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淮南進入了冬季。
淮南雖然位居淮州南方,但空氣中還是瀰漫着微微寒意。
冬日暖陽剛剛升起,陽光緩緩地照射在大地上,稍稍驅散了幾分寒意。
張平安在自家院中打完拳後,仔細地收拾好東西,便向縣城西門走去。
臨行前,張應文在得知張平安要去雲山歷練時,便將自己在雲山所知曉的情況告訴了張平安,並且叮囑他務必小心,千萬不要靠近雲山深處。
此時,在清溪縣的西城門處,有一行人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只見一群少年少女騎着凡階下品的凶獸火龍駒,旁邊還有一頭火龍駒被牽着。
看他們的打扮,顯然都是身份尊貴之人,只不過看樣子他們仿佛正在等人。
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頻頻看向這幾人,心中不禁疑惑起來,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需要這幾人在此等候。
旁邊有一個老漢領着一個三歲的孩童從旁邊經過,小孩哪裏見過如此陣勢,興奮地指着幾人開心地說道:
「爺爺,那個馬好漂亮呀。」
老漢聽到後,慌忙地拉過小孩緊緊抱在懷中,聲音略顯沙啞地說道:
「孫子啊,那可是我們縣豪門家的公子少爺們,可不能隨便指啊!」
說完,老漢連忙又向少年們低頭道歉,
「公子們,小娃不懂事,老漢在這裏給你們賠不是了。」
「哈哈,老伯,我們幾人又不是那不講理之人,小孩子童言無忌,無需這般緊張。」
其中一個少年笑着說道。
老漢一聽,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連連道謝:「多謝公子們大量,多謝多謝。」
這時,另一個少年打趣道:「老伯,你這孫子甚是可愛呢。」
老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子過獎了,小孩子調皮得很。」
「無妨無妨,老伯快帶孩子走吧,莫要耽誤了你們的事。」
少年們揮揮手。
老漢再次道謝後,帶着孩子匆匆離去。
就在這時,張平安從西城門剛剛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這行人,吳晨陽赫然在此行人之中。
看到後,張平安便邁步走了過去。
「見過各位,平安匆匆來遲,請各位見諒。」
「哈哈,張兄,我們也才剛剛到。」
吳晨陽見張平安來了後,跳下馬迎接,笑着開口說道。
吳晨陽接着又說道:
「幾位,這就是我所說的張兄,大家可不要小看張兄,張兄與我等一般年紀,卻已經是下品丹徒了。」
緊接着,吳晨陽又向張平安介紹起了幾人。
「張兄,這位是流隱鎮龍家龍逸塵,是龍家族長的次子,龍兄可是一名陣法學徒。」
吳晨陽向張平安介紹道。
「在下張平安見過龍兄。」張平安微微行禮。
「張兄客氣了。」
龍逸塵面帶笑容回禮道。
緊接着,吳晨陽指向旁邊一位青年說道:「這位是流雲鎮王家的王耀陽,
要知道,耀陽兄可是咱們縣裏大名鼎鼎的王祖文煉器師的長子,耀陽兄更是一名煉器學徒。」
聽到這裏,張平安再次抱拳行禮,
「見過王兄。」
煉器師在修煉界的地位甚至還在煉丹師之上,一名煉器師必然也是一位精通陣法的陣法師。
在清溪縣中,總共就只有三名煉器師,而王祖文的名字那可是在清溪縣如雷貫耳。
十年前,王祖文煉製出來一件上品法器,名揚清溪縣。
此人的煉器水平在煉器師中也是數一數二般的存在,就憑王祖文在清溪縣的地位,哪怕是門閥羅家也要給王耀陽幾分薄面。
「張兄。」
王耀陽微笑着回應道,臉上也帶着一抹友善的神情。
隨後,吳晨陽又帶張平安來到最後一位面前。
張平安抬頭望去,
「怎會是她!」
最後一人正是前段時間在街上偶遇的那名女子。
今日這名女子身着一身黑衣,那身黑衣剪裁得體,將她的身姿完美勾勒出來。
她那烏黑的頭髮被一條精緻的束帶整齊地束起,垂落在腦後,更增添了幾分幹練。
整個人的裝扮與那日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張平安剛開始還沒認出來,湊近一看方才認出來。
那日的尷尬的場景浮現在腦中,不過,張平安兩世為人,又怎會被這點小事所影響。
還沒等吳晨陽介紹,便微微上前一步,
「在下張平安見過姑娘。」
女子也是記起了張平安,如今見張平安這般坦蕩,不回應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小女子流陽鎮楊家楊夢璃見過張公子。」
吳晨陽看到這情形先是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隨即詢問道:「張兄,你與楊姑娘認識?」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
與此同時,一旁的龍逸塵和王耀陽也都同樣流露出意外的神情,他們心中暗自詫異,要知道這楊家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蠻橫,沒想到張平安竟然與她相識。
楊夢璃見眾人的反應,臉上只是輕輕一哼,並沒有多說什麼話語。
此時,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吳晨陽便領着張平安來到了事先特意為他準備好的那匹火龍駒旁邊。
吳晨陽面帶微笑,對張平安說道:
「張兄,你看,此乃下品凶獸火龍駒,此獸性情溫和,耐力強,日行千里不在話下。
雖說雲山是在我們清溪境內,可那也有着幾百里的路程,有這火龍駒的話,也能夠方便許多。」
張平安將目光投向眼前這匹明顯比普通駿馬要高出一個頭的凶獸,只見它身上那火烈色的毛髮十分鮮艷,鼻中吐出的氣息仿佛火焰一般。
見此情景,張平安沒有遲疑,先是伸出右手,握住了火龍駒前面的韁繩,隨後將左腳踏進馬鐙之中,腿部猛然發力,整個身子猛地向上一躥。
就在身體騰空的那一瞬間,他的左手精準地抓住了馬鞍,借着這股強勁的衝勁,穩穩噹噹的騎到了馬背上。
上馬之後,張平安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雙腿緊緊地夾住馬腹。
旁邊的幾人看到張平安這乾淨利落的動作,都被微微一驚。
沒有多年的騎術功底,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嫻熟的動作。
張平安在前世就經常前往馬術俱樂部,長時間的練習,讓他對馬匹已經是極為熟悉。
今日見到這火龍駒,那種熟悉的感覺瞬間就湧上心頭,所以他才能夠如此得心應手的駕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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