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爺斜了王主任一眼,繼續看向棋盤。
「小王,你知道我孫子王鐵蛋吧?」
「知道,知道,很好的一個小伙子。」王主任笑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孫子住這個院子,好幾次都差點餓死?」
蔫爺說得很淡然,卻問題很尖銳。
王主任不知道,也沒辦法回答,那幾年,餓死多少人不好說,但差點餓死的人絕對數不勝數。
「小王,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那幾年,每家每戶都不容易,能給別人一口吃的,那都是天大的恩情,我們老王家記一輩子。
不給呢,我也不會說什麼,大家非親非故的,緊着自己家人吃,無可厚非。
可是呢,不給就算了,陰陽怪氣,惡語相向,甚至還在背後使壞,那是不給我孫子活路。
老聾子不是想搭夥嗎,可以啊,你問問她,她是怎麼對待我孫子的,給了半個窩頭還是半碗棒子麵粥。
給了話,我親自過去請她過來,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要是沒給還想着法的在背後使壞,你就讓她哪涼快哪待着去。」
這事根本就不用問,要是給了,哪還有今天這事。
王主任鬧了個大紅臉,歉意地站起了身。
「王老爺子,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您忙,回頭我再來看您。」
「行,那你慢點。」
蔫爺也沒起身,一直目送人離開。
屋裏的聲音不大,但外面的人聽得很清楚,這也打消了院裏人很多人的奢望。
王主任一出門,臉瞬間耷拉下來。
她哪還不知道,自己被聾老太太和跟過來的住戶當槍使了。
王鐵蛋肯定沒少受欺負,否則蔫爺不可能有那麼大怨念。
王主任陰沉着臉,帶人一直走到了後院。
她掃了一眼屋裏的聾老太太,又看了一圈周圍的住戶,最後把目光放在二大媽和三大媽身上。
「吳巧雲,聾老太太需要休養三個月,這三個月的補助交給你們劉家,你每天早中晚給她送三頓飯,你們家吃什麼,她就吃什麼,有沒有問題?」
不是三大媽不行,三大媽是街道臨時工,但閆家的摳搜全街道都有名,王主任真怕閆家把補助剋扣了。
二大媽只是猶豫了一下,馬上答應。
「沒問題,王主任,您放心吧,我一定替我家老劉把這事干好。」
王主任點了下頭,看向了窗戶里臉色陰鬱的聾老太太,也沒給面子。
「老太太,那邊不同意,我勸你以後也別再有這個想法,省得弄得臉面上不好看。
你是五保戶沒錯,街道吃穿用度不會少了你的,但你也別像一樣,當什麼四合院的老祖宗,沒人慣着你。」
說完,王主任頭也不回地去了中院。
那邊還一個大坑。
聾老太太臉色更加陰沉,心裏恨透了王主任。
不就是把人情消耗乾淨了嘛,也不用這麼不給面子吧。
還有王鐵蛋,那幾年怎麼沒餓死你這個王八蛋。
人群漸漸散去,住戶們有失望,也有幸災樂禍,最高興地要數二大媽。
平白撈下這個差事,肯定能得到劉海中的稱讚。
中院。
街道辦專門派了一個人守着易中海,就怕他尋短見。
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街道不能因為易中海一人白白搭上兩三個人手,太浪費。
王主任還想要再做做工作,結果不出意外。
鳥用沒有。
到了第二天,王主任被工作搞得焦頭爛額,結果又得到了一個消息。
易中海開始絕食,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滴米未進,滴水未喝,很是決絕。
王主任想掐死易中海的心思都有,趕忙讓人通知軋鋼廠,然後趕往四合院。
此時,易中海家已然擠滿了人。
易中海躺在床上,嘴唇乾裂,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一動不動。
床邊放着紅燒肉、雞湯麵,色澤光鮮,香味撲鼻。
街道辦的人一直苦勸,可易中海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急死個人。
與屋內不同,馬嬸等一眾大媽圍在一起,臉上都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表情。
「上次是上吊,這次是絕食,你們說,下一步是不是應該秦淮茹出場了?」
「肯定啊,有些話得她提,反正不能易中海主動提,他還絕着食呢。」
「我覺得最遲明天,秦淮茹肯定去說,沒準今天就要秦淮如進屋給易中海餵飯,總要讓軋鋼廠和街道辦的領導知道,只有她能照顧易中海。」
「嗯,沒錯,想要破局就只能這樣。」
「這易中海真是好算計啊。」
「我覺得還是鐵蛋厲害,剛開始,就被鐵蛋看出來了。」
「這兩天也沒見王鐵蛋來,必須再問問。」
這邊還在議論,那邊軋鋼廠又派出了人,不過,這次以車間主任為首,易中海的老工友為輔。
可他們怎麼可能叫醒一個裝睡,不是,一個裝作要自殺的人呢。
一番苦勸,耗費口水好幾碗,可易中海依然選擇不吃飯,急壞了還想讓易中海儘快復工的一眾領導。
時間來到了傍晚,秦淮茹着急地回到四合院,在賈家待了一會,直接去了易家,然後在街道辦人員的目瞪口呆下,僅僅輕聲勸慰了幾句,就讓易中海喝了一碗水。
這一情況當即匯報給了王主任和楊廠長,雙方大喜。
只要能喝水,打消易中海的尋死念頭應該不遠。
只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易中海第二天還是絕食,除了昨晚秦淮如餵了一碗水,仍然滴米未進。
眼看再餓下去就會出問題,楊廠長只能特批秦淮茹去照顧易中海,並且鄭重囑咐,一定要把人照顧好。
就這樣,在多番協調下,秦淮茹接替街道辦人員的工作,進駐了易中海家。
除了鄰居們異樣的眼神外,一切和易中海預測得一模一樣。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天。
易中海繼續「絕食」,秦淮茹哭着跑到軋鋼廠,然後給楊廠長出了一個選擇題。
要不換個人去照顧易中海,要不讓她嫁給易中海。
理由很簡單,人言可畏。
她一個寡婦不能照顧一個鰥夫,現在院裏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已經不對勁了,再繼續下去,怕名聲就毀了。
當然,在兩個選項上,秦淮茹表達了選擇後者的傾向。
易中海沒準可以儘快走出喪妻之痛,恢復工作,而她一個寡婦養家太難,可以趁機擺脫家庭重擔。
喜歡四合院之開局敲詐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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