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馮唐以為孟花瑑聽了會發火,她卻一點都不惱,說:「我知道他心中只有他老婆,也知道他不止我一個情人。但我知道他的老婆是個好人,只要賴鑫生喜歡,她從不嫉妒他在外面有多少情人。」
賀馮唐聽了真是無語,孟花瑑依然不動聲色:「你剛來深海不久,有的東西……」
孟花瑑停頓了一下,接下去:「怎麼說呢,可以這樣認為,有些東西你是無法明白的。賴鑫生老婆很像某名星的妻子,不管男人在外面有什么女人,她從不摻和搗亂,只關心這個家,當某小三欲佔位向她攤牌時,她不怒,只說:你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決不會是最後一個女人,你能做得到嗎?
「賴鑫生老婆公開托人傳話給我,她要學邵某某妻子,與邵某某身邊那個兼事業助理的女情人,關係像姐妹一樣,因為她知道,只有善待這個女人才能讓她真心幫自己的丈夫。何況賴鑫生的老婆又不與我生活在一起,我擔心什麼?我與賴鑫生,兩人心裏都清楚,他利用我,我也利用他。」
既然如此,賀馮唐還說什麼呢?自己與孟花瑑不是同路人,你做你的發跡夢,我做我的打工仔。目前唯一的是抓緊時間出租摩托掙錢為父親治傷和負擔曾芝媛的費用,然後還掉你的錢,我也不會跟着你搞什麼佛慟嶺開發。
賀馮唐告訴她:「我一時半會回去不了荷花,不能做你的助手。」
孟花瑑有點不高興,過後,不容置否地說:「我等你,也不在乎遲幾天時間。」
「那也不行。」
「賀馮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孟花瑑聲音高了起來。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幫我?我出的工資比你做保安高得多。」
「不是工資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孟花瑑緊追不放。
「我覺得我不適合你。」
「我覺得適合。」
「不適合。」賀馮唐也大聲起來。
孟花瑑一看賀馮唐的態度,立時發了火,指着賀馮唐,說:「你當個臭保安覺得翅膀硬了不是?差遠了,你有本事為什麼還向我借錢?要不你把錢還給我,你說,什麼時候還錢給我?」
賀馮唐一聽,頓時眼直了,果真她逼債了。
面對曾經的戀人,哪怕眼前驕橫跋扈,他豈能服軟,隨即嘴巴一張:「好,既然你這樣說,改天我就還給你錢!」
孟花瑑:「說話算話,我等你還錢。」
兩人的鬥嘴情形,跟小時候無異。
不過,賀馮唐說完就後悔,再頂嘴更沒意思了。他推開車門,腳還未落地,情不自禁地咕嘟:「哼,要不是我父親住院,我……」
孟花瑑聽見了,放低聲調問:「住院?南升伯怎麼啦?」
賀馮唐不想告訴她,鑽出了車外。孟花瑑也跟着下來,死死拉着賀馮唐,要他說個明白。賀馮唐只好說父親在家受了傷,現在深海市骨科醫院住院。
孟花瑑反怪賀馮唐:「為什麼不早對我說,腦子還是那麼木,怪不得你來深海只能做保安。」
孟花瑑開走車後,賀馮唐細細思索,剛才一氣之下說過天還她的錢,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只能兌現。
到哪裏去找這三萬元?
一想到錢,賀馮唐就頭痛,父親的住院費還沒底,梅倩苞說幫忙減免一部分,但到底能減多少?自己又要負擔多少?還有曾芝媛的治療費用,萬一還要增加呢?另外還欠梅倩苞的三萬,通通要自己去掙,姑姑家裏有錢,但不能指望。
賀馮唐還沒想出頭緒,在巷口來回踱步,孟花瑑又打電話來了,問賀馮唐是不是還在剛才那裏。賀馮唐不想再見她,想說我早走開了。
他還沒說出口,孟花瑑卻在手機里說:「你不要走開,我來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不多大一會,孟花瑑開車來到賀馮唐面前,她一下車,打開後車門,推着賀馮唐上車,說:「帶路,我去看南升伯。」
路上,她頭朝右一偏,示意副駕座上有一大袋東西,說:「這是我給南升伯的心意,如果我早知道他在這裏住院,我會讓賴鑫生去香港買補品,現在只好在就近商店買了,但這些不是內地的假貨和次貨,是百分之百香港真貨。」
聽她這樣說話,賀馮唐一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孟花瑑看出了他的心思,說:「我又不是買給你的,是給南升伯的,輪到你嫌棄?」
賀馮唐只好說:「那,我代我爸謝謝你啊。」
「不用謝,你記心裏就可以了,我過幾天回荷花,一回去就着手佛慟嶺園區的開發,剛才算我火氣大,惹得你不高興,錢以後你能還就還,不還我也無所謂,但南升伯一旦身體好了,回荷花了,你無論如何要回來幫我。」
(下一節,昔日校花粘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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