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仁見大家聽得認真,又說出了他早想好的句子:「所以,我們必須不能擴散影響。今天還好,禮拜日,又是晚上,學生們都放學回去了……」
什麼場合都不缺奉迎領導者,有時還不是少數,伍家仁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於是,迅速成了一邊倒聲浪:我們學校要無論如何要保護榮譽!
突然的晴天霹靂,加上一片謾罵和口號聲,程姮欣腦袋裏早已一片空白,面對憤怒的同事,想不起要為自己辯解,身體只能控制不住地顫抖。在伍家仁的講話時,她才漸漸恢復理智,當看到伍家仁那種凜然架勢,及被圍觀的氣場,又不知怎麼張嘴……
如果咬定是鍾埠行強姦,誰能作證?這是在雜物間,不是在自己房間裏,難道兩人商量好到雜物間來進行強姦?假如鍾埠行被判刑,自己則跟着曝光,讓全縣人都知道了程姮欣。傳到自己村子裏,傳到父母耳朵里,那是什麼樣的後果?
程姮欣不敢想,只好含着眼淚默認大家的意見,也就是說,自己與鍾埠行正在談戀愛,談到了床上。
伍家仁決定:內部處理,不必開除公職,記大過處分,兩人馬上結婚。
於是,程姮欣與鍾埠行火速結成了夫妻。
兩人成家後,程姮欣發現伍家仁多次謀圖糟蹋自己,而鍾埠行又怕了伍家仁,不敢聲張,只會用手捶自己的頭。其實,鍾埠行早就明白自己與程姮欣的結婚,就是伍家仁的一個套,當時發現了床上有梅花,知道伍家仁先行了,自己當時沒控制住,現在又能怎麼樣呢?
程姮欣失望了,只能暗自痛哭,哭泣中,賀南升的影子自然而然在她腦子裏冒了出來……每每經過賀南升原來的房間,好像聽到他的聲音,心裏便砰砰亂跳……賀南升為藏寶詩一直守信,不暴露它來源於程家,寧可自己承擔責任;自己卻因一封當初就懷疑的信,而把他的《荇菜》詩交給伍家仁,變成他受冤的一個證據。這種自責讓她無法平靜,以致半夜裏常做惡夢。
為了逃離伍家仁,為了擺脫惡夢,她決定調離陽興小學。
鍾埠行自然也跟着調動,於是,兩人同時調回老家荷花縣,被分在頊吳小學任教。
頊吳小學距錢田村不遠,從頊吳小學去縣城必須經過錢田。是不是賀南升家的那個錢田村?程姮欣想。她以前不知賀南升家住哪裏,在他被冤枉接受調查時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他老家叫錢田。
她去頊吳小學報到,經過錢田村,悄悄問路人,果然賀南升的家就在這個村的夢家。
程姮欣一直想為自己彌補過錯,可惜賀南升在服刑,想寄點東西給他,又不知他服刑的具體地址,而且她身邊還有一雙盯着她的眼睛。鍾埠行怕伍家仁,不怕賀南升,但內心明白自己不如賀南升,所以他擔心程姮欣對賀南升還藕斷絲連,怕賀南升出獄後程姮欣與自己離婚,跟賀南升重歸舊好。
鍾埠行也知道賀南升的老家就住錢田村的夢家。賀南升刑滿出獄,他一得到消息,就格外留意妻子的行動。
程姮欣幾次想偷偷與賀南升會面,均被鍾埠行識破,她只好作罷。身為教師的人都知道,必須為人師表。程姮欣曾經被羞辱的場景已經刻在腦子裏……
儘管鍾埠行是罪魁禍首,逼得程姮欣不得不嫁給他,但她也不敢再一次在學校里鬧得滿城風雨。正因為這樣,鍾埠行可以對她耍威風,她不敢與鍾埠行吵架。
程姮欣秘密地寫了封信,打算請學生家長捎給賀南升,不知怎麼又被鍾埠行發現了,好在信的內容沒有親密語言,只是要賀南升「振作起來,不要背負包袱,冤案總有昭雪的一天。休尼特說過:正義可能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鍾埠行看完信後,怒火中燒,撕了信,甩了程姮欣兩個耳光。程姮欣沒有還手,沒有回罵,忍氣吞聲。
(下一節,程度姮欣救了賀馮唐。)
喜歡石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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