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下來,可能因為口渴就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隨後將茶杯輕輕放下,他才繼續說:
「這慶陽郡就只有三個一流末位的門派,分別是無名峰、青藤崖和送童寺。
這三個勢力都有一名九變境坐鎮,其中無名峰全峰在冊的有五百一十一人,這包括他們的一些閒雜人,比如廚師、掃地老嫗、清洗衣服的下人等等。
真實的弟子和長老有四百六十七人,再減去出去歷練的人,慶陽郡內也包括部分北陵國部分地區,就有將近四百人,這是他們的名字和對應境界。」
說到這,他又從懷裏掏出一小本子,將其放在桌上,趁着這個時間他又喝了一口茶水。
「青藤崖和送童寺因為時間緊促,具體人數無法得知,不過可以知道的是都不會超過三百人。
青藤崖位於無名峰的西邊三十里地,背靠百丈的懸崖峭壁,雖然正面不是什麼易守難攻的地勢,可不太好攻打。
而且他們早準備長度夠長的繩索,一有不對就溜之大吉。因為周圍長的植物都以藤條為主,他們大多是以鞭子為武器。
送童寺,就在宜零城東邊三里地,他們主要供奉『送子大仙』,很受百姓和大戶人家的歡迎,有很多的官員與寺主關係很好。
寺里只有五十多人,不過他們有時候會收養無親人的孩童,傳授武藝和學識,年過二十就可以離寺,他們之中也有名揚江湖的人。」
我有些疑惑,我只是想對付無名峰的人,而且也不一定要把他們給滅了,能讓他們自己交出人是最好的結果。
不想太過干涉江湖勢力,江湖與朝廷往往都分得很清楚,雖然都在同一片土地上,可該有的界限還是有的,更何況還要對付三個一流勢力。
以我現在的兵力除掉三個一流勢力還是可以,但這會引起江湖各門派的注意。
曹郡丞或許看出我的疑問,他立刻給了我解釋:「將軍,這三個勢力經過近百年的聯姻,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他們所在的位置就像一個三角形,可以更好的起到支援作用。
而且殺了宮將軍的人更不簡單,他叫華飛誠,他的母親是青藤崖崖主的妹妹,父親是無名峰峰主,更是因為去送童寺求子才懷上。
他還和送童寺寺主的女兒早已經暗結連理,可以說他在這慶陽郡的江湖就是『土皇帝』,沒有人願意得罪他,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敢對宮將軍揮下屠刀。
其中無名峰最難攻打,就算有千軍萬馬也無濟於事,青藤崖則是路上陷阱眾多,就算進到裏面也被他們逃之夭夭。
問題最大的是送童寺,他們會暗中蠱惑百姓鬧事,還有一些地痞流氓受他們指使,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之前有官員強勢將其滅掉,卻被百姓群起而攻之。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送童寺又死灰復燃,傳言,送童寺的寺主背後另有其人,此人藏得非常的深,有人說他才是真正的寺主。
除此之外,慶陽郡的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的江湖勢力,多多少少都聽這三個門派,其中細節也在這本冊子裏。」
他又從懷裏拿出一本小冊子,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慶陽郡是這樣的一副爛攤子,那名華飛誠的事不能着急。
在心裏暗罵三皇子十幾遍,他居然給我找了這麼一件麻煩的事。
「還有。」
曹郡丞的話把我的暗罵打斷,這讓我一驚。
「還有?」
他點頭:「是的,也是最重要的事,經過下官多年的調查,郡守和宮將軍以及現在的前、右將軍恐怕早已投靠北陵國。
他們的行事很隱秘,但下官這裏有他們的錢財交易記錄,北陵國不斷收買官員,說來慚愧,下官也收了這筆錢,因為不收的人早已經化為白骨。
臨海州沒有被北陵國入侵,只是因為這裏容易遭遇海盜,還沒有天險可守,勞民傷財不宜得到。
還要面臨伊國的怒火、海盜的劫掠和歸一門的侵蝕。但只要時機一到,這慶陽郡瞬間就可以成為北陵國的土地——不費一兵一卒。」
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我想回江口城了。現在我才知道,這哪是什麼爛攤子?分明就是龍潭虎穴。
我手按着額頭說:「還有嗎?」
曹郡丞搖頭:「沒了,一些細節已經寫在冊子裏。」
終於沒了,再有我可接受不了,我還是勉強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很好,以後有勞郡丞關照。」
「不敢,不敢,是下官要依仗將軍。」
他連忙起身行禮,我想到他居然安排我和宮府相遇,並獲得宮夫人許諾的東西,這是他知道宮夫人手裏的名冊?
「你今天安排的那出戲很好,簡直是一舉兩得,不僅通過曹公子交惡你,還搭上宮府這條線。」
「宮府?」
這回輪到曹郡丞疑惑,很明顯他是第一次聽說這事?我覺得不應該啊?
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講一遍,只是挑選進宮府之前的事講,他才有所恍悟最後苦笑道:「不,對於調戲的對象下官沒有明確規定,肯定是下官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自作主張。」
我不知道他是想把責任推給曹紈絝,還是在變相的為他邀功,不過我得表示表示。
「他做的很好,等事情解決,我一定會好好賞他。」
與他簡單寒暄幾句,曹郡丞就起身告辭,他離開的時候還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左邊的臉都腫起來,雖然這個巴掌不是很響,但傷害一點也不低。
曹郡丞「氣沖沖」的推開房門,一臉怒氣的離開岳府,這齣戲總算落幕。
見他離開,我就把桌子上的差不多兩寸高的小冊子收起來,避免被秦仇丑看見。
手裏則撕開林巡監派人送來的信,見到裏面寫的字,這是關於申太監風寒的事。
裏面的大概意思是,申太監路上確實有購買醫治風寒的藥,還在一家醫館停留半天,經過林巡監派人證實,申太監確實是染上風寒。
不過這對我已經不重要了,要是早一天我肯定會相信申太監確實染上風寒,可今天見到江頜海讓我清楚的知道,我所謂的人皮面具早被那太監看透。
那太監可以在回去的路上洗冷水澡,或者光着身子不蓋被子睡覺,再極端點也可以在馬車裏脫光衣服直接淋水。
想要治病對外行人很難,可想要致病卻是一件簡單到不行的事。
喜歡征服世界:從擊殺穿越者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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