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牌匾就出格,「方得始終」四個大字旁邊又添有「仕可屈,身不可屈;食可緩,道不可緩」幾行小字,與其它的家宅牌匾不一樣,
賀馮唐有個懂古文的父親,受其影響,凡不懂的就愛問個明白。他讀小學時就此曾問過父親,得知這四個字是從佛家《華嚴經》而來,「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當他上了中學,曾翻開《華嚴經》,卻找不到『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八個字。只有『三世一切諸如來,靡不護念初發心』和『如菩薩初心,不與後心俱』兩句。」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父親,沒得到滿意回答,問刁波培,刁波培也很含糊。
「『方得始終』這四個字是誰寫的呢?」賀馮唐再問刁波培。
「末代皇帝的老師朱益藩寫的。朱益藩與他祖父小時候曾經在一起讀過好幾年私塾,朱益藩離開家鄉入仕前兩人相聚,飯後寫的留念詞。而四排豎行小字,這是我祖父添上去的。」刁波培解釋。
這事且住。
賀馮唐回到家裏,父親還沒回來。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手機,發現仍然有WIFI信號。去年,互聯網某通響應政府號召,選擇來荷花革命老區作貢獻,下鄉為農民安裝網線,價格便宜得很,幾乎是免費使用。
不少人認為是騙人的,哪有天上掉餡餅?那些原來裝了電信的不想換網絡,沒裝的怕上當吃虧。
賀馮唐正好畢業回家,二話沒說,立即報裝……
他在房間聽到後院有動靜,出來一看,後院的燈亮着,父親回來了。
老人家又在廚房裏忙着兩人的晚餐。賀加馮唐很是羞愧,竟忘記自己去準備晚餐。
賀馮唐走進廚房要幫忙,父親不讓,叫賀馮唐休息,說:「你現在回家一次不容易。」兒子插不上手,心裏只有感動……
他退在旁邊,發現父親今天穿的外衣脫在椅子上,衣服粘滿了泥巴,便抓起衣服要去洗。父親看出了兒子的意思,沒有反對,只說:「我的手機還在口袋裏。」
賀馮唐從父親的衣服里掏出手機,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上大學時用過的古董級山寨機。父親從來沒買過新機,習慣使用被自己淘汰的手機。
賀馮唐覺得太對住他老人家了,現在智能手機已經普及,父親卻還沒用過。父親又不是一個沒文化的老農,不要說他年輕時就是老師,就說現在,他的語文程度都比自己這個大學畢業生高一大截。
賀馮唐心裏一沉,為什麼不能為父親做點事?沒錢為他買新機,那就把自己的華為機給他,也讓他享受一下智能手機的方便。而自己,回到深海重買一部就是,深海的二手機很便宜,花不了幾個錢。
吃飯時,賀馮唐對父親說了這個事,並把自己的手機給他,賀南升起初不要,說我這個機還能用,反正能打電話收信息就可以了。
賀馮唐說,智能機可以互相視頻,又不要另花錢,
他又解釋:以後可以用微信打電話,不用電話費,還可以在手機裏面對面視頻聊天,並手把手教他怎麼使用語音和視頻功能。為了驗證,賀馮唐打視頻電話給孟花瑑。
孟花瑑接通電話後,未開視頻,用語音,只對賀馮唐聊了一句:「我手頭有事,」便把手機關了。
為了讓父親弄懂視頻電話,賀馮唐決定去借孟花瑑的手機。
孟家喪事這幾天尚在頭七中,孟花瑑要守孝。
她老闆賴鑫生肯定也知道這些習俗,不會干擾她,那麼她應該沒什麼事要做,借她手機用一下也許會同意。
另外還想看看阿一在不在。
賀家離孟家有一段距離,要五分鐘左右才通到對方家。
賀馮唐走進孟家,發現了阿一,放下心來。他真怕阿一被孟花瑑打發她回了深海。
孟花瑑呢,以為賀馮唐來找阿一,很是警覺。一聽是借她手機,便爽快地從坤包里掏出手機,遞給了賀馮唐,並告之了開機密碼。
賀馮唐轉身就回到家裏,用孟花瑑的手機與父親進行語音和視頻對話,同時教父親怎麼使用。
父親發現智能機如此便利先進,還不要電話費,讚嘆不已,掂着手中的手機,問賀馮唐:「你這部手機多少錢?」
賀馮唐說:「便宜,本來就是二手貨,才幾百塊錢。」
父親又指着兒子手裏的手機問:「花瑑這手機呢?」
「這是蘋果機,五千多。」
「什麼?五千多,白菜要一萬斤啊……」
賀南升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半天才返過神來,問:「她這麼有錢,聽說是好上了一個香港老闆?」
沒等兒子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賣身求榮,這樣不好,不好……」
(下一節,嫌疑人被賀馮唐擒住。)
喜歡石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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