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升對程姮欣點點頭,說:「是的,省警察學院,偵查系,前年畢的業。」
程姮欣立馬追問:「前年就畢業了,你為什麼不讓他為你申訴?」
賀南升只好說實話:「我讓他考警察學院本來就是希望他能為我申冤,但至今還沒進入到公檢法系統,裏面沒人,申冤有用嗎?我一直在等他至少能在公安局當上警察,那才有指望。你現在就催我申訴,我雖然同意,但心裏還是沒有底。」
「你這腦子,一點不像你年輕時。」
一說到賀南升年輕時,程姮欣「誒」了一聲,說:「我想起了一件老事情。」這件事,她早就想弄明白,一直藏在心裏,於是她問:「我家的藏寶詩,在你手裏你已經有四五十年了吧,你分析出眉目沒有?」
賀南升難為情地看着她:「這個太難了,像我這樣的水平可能這輩子也猜不出來,讓你失望了。」
「你沒有想到讓你兒子分析?他不是學偵查的嗎?」
「我沒有讓他看藏寶詩,我擔心他萬一也像我一樣,分析不出來,依他的性格,必定會找他的同學或老師一起分析,這不成了公開的了?當年我可是在你面前承諾過要為你保密的。」
「可以讓你兒子去分析,萬一保不了密也沒關係,大家都去找,找到了還不是國家的?當年我也是這樣想,找出了藏寶就立即上交國家,算作為國家作貢獻。」
賀南升聽她說到兒子,馬上想到兒子手裏也有這首詩,並在努力破解。便對程姮欣說:「還真是這樣,其實這件事我一直蒙在鼓裏,外面早就有人知道了這首藏寶詩,我沒有透露給任何人,也不知道他們從什麼渠道來得來的,他們曾經憑這首詩實地尋寶,不過都沒找到。」
「哦,你不說,這樣個事我還從沒聽說過,既然已經有好多人知道了藏寶詩,都去尋寶,又誰也沒尋到,說明這批寶藏成了永遠解不了的謎。你也不要再花腦筋去分析它了,要不老得更快。」
從內心來講,自打家裏挖出藏寶詩,因為看不懂內容,程姮欣就有一種感覺,這很可能是個難解的謎。後來請賀南升幫忙,也沒弄懂,直到他判刑前,賀南升依然破譯不了,她更堅信自己的想法。此後,程姮欣便對它不再奢望,現在聽了賀南升的話,平靜得很。
「是不是本來就沒有藏寶,只是一個騙局?」賀南升問。
其實,賀南升說錯了,藏寶是真的,並不是什麼騙局。鄔館長的故事也不假,只不過是一點點表面內容,離具體過程差遠了。
這批金銀財寶到底藏在哪裏?一百多年了,當年藏寶的,都化成了土。
先從源頭說起。
周朝末年,秦國滅巴國後,巴國一部分人逃到湘西,一部分人逃到湘贛邊境荷花一帶。由於話語與荷花人不同,當地人便把他們喚作「巴人」,把他們的部落喚作「巴族」。
巴族人有個特色,男女的耳朵上都愛戴個大耳環,耳環是個圓圈,男戴左耳,女戴右耳。耳環不是金的,也不是銀的,而是銅的。
巴人天生勤勞,在荷花繁衍生息,壯大。南北朝時,只因他們性格倔強,陳武帝北伐到荷花時,被當作異己武裝,慘遭大肆屠殺。少數命不當絕的巴人逃進了深山老林,休養生息。到了南宋末,巴族漸漸又開始壯大了,並揭竿而起抗元,響應寨主吳希奭,跟隨文天祥勤王。抗元失敗,巴族遭到清算,存活者被賣給鄰近的富裕人家當奴隸。富裕人家把巴人喚作「巴巴」,從此「巴巴」成了下等人的蔑稱。
到了清末咸豐五年,太平天國東王楊秀清的隊伍打到荷花,並在荷花駐營紮寨,招兵募馬。富裕人家逃的逃,躲的躲。在「有錢同使,有衣同穿」口號鼓動下,巴人覺得翻身的機會到了,幾乎除弱小病殘者外,其餘男女都參加了太平軍。
楊秀清在荷花休養數月後,繼續北戰。由於一路掠得財寶太多,不便攜帶,決定把大部份財寶藏在荷花,日後形勢穩定後再來取出。
放眼都是崇山峻岭,藏在哪裏合適呢?原來的太平軍幾乎都是兩廣人,對荷花地形不熟,楊秀清把眼光放到了新軍巴人身上。
巴軍里有個頭領巴厝,此時已是楊秀清的副將,他找到世居深山如今也是太平軍的獵人程佃,詢問哪裏好藏寶,程佃便推薦一處深壑石洞。
楊秀清一行數十人探過這個石洞後,決定就用這個石洞藏寶。
此洞處於深山懸崖下大灌木叢中,洞延數里,有首有尾。裏面結構複雜,奇妙無比。洞口十分隱蔽,方圓數十里的山民沒有人知道有這麼個神秘洞穴。
(下一節,秘密藏寶。)
喜歡石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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