容泰,說:「原來你才是這次談判的主角,卻讓個炮灰在前面擋箭。
慕容家,真是好算計。」
話音未落,慕容南臉色驟變,一陣青一陣白。
他這才驚覺,隨行中竟有慕容泰,且慕容泰的實力遠超自己,只差一步便能進階元嬰期,其修煉的慕容家玄磁神光更是威力驚人。
原來,慕容泰一直隱藏實力,此事他竟毫不知情。
慕容南心中暗惱,自己雖年輕氣盛,但也不至於如此愚鈍。
此刻他恍然大悟,自己不過是枚棋子,隨時可被犧牲。
他強忍怒氣,未敢造次,只因深知李乘風及門外半步化神強者的可怕。
那半步化神散發出的威壓,雖未直接作用於他,卻已讓他心生畏懼,感覺比家族老祖還要可怕。
於是,他退到一旁,狠狠瞪了慕容泰一眼。
慕容泰隨後擺手道:「慕容南,切勿被他人挑撥。
此次我本無意出手,只願輔助。但李總統領不按常理出牌,逼我出手,實屬無奈。」
他邊說邊拍了拍慕容南的肩膀,眼神中卻難掩輕蔑,仿佛對方是個不懂世事的孩童。
慕容泰從容不迫地說道:「李總統領,我的挑戰,你接與不接,關乎你們海連海域的聲譽。
若此事傳揚出去,說你們畏首畏尾,恐怕強者們都會望而卻步,屆時你們將陷入孤立無援之境。
我所提的建議,實為最佳解決之道。」
然而,李乘風面不改色,雙眼深邃,淡然回應:「你算何物?有何資格挑戰於我?不過是慕容家的一條走狗罷了。我乃海連海域總統領,你豈可相提並論?」
此言一出,慕容泰的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紅一陣,極為難堪。
他自幼在慕容家備受寵愛,雖比慕容蘭更為低調與聰慧,卻也難以承受如此羞辱。
他緊握雙拳,怒道:「李乘風,你究竟何意?既不敢戰,又不敢和談,豈非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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