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是你的親愛的,熱愛的老baby!」
順利給了老閨女一個大鼻豆,劉女士一臉嫌棄,
「傻子!你這鐵定是你爹的基因!」
「就你聰明,還捨出去兩餅子!」
「別以為俺沒看到你那嫌棄的嘴臉,咋了,松鬆軟軟的雞蛋糕不好吃嗎?要吃那次拉喉嚨的糙餅子?」
「娘,你連接器材生死的門,還好嗎?」
「還行吧,開塞露挺好使的!」
「是挺好,最起碼你上過的廁所,俺爹願意一睹芳香!」
就是說,這閨女的鐵嘴,就是這麼的無情!
一路上,她們陸陸續續看到了不少行人,有些人推着破舊的獨輪車,車上堆滿了大包小包的行李;
還有些人則背着沉甸甸的包袱,行色匆匆地朝着城外走去。
這些人的臉上大多都帶着一絲焦慮和不安,還有的就是麻木了,面無表情的推着車,走在破敗的城市裏,像無主的幽魂。
還有些人,在刨房子,人不多,偶爾見到幾個,木着臉,陰沉沉的看上一眼,桃花尾脊骨都有那種被電擊中的感覺。
糧鋪啥的就不用去瞧了,找了個老破小,兩人進空間住了一晚。
第二日找了一家房子還存在的人進去,估計是大戶人家,收了三個鐵鍋和些破碎的布料,然後換下一家,陸陸續續搜到了些有用的東西。
這一天,她們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尋到了一些珍貴的藥材,但數量實在有限,根本不夠用。
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他們緩緩地回到了那間暫時棲身的簡陋小屋。
還未來得及喘口氣、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休息一番。
突然間,牆外傳來一陣嘈雜喧鬧的聲音。那聲音此起彼伏,夾雜着呼喊與叫罵:「打死他,打死他!」
「嗷,大哥,他咬俺!」
兩人瞬間神經緊繃起來,對視一眼之後,立刻不約而同地噤聲不語。
他們輕手輕腳地走到牆邊,然後小心翼翼地趴下身來,將耳朵緊緊貼在牆壁上,試圖聽清外面究竟發生了何事。
此時的屋內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彼此緊張的呼吸聲以及牆外傳來的吵鬧聲響。
過了好一陣子,外面的喧譁漸漸平息下去,四周重新恢復了平靜。
兩人又耐着性子等了許久,確認再無任何動靜之後,這才慢慢地探出腦袋向外張望。
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牆角處,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團灰撲撲的髒東西,可憐極了。
又觀察了片刻,確定周圍真的安全無誤後,劉女士壯起膽子走出門外,來到那個孩子身旁。
她彎下腰,輕柔地抱起這個瘦小的身軀,一步一步走進屋內。進屋後,她先是倒了一杯溫水,往裏面加了少許鹽和糖,攪拌均勻後端到孩子嘴邊,一點點地餵給他喝。
桃花則拿出兩塊麵包,遞給劉女士一塊,自己也開始默默地吃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安靜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着這個孩子甦醒過來。
許是喝了點水兒,人沒一會兒就醒來了,也不見哭,慢悠悠的坐起來。
就在這一剎那間,毫無徵兆地,一隻毛色斑駁、身上有着黑、白、黃三種顏色的三花貓,冷不丁地從他胸前的衣領裏面探出了腦袋。
只見那貓眨巴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張望着四周。
他見狀,趕忙伸出手去,想要把貓頭重新按回到衣領裏面去。
然而,當他的目光與那雙貓眼對視時,卻驚訝地發現這雙眼睛裏竟然沒有絲毫生氣。
那眼神空洞而呆滯,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提不起半點興趣。
隨後,這隻三花貓竟慢悠悠地抬起頭,朝着站在一旁的她倆輕聲叫了幾聲,似乎是在道謝一般。
緊接着,它便又晃晃悠悠地邁着步子,朝着門外緩緩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小娃子見小貓跑走了,也趕緊爬起來,給劉女士鞠了一個躬,也着急忙慌的追着三花貓去了。
兩母女對視一眼,也跟着爬起來,見小娃子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街角。
「嗐!啥呀真是!」
「吃飯!」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已經來到了第三天。
這天,她們偶然路過一戶人家的屋子下面,意外地發現那裏居然有一頭挺着個大肚子的牛。
走近一看,才發覺這頭牛簡直是骨瘦如柴,身上的肋骨清晰可見,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在地。
「這是懷孕還是脹氣啊?」
「你還挺懂!」
「那是,小視頻不是白看的!」
嘻嘻,吃播,修蹄子,洗地毯,可謂是深夜三劍客啊!桃花心裏很是想念!
劉女士挺身而出,讓閨女拿出那把她熟練的刀子,摸了摸牛肚子,見它難受的直狠狠。
劉女士心下瞭然,在牛身上摸了摸,然後拿起一把鋒利的刀子,小心翼翼地在牛肚子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迅速地插入一根細細的管子,沒過多久,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隨着氣體順着管子不斷排出,牛那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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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此時牛的肚子看上去還是比正常情況要大一些,但相比之前已經好了許多,而且整頭牛的精神狀態也明顯有所好轉。
天黑了,兩人把牛拉到了破廟裏!
然後,在一戶老人家那裏發現了兩對鵝,用一斗糙糧換了,又在別處用是一斗糧食換了幾隻半大的小雞!
其他的動物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桃花滿心鬱悶地往回走着,心情沉重得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了心頭。
她的養殖大業看來就要擱淺了哇!
當她終於回到暫住之地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愣住了——只見門口蹲着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那兩個人渾身沾滿了灰塵,看起來就像兩坨灰撲撲的「泥人」。
桃花的腳步一下子變得遲疑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進去還是轉身離開。
往前走吧,心裏總覺得有些彆扭;可要是就這樣走開,似乎又不太合適。
一時間,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個老頭子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抬起手來,將手中拿着的某個東西朝着桃花遞了過去。
由於距離較遠,桃花根本看不清楚他手上到底拿的是什麼玩意兒。
那小一點的泥坨子見到她倒是肉眼可見的開心,帶着點兒討好的語氣,滿心歡喜的給桃花說話。
「姐姐,俺們家的小花!可乖可乖了!」
小花?
桃花左右看看,感覺不到被釣魚的感覺,這才壯着膽子上去瞧!
喲嚯,一隻四眼狗!
「幹啥這事?」
「送你的!」
「就着??」
「沒有!」
走近一看,喲嚯!
這不是她老子娘的老baby嘛!
現下,這老頭子已經打定主意賴上了,這鎮裏待不下去了,今兒搶娃的餅子,明兒就不定是啥的。
這兩人,瞧着胖些,還給他這糟老頭子吃的,那天,還給娃餵糖水喝!
真有錢,這人,他周小夫是賴定了!
呸,是跟定了。
追隨她們,准錯不了!!
「……」
「真是大夫?」
「你說哩!」周小夫不問反答。
桃花覺得懸!不是很想帶啊!
「給俺們一個帶你們的理由!」
兩人二話不說,帶着她們就穿過巷子,到了一處破廟,在破廟的後頭一陣搗鼓,就進入了一方破爛的小院子,牆壁殘破不全,四面透風!
屋頂上星星點點,搖搖欲墜的瓦塊,竟然還有塌了一半的瓦頂!
「有啥必要?「
「近!」
寶貝似的掏出自己的一個破箱子,箱子裏有些布和一副銀針!
還有一個躺在箱子裏的小嚶兒!!!!
「你要餓死她?」
劉女士皺着眉頭,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實在看不下去,便伸手將娃子從籠子裏抱了出來。
只見那小娃子哭得嗓子都啞了,身體軟綿綿地一動不動,仿佛失去了生機。
劉女士心急如焚,趕緊抱着娃子走出房間,轉身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進了空間,這裏擺放着各種嬰兒用品,她拿起一個奶瓶,倒滿了牛奶,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奶嘴塞進娃子的小嘴。
然而,娃子似乎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了,根本無法動彈嘴巴。
劉女士心急如焚,但仍然耐心地用手輕輕推動奶嘴,試圖讓娃子能夠吃到奶。
經過一番努力,娃子終於開始慢慢蠕動嘴巴,大口大口地吸吮着奶瓶中的牛奶。看着娃子貪婪地吃着奶,劉女士心中的擔憂才稍稍減輕了一些。
(?_?)
蒼蠅搓手的兩個男人駒着腰,駝着背一模一樣的蒼蠅搓手,一老一小,同款的瘦,弱,干,還有一臉的不好意思,灰白的臉上那諂媚的笑,實在是很可怕!
「呵呵,大妹子,你看,俺還是個大夫,那個人沒個病沒個痛是不?你帶上俺們,那俺就是你們家的私人大夫了,給口吃的,還不問你們拿錢!你說,這是不是提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兒啊!」
見兩人都沒說話,周小夫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一抬頭,兩個死魚眼就淌下了兩串子淚水來了,豆大的淚珠一連串的下來,在嘴角的皺紋里,要落不落的。他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來,淒悽慘慘的表示
「只要給俺這小孫子一口吃的,俺這老頭子不要你們管一苗,成不?只要跟着你們,這日後,俺上山采的藥材都免費送你們……實在不行,老夫免費教你們認識藥材!只要……」
劉女士斬釘截鐵的的表示「成交!」
哎喲,還有這好事!
這下子,周小夫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了!
他心裏抓耳撓腮的表示,能不能重新來過,他在組織組織語言!
好在,帶着自己一家三口,外加一隻小狗狠狠賴上了!
為啥賴呢?周小夫那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反正就是說到哪裏算哪裏!反正他自認為自己是個老實人,自己是個醫術高明的老大夫!
知道真相以後的劉女士和桃花,以後一首熟悉的bjm想送給自己: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流下......
那簡直就是個無賴,老騙子,啥大夫啊?
那是藥鋪棄徒,還是棄了二三十年的棄徒,如今的職業是半個獸醫,為啥半個呢?
那家畜牲生病了,不治,有一半生還的可能,周小夫接手的話,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而,給母豬接生是主業!如今還沒有失手過!!
他如今半邊頭髮,和瘸了的腿兒,就是給人家治牛,治死了,給人打的!!!!
桃花:就想說,女人的直覺不要太准!!
她們在此處有所發現,而因為擔心。進來找他們的幾個男娃子,也有所發覺。
拾掇了好些人家不要的破布,還捆了四隻鴨子,在大街上相遇,幾人這不廢話。
帶着東西去一處,見到大姑弄到的這些東西,他們又高興又震驚,微微後悔,沒有隨着她們步伐來!
稍微整頓了一下,一瓢藥給動物干暈了,連帶着周大夫和他的小孫子,找到的所有破銅爛鐵,外加桃花油光鋥亮的鐵鏟,通通裝在背簍里。
那頭牛,目標大些,城裏雖然還有些人,不過趕早走,也沒啥了!
過了河之後,動物們開始陸續轉醒過來,但是周大夫卻依然趴在孟盼文的背上沉睡不醒。
她不禁有些擔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溫度正常後才鬆了一口氣。
喜歡南山邊下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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