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王昊心裏一緊,立刻否認:「別多想!」
「我沒看到你昨天穿的衣服。」
陳玉琴看了一眼外面曬衣杆,對着廚房說道:「你穿出去的褲子,塞灶膛里燒了!」
好吧!
這女人太聰明,還是被她發現了!
「昨天遇到個水賊。」
王昊看着外面,坦白一小部分:「就是馬大哥要找的那伙人,被我做了!」
啊?
陳玉琴小嘴張得圓圓的,臉色煞白!
「這事兒別聲張。」
王昊看了看周圍,急忙說道:「萬一讓水賊知道,會被報復!」
「我不亂說。」
陳玉琴愣了一下,急忙說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嗯!
這樣最好!
王昊揉了揉太陽穴,很頭疼。
死了四個人,劉聾子還是很重要的人物。
那條吞噬的龍影,似乎也是很重要的東西,混江龍能善罷甘休?
「小蘭……」
陳玉琴看着外面,面露憂色:「她……她沒被欺負吧?」
「沒!」
王昊搖了搖頭:「要不然她還能到處玩兒?」
「也是!」
陳玉琴舒了口氣,沒那麼緊張了。
「我走了!」
時間不早了,王昊站起來朝外面走:「看好家裏,別到處亂跑。遇到那些水賊,你很危險!」
這不是嚇唬她。
混江龍被熒惑寶珠侵蝕,火毒焚身需要調和陰陽。
別說陳玉琴這般美若天仙的女人,就算遇到半老徐娘,也怕是飢不擇食。
嗯!
陳玉琴應了一聲,把王昊送到門口。
朝閆文清家裏走。
到了地方,門口停着一輛牛車。
車上面有四筐獸肉,都是用柏樹枝熏乾的腊味。
除了野獸肉,還有四筐山珍,各種各樣干蘑菇。
「送給都保大人的?」
看到這些東西,王昊知道他想幹嘛了。
「對!」
閆文清對王昊說道:「你的那份兒也備好了,給都保大人留個好印象。」
「謝謝!」
聽到閆文清的話,王昊心裏一暖。
如果不是知道這傢伙暗藏鬼胎,這一刻真的被感動了!
「都是兄弟,不說這些見外的話。」閆文清坐上牛車,拿起鞭子喊道:「走!」
側着身子,坐在牛車上。
閆文清揮了揮鞭子,黃牛晃晃悠悠朝前面走。
在桃源村西邊,有一座太平鎮,離這裏大約八里遠。
鎮子不大。
一條街,十幾間店鋪。
太平鎮只有一個都保劉仁義,就住在鎮上。
牛車拉着東西和烏龜一樣慢,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地方。
穿過商業街。
牛車停在一棟大宅子門口。
門口蹲着兩尊石獅子,亮晶晶的竟然是漢白玉,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這就是都保劉仁義家?
看着門口的玉獅子,王昊暗暗吃驚!
芝麻綠豆的小官兒,甚至連官兒都算不上,這麼有錢?
「一會兒見了劉都保,不要亂說話。」
閆文清從車上跳下來,對王昊提醒道:「你脾氣沖,萬一惹惱都保大人,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嗯!
王昊應了一聲,觀察裏面。
就在這時。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四十來歲留着一綽鬍子。
一身絲綢戴着平頂帽,賊眉鼠眼看着挺精明。
打量着車上東西,眼神很嫌棄:「又是這些,大人都吃膩了!」
「陳管事!」
閆文清陪着笑臉,從袖子裏摸出一塊銀子塞給他:「東西不值錢,也是我們的心意!」
「瞧你那窮酸樣兒!」
陳管事掂了掂銀子,哈哈笑道:「都保大人有空,進去吧!」
「謝了!」
閆文清點頭哈腰,看了王昊一眼朝裏面走。
跟在他後面。
王昊打量周圍,這座宅子很大。
假山。
涼亭。
花草。
中間一片水池,裏面游着一群紅鯉魚。
一路朝裏面走。
穿過兩條走廊,來到一座內院。
院子門開着。
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背對門口。
面前一張案桌,上面鋪着白紙,拿着筆正在作畫。
仔細一看。
畫上是一隻老虎。
老虎趴在地上,病懨懨沒有生氣。
老虎額頭上也沒有「王」字條紋,到底是貓是虎,說不清楚。
「都保大人!」
閆文清陪着笑臉,湊了上去。
「跪下!」
劉仁義頭也不回,聲音很冷漠。
臥槽!
這麼大官威?
看着都保,王昊很膈應。
作為一個穿越者,除了祭拜祖宗還沒給誰跪過。
「快跪下!」
閆文清看了王昊一眼,催促道:「叫你呢!」
這?
王昊心裏噁心,很不情願。
「我說的是你!」
劉仁義哼了一聲,震如悶雷:「閆文清!」
啊?
撲通!
閆文清愣了一下,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你看我這老虎,畫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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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仁義轉身看着王昊,眼神陰霾得像夜梟。
這?
被劉仁義盯着,王昊肝兒一顫!
好重的煞氣!
他身上的戾氣,比馬武還要強烈。
「我看看。」
王昊硬着頭皮朝前面走,盯着老虎仔細查看。
「如何?」
劉仁義放下筆,盯着王昊似笑非笑。
「大人!」
王昊抬頭看着劉仁義,壯着膽子說道:「這不是老虎,是一隻貓!」
「你確定?」
劉仁義哼了一聲,身上爆發出一股氣勁。
被這股氣勁一衝,王昊身子一歪,踉蹌着連退七八步,撞在牆壁上。
砰!
後背一震,半邊身子麻了!
「再看看!」
劉仁義眯着眼睛,笑了笑:「別看錯了!」
「確實是貓,還是只病貓!」
王昊揉了揉肩膀,疼得鑽心:「屬下是老實人,不會說假話!」
「是嗎?」
劉仁義嘴角一撇,意味難明。
「放肆!」
看劉仁義眼神不對,閆文清朝王昊喊道:「閉嘴!」
「他說的有錯嗎?」
劉仁義哼了一聲,瞪着閆文清冷笑連連:「你就是一隻貓,一隻病貓!」
這?
閆文清低着頭,不敢接話。
「裘百金的事兒辦砸了,弄得烏七八糟。」
劉仁義盯着閆文清,語氣很不滿:「這小子也拿捏不住,老了?不行說一聲,我許你退位讓賢!」
「大人!」
閆文清臉色大變,頭磕在地上「咚」的一聲:「再給我一次機會!絕不讓您失望!」
哼!
劉仁義看都不看他,眼睛盯着王昊打量。
被他盯着。
王昊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這人很強!
或許不如陳卿雲,但是拿捏自己足矣。
如果他暴起發難要對付自己,恐怕走不出三招。
「你小子挺有種!」
劉仁義繞着王昊轉了一圈,更加陰陽怪氣:「知道是我的人,也敢下狠手?」
「當時沒想那麼多!」
王昊硬着頭皮,咬着牙說道:「腦子一熱,沒收住手!」
哼!
劉仁義手一伸,王昊腰間的刀出鞘。
刀鋒一轉!
還沒看清楚軌跡,刀刃已經架脖子上。
一縷頭髮飄落,王昊脖子發疼,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
王昊大氣不敢出,立着一動不動。
血液順着傷口流進衣領里,又疼又癢。
「傷了我的人,還敢來見我!」
劉仁義舔了舔嘴唇,眼睛閃耀着嗜血光芒:「你是在挑釁我?」
喜歡武道修行:從成為箭神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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