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你覺得呢?」
時隙淵關掉論壇,看老黑,「安副盟主在論壇上的發言,你如何想?」
老黑垂下眸子,聲音有些乾澀,「很符合她性格,是她能做到的事。」
「然後呢?」
時隙淵蹙眉,「你不覺得安副盟主是在向你表明她的心意?」
「你申請離婚後,她沒點同意,只是將你關在商盟門外反省,現在又當眾護着你,你看不出她對你的情誼?」
「老大,你知道我的……我和她在一起會害了她。」老黑臉上露出苦澀的笑。
時隙淵沒忍住,一腳踢在老黑小腿上,「怕害了人家還去招惹人家,等人家動了心你又開始後退,算什麼男人?」
老黑苦笑。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差勁,可他忍不住。
她像陽光一樣,靠近她就會得到溫暖,讓他不由自主地想接近她。
可越接近,老黑越害怕,怕自己的污濁會玷污了她。
他以為他能一輩子瞞着那骯髒的過去,當個貪戀陽光的偷盜者,可她真的太熱烈明媚,讓他覺得自己隱瞞欺騙,都是一種罪。
「我們聊聊吧。」
周良忽然開口,指向角落的一處卡台。
三人走到卡台旁坐下,讓NPC上了幾瓶酒後,周良的目光落在俞軟軟身上。
遠處的舞台上,俞軟軟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安涼涼和鹿小路明顯都在為論壇上的事分神,小逝也察覺到不對,警惕的看着四周,唯有俞軟軟毫不知情,開開心心的繼續玩鬧蹦跳。
見她笑得那麼開心,周良忍不住跟着笑起來,他將時隙淵、老黑拉到一個單獨的小群里,在這裏說話除了他們仨外沒人能聽見,周良的聲音卻還壓得極低。
「軟軟病了。」
「成年的前一天掉進了海底,如今是植物人,我岳父找了頂級醫療團隊也沒能將她喚醒。」
「在我和軟軟成親前,岳父岳母都不敢相信能在冥虛大陸看見軟軟,他們在我和軟軟面前小心翼翼地,怕我會和軟軟分開,導致軟軟狀態變差,連冥虛大陸都『活』不下去。」
「他們也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一句話,讓軟軟知道她現實里成了植物人,冥虛大陸里的她就會消失。」
「軟軟是否會消失,我岳父岳母並不確定,他們卻連試也不敢試,只敢維持着現狀,他們覺得能在冥虛大陸里見到活蹦亂跳的女兒便已經很滿足了。」
周良將目光緩緩落在老黑身上,眼神是罕見的認真,「老黑,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天大的事要瞞着安涼涼,但你看看軟軟。」
「若有一天安涼涼也出了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老黑目光晃動,複雜的情緒在眸底盡顯,他苦笑道:「和我在一起,她出事的風險才會更大。」
時隙淵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姿態顯得漫不經心,眼神卻也同樣認真,「老黑,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自信了,我小丈母娘與你在一起是會有風險,但你保護不了她?」
「那麼多人想動你,你不還好好活着嗎?你是專業的,保護人你也是專業的,你怕什麼?」
都慫得快不配當他兄弟了。
老黑攥緊自己拳頭,低聲說:「我不想她跟我過東躲西藏的日子……」
「那你就跟老大好好干,咱們統一冥虛大陸,誰還敢害安涼涼?」
周良不知道老黑的身份,但這句話卻點醒了老黑。
時隙淵淡聲提醒,「你已經和安涼涼在一起了,就算現在分開,想找你尋仇又找不到你的人還是會去找安涼涼,你已經將她拖下水了。」
老黑猛地站起來,最後往舞池的方向看了一眼,「老大、周良,我下線去處理點事,要是我能活着回來,請你們喝酒。」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好涼涼。」
他的身影消失在酒館中。
冥冥中,安涼涼像是有感應一樣,竟然回頭看了一眼。
隱隱地,她看到了一個昏暗的身影憑空消失。
……
論壇風波以商盟法務的狠戾手段告終,沒人再敢議論安涼涼和老黑的事,只是老黑卻不見了。
第一天,安涼涼嘴硬地並未向任何人詢問。
第二天,安涼涼依舊沒任何表現。
一個星期過去了,安涼涼的臉色開始慢慢變沉。
半個月後,安涼涼堵住要和鹿小路去花園的時隙淵,沉聲問:「老黑去哪兒了,為了躲我連冥虛大陸也不上了?」
時隙淵:「……他老家出了點事,回去處理那些事了。」
「他一個孤兒,哪來的老家?」安涼涼直挑眉。
半個月了,老黑徹底消失不見,時隙淵卻一直待在別墅里,不是陪莫瑞景喝茶,就是陪鹿小路堆雪人,有時候還會與三位哥哥們討論幫派發展。
最初三位哥哥很牴觸時隙淵住在這邊,但莫瑞景開口,他們也不好攆人,只能每天盯着鹿小路的狀態,只要她一下線,哥哥們就會緊跟着下線,生怕時隙淵會趁他們不注意拐走鹿小路。
可時間長了,他們發現時隙淵特別克制自己,最多牽下鹿小路的小手,兩人稍微離得近了點,時隙淵都會不着痕跡地退開,絕不會讓鹿小路在結婚前名譽受損。
哥哥們認可了時隙淵,開始和時隙淵講鹿小路小時候的趣事,將他們發現沒多久的鹿小路喜好全告訴給時隙淵,就連應悅媛也越看時隙淵越順眼,時不時就讓他去陪鹿小路,戰神用了半個月時間,徹底得到了岳父岳母和哥哥們的認可。
安涼涼也用了半個月時間,發現了她和老黑的距離。
他消失了,她看似無所謂,卻悄悄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也沒能找到他。
就像世界上沒有老黑這個人一樣,安涼涼遍尋無果,從最初的生氣到現在的擔心,安涼涼顧不上許多,只能去問時隙淵。
「老黑是不是出事了?他不可能半個月不上線,你能聯繫上老黑嗎?」安涼涼焦急地看時隙淵,高傲的商場女帝放低了姿態,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放下自尊,「如果他不上線是為了躲我,那你讓他回來吧,我答應和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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