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哩!祖上也是別處來的,如今恐怕也得歸還原主哩!老頭兒無能,就想問問各位父老鄉親,有啥打算?」
眾人低下頭,竊竊私語。不一會兒,便停止了。
「阿叔,你說吧,俺們想聽聽你的章程」
一位年紀不大的小伙子臉上是故作的堅強,他迷茫的猶如那迷路的羊羔,寄希望於村中老輩,帶他找到一條回家的路。
「這可咋辦哩………」
村裏的寡婦懷抱着自家兒子,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蒼天要亡俺們村啊!老天爺,你咋這狠的心啊!」
幾個老頭子,心中自然不忍,喃喃自語,一顆淚順着溝壑縱橫的黃土地,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乾裂的嘴唇里,苦,澀,艱難,直逼他們在這人世間的討生活。
「別哭了,大不了,俺們逃荒去,狗縣令不給路引,俺們就上山當流民!」
眾人被他說的面面相覷,想到當流民的下場,不由的汗流浹背,有人生出了膽怯之心。
「胡說,大家也看到了,這地兒待不得了,可俺們也不作流民!」
孟老頭大聲呵斥着,咳嗽了一下,這才說道。
「當流民那有啥盼頭,要麼處死,要麼充軍,當軍妓的。石娃子,你莫憂愁,俺們這是一定要走的,如果大家沒得旁的想法,俺看俺們一道走吧!多個人多個力量啊!」
眾人這一聽啊,頓時止住了哭聲,眼巴巴的看着老村長和一眾老人。
「唉,咱接下來說的話啊,你們發誓給俺封死了嘴巴,無論你有啥親啊戚啊的,過了昨日,通通不作數了,至於其餘的,俺不管,也沒有能力管,俺們如今的造化,可全靠了……可若要旁人問起來,一概說不知道,知道了嗎?」
啥?有方法?啥方法?
能告訴一下不,那些個有娘家人的,又沒錢的,心思活絡了起來,瞬間清醒了起來,張口就想問,可接下來,被村長一番話打斷了。
老村長一雙不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把下面的人群掃視了一遍,小嘴巴抿得緊緊的,直接拒絕了那些詢問方式的人。
「你們也別說老頭子狠心,真的沒有辦法了!俺們捎帶上那麼幾個,已是骨頭跪碎了,額頭磕破了,才求的恩典,咱村那麼多親戚,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出那張紙啊!」
說罷,掩面哭了起來。
「為了這張紙,小老兒親自把村里漢子的頭顱抵了出去,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如若明日,小老兒的根還沒有回來,你們就各自討生活去吧!」
說罷,老淚縱橫,這一番情深意切,那些男人出去的人家,頓時心生不好,面如死灰,陳家媳婦,更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暈倒在地。
眾人亂做一團,周郎中趕緊上前,讓人群散開,掐着人的人中,給人降溫,待人悠悠轉醒。
「成大年,你好狠的心吶?這可讓俺們母女倆咋活哩?老天爺?」
口中悲戚,成家婦人,面色枯黃,下巴處沾了鮮紅色的血液,此刻唇齒間血液噴濺,讓寧聞者傷心。
「你們也別怨,這都是命,都是命啊!」
老村長想到生死不明的兒子,幾度哽咽。這一頓輸出,村中各人,可謂人心惶惶,再不敢思索其他。
「咱明日開始起程,回家歸攏歸攏,願意和咱一道的,明日村口等通知,不願意的,拿了路引,自尋生路去吧!」說罷,擺了擺手,示意村民走吧!
「村長,俺們去哪裏!」
「村長,村長,俺們一道一道……」
「村長,村長,大湖人哩?」
「去哪裏,俺也不清楚,大抵往南去吧,至於具體去處………等大湖二湖回來再說吧!回吧,回去合計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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