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訓練之後,才幾天沒練的譚交都練趴了,更別說黃平了,三人泡在澡堂里。
舒蹈丙忍不住提醒黃平:
「軍長,你這體力退步了啊,再忙還是要抽空來軍營一起訓練,你自己說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可不能把革命的本錢虧虧掉了!」
「是啊,是啊!」
譚交附和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記仇。
「看來確實是鬆懈了。」
黃平用發酸的手有氣無力地捶了捶發酸的腳,反省道。
「我儘量隔一天來一次吧,趁現在工作任務不重。」
「不重怕是不可能了,我們商業部正式啟動之後,好多事情都要你拍板,和其他部門的工作協調也要通過你。」
譚交給黃平的頭上潑了瓢熱水。
嗯~字面意思。
噗~
「你儘量自己處理吧,我也很忙的。
現在局勢混亂,皇帝給董卓補的兵已經到了河內大營,還有各地黨支部送來的消息。
我一天光看情報都要四五個小時,還有這個。」
說着黃平掏出早上拿來的馬鈞牌千里眼。
「那個叫馬勻的弄出來的新玩意兒,我要抽空去幫忙設計機床,他搞出來的幾個東西對接下來的軍事行動特別重要。」
舒蹈丙始終是訓練沒落下的,先譚交一步拿過去,研究起來,摸兩下就找到了使用訣竅。
畢竟是跟着黃平奔波兩年半的老學生,黃平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們都有點記憶,而且圖書館也沒少去。
看了一會兒,他把它遞給譚交,然後對黃平說,
「這玩意兒確實要儘早搞出來,以咱們訓練的士兵水平,守城弩射擊手用這觀察,超視距攻擊都能辦到。」
譚交接過去也往窗外看看,點點頭,
「不錯!」
「我當然知道不錯,所以商業部你先自己多費心。」
「那你一定要給我把甄逸留下來幫忙。」
「行,我有把握。」
翌日,黃平跑完早操就到回官府去上班了。
剛到辦公室外,就看到昨天提前離開的譚交帶着一個青年在門外的座椅上等着自己。
黃平暗暗咋舌,難怪甄宓被曹植這個小叔子叫洛神,看人家老甄這基因,
一米八的大高個,劍眉星目,就現在這環境長得高就算了,還有白面書生的氣質。
不過嘛,臉色蒼白,那表情,應該是想咳咳不出來。
以黃平淺薄的醫術,都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好人,明顯的氣血衰弱症狀。
按理來說他才28,身體不應該這麼拉胯,只能是那啥太早了,交戰太頻繁的原因。
28歲,8個孩子,最小的甄宓今年應該滿一周歲了,這體衰的原因是一眼可見。
結髮夫妻同生共死可不僅僅是說說的,那是真的有醫學原理在裏面的,夫妻互補,共調一股氣,陰盛則陽衰,陽盛則陰衰。
這還是黃平在張角的醫書上看到的養生理論,黃平還暗中觀察過一些夫妻的身體狀況,確實在獨立家庭中,夫妻倆的健康狀況是動態平衡的。
看到甄逸這身體狀況,黃平對說服他又多了幾分把握。
「甄老闆,這位就是黃平,黃主席,你在常山逗留這麼久,應該是認識的了。
主席,這位就是無極甄氏的家主,甄逸。」
「逸,拜見黃主席。」
甄逸躬身作揖,這算是大禮了。
黃平也不計較他平淡的語氣,至於禮節,黃平更不在意了。
在軍隊敬個禮就算是正規禮了,平時,他們自己都不行禮。
甄逸也知道,不過在人家地盤,還是要給個禮節的,至於討好那是不可能的。
「甄家主不必多禮,來,我們進去談。」
帶兩人進入辦公室,黃平給兩人拿玻璃杯倒了杯冷開水。
「坐下說。」
「甄家主,譚部長應該跟你談過了吧?你意下如何?」
「在下區區一介行商,不敢參與如此大事,主席恕罪。」
「家主這就不夠敞亮了,據我所知,地公將軍背後襲來的軍隊裏就有你們的影子,這可不是區區行商能做的事。」
「主席可能搞錯了,我甄家一直安安分分,不可能和軍隊摻和在一起,那可能是其他忠良之人召集的平亂之軍。」
甄逸的嘴巴也不是一般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呵呵,是嗎?常山解放的時候天下已經四處叛亂了吧,家主何故離開無極,親自跑商?」
黃平跳開話題問道。
「風浪越大魚越貴,不知道主席聽過沒有,亂世的錢更好賺。」
「這句我還真聽過,一個姓莫的賣魚刺客跟我說的。」
「……」
「我放他離開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要造更大的風浪,撈更大的魚?」
「不是,他沒動手,我覺得像他這樣的俠客應該存在,刺客不應該。
你們也一樣,有些應該存在,有些不應該。」
「主席這是威脅我?」
「算是吧,你的病只有兩年時間了,你兒子也有,也不知道到時候你甄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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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平嚇了他一下,其實他家老二按歷史還有十一二年時間,足夠那個小老八成長起來了。
不過,被其他世家用來補經驗的事情是難免的。
「什麼意思?」
「你也不想妻女孤苦無依吧!」
「你……」
甄逸臉色漲得通紅,病態盡顯,黃平生怕他氣過去,解釋道。
「別誤會,在我們眼裏未解放地區的人都是准人民,你們還不是我們的敵人。
你這個病搞不好有傳子的性質,你家嫡長子,嗯。
如果你二兒子再病死,剩個老三能在你的好朋友們手裏保下你那六位女眷?」
「你能治我的病?」
聽到黃平對自己病的說法,甄逸冷靜下來,追問道。
「不知道,我不是專業的,我猜測你有家族遺傳病,至於病發如此早,怕是因為尊夫人太過迷人吧。」
嗡~
甄逸腦袋嗡鳴,剛恢復一點正常的臉,騰地一下又紅了,這次顏色頗為正常。
「你要是能治好我父子的病,甄家任你差遣。」
這幾年甄逸南來北往行商,除了賺錢交朋友,就是看病,畢竟他家老大當時夭折可和一般人不同,那個面色和自己發病的時候十分像。
他也早有所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病傳給了兒子,所以黃平說他現在健康的二兒子過幾年也會和他一樣病死,他是一點都沒敢懷疑。
下定決心,黃平要是能治好他父子的病,造反又如何,皇家再好都不如自己家好。
甄逸眼含期待地看着黃平,好像現在變成他想加入了。
不過,任誰也不想妻女孤苦無依的生活在亂世。
「我不是專業的,只能說盡力,等我們請的神醫來了,可以安排他們研究研究你的病。」
「謝謝主席!商業部的事情,我答應了。」
「那你先跟着譚部長吧,神醫來了我再安排。」
「好!」
喜歡歲在甲子,諸侯爭霸我插黃巾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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