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再一次陷入柔軟潔白的大床上,緊跟着的還有何言朗那張妖孽般的臉,毫無瑕疵的臉上,乾乾淨淨,宛若新生兒的皮膚一般。
吻像四月的細雨,密密麻麻往下落。
林清歡抵抗,觸摸到了男人的胸膛,皮膚滾燙,她像觸電一般,連忙縮回了手,別過頭吼道。
「起來!」
何言朗掰正她的臉,笑嘻嘻說道,「寶貝,躲什麼呢?想看就看,想摸就摸,我全身上下你哪裏沒看過,沒摸過?」
林清歡算是明白了,再妖孽的臉,說起騷話來都是沒邊的。
她臉皮子薄,臉上的滾燙蔓延到耳根子邊。
趁着她生氣的空檔子,何言朗的手不安分的伸進了衛衣里。
「滾...」林清歡還未說出口,嘴再一次被堵住。
何言朗玩真的,說來就來。
雙手被舉過頭頂,寬鬆的衛衣輕而易舉就被他脫下。
禽獸。
王八蛋。
泰迪轉世嗎?
「我輕輕的,會讓你很舒服的...」何言朗呢喃着。
食髓知味,正當大好年齡,欲望重點怎麼了?
突然。
臥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阿朗!」昨晚才被趕出去的歐陽靈,此刻帶着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闖了進來。
何言朗手疾眼快拉過床單蓋住了床上的林清歡,擋住了過來想要拉床單的歐陽靈,陰沉的眸子裏,怒火爆發,大聲呵斥道,「滾出去!」
「你床上的女人是誰?我是你的未婚妻,愣着幹嘛,給我把床上的賤人拖出來,痛痛...」後面歐陽靈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林清歡躲在床單里,瑟瑟發抖,緊緊拽着床單,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怕真的有人過來將她拖出去示眾,她身上未着寸縷。
緊接着,臥室里傳來了打架鬥毆的聲音,各種東西撞擊地面,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
林清歡緊緊捂着耳朵,眼淚止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控制不住的哭出了聲。
打架持續了將近十來分鐘,這漫長的十來分鐘林清歡猶如在人間地獄一般,她藏在被子裏,空氣已經稀薄得喘不過氣了,整個人甚至有點兒呼吸困難了,她都不敢打開一條縫,讓空氣鑽進來。
未婚妻。
何言朗的未婚妻。
突然,她感覺有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不要,不要...」她哀求着,希望來人不要掀開被子。
她死死拽着被子。
被子還是被掀開了,林清歡努力抓住被子,不讓裸露的自己爆發在空氣中,來人只是很溫柔的抱住了她,是何言朗。
他說,「歡歡,你睜開眼睛,沒事了?」
她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着,整個人還在控制不住抓着被子發抖,睜開了眼睛,臥室里一地狼藉,各種家具東倒西歪。
房門緊閉,房間裏,除了何言朗,沒有任何人,仿佛剛才只是一場夢。
一場夢該多好啊!
她冷冷望着何言朗,開始嚎啕大哭。
未婚妻。
那她呢。小三嗎?
「歡歡?」何言朗呢喃着。
「你別碰我,別碰我,別碰我...」她胡亂拍打着,掙扎着,想要逃離眼前人的懷抱。
何言朗將她抱得緊緊的。
林清歡掙扎不過。
哭得更加心碎,仿佛要把心都要哭出來,要把嗓子毀掉一樣。
難受。
要死了一樣的難受。
玩弄。
這是有錢人喜歡追求的刺激嗎。
有着未婚妻,還要來玩弄情感。
這比單純玩弄情感,還要過分成千上百倍。
他滿意了嗎?
他終於毀掉了她,贏得了徹徹底底的勝利。
林清歡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嗓子都已經啞了。
「咚咚...」
有人敲着房門。
像是應激一樣,林清歡整個人又開始抖了起來,她抓住被子,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流了,小鹿眼裏盛滿了淚水,她往被子裏鑽,她要躲。
「少爺!」房門外是林深。
「歡歡!」何言朗心疼死了。
他想伸手去撈,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投了過來,林清歡不停搖着頭,抓着被子,蜷縮在床頭,只露出眼睛,「我沒有勾引你,我沒有勾引你...」
「別碰我!」她聲嘶力竭大吼道。
何言朗伸出的手懸在了半空。
外邊林深又在敲門了,「少爺!」
他知道,是急事,所以林深才會如此鍥而不捨,頂着他火氣最大的時候還敢鍥而不捨敲門。
他起了身子,眸子裏深情地可以掐出水來,「歡別怕,我馬上回來!」
何言朗戀戀不捨走出了臥室。
林深站在門口,他不敢看何言朗,臥室的門被何言朗順手帶上,他看不見裏邊那位主兒的狀態,但估摸着應該很不好,剛剛那聲「別碰我」,嚇死個人了,除了她誰敢這麼吼眼前這人啊。
只是轉瞬,何言朗已經把情緒隱藏了起來,他懶散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疊在茶几上,嘴角掛了一些彩。
林深想,他都能一挑五了,還要什麼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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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心情還是煩躁的,何言朗拿起桌上的煙,修長的手抽了一根起來,手有些抖,打幾次才將煙點燃。
林深抬手擦汗。
何言朗吸了一口,死神一樣的目光投了過去,「你怎麼盯的人?她又怎麼敢闖進來的?」
「少爺,今早我被人纏住了,然後就...」
「砰」的一聲,何言朗一腳踢開了茶几,發出巨大的聲響,他惱火地站了起來,「查清楚誰給歐陽靈的信,大清早跑過來找什麼死。」
他才不在乎歐陽靈看見他與林清歡的親密事,他在乎的是林清歡的情緒,她那人,又倔,道德感又死重。
他怕的是,哄不好林清歡了。
主臥的門被打開,林清歡見着客廳的兩人怔了怔,一雙大眼睛哭得紅腫又可憐,她徑直朝玄關處走去。
何言朗起身,擋住了她,「去哪裏?」
她沒說話,繞過他,何言朗又擋住了她。
何言朗耐着性子哄道林清歡,哀求道,「歡歡,你別走好不好,我會給你解釋的。」
這夾着嗓子講話,真的是剛才那個還屌炸天的小少爺,林深別過臉,覺得沒臉看。
「讓開!」林清歡冷冷說着,兩行清淚自眼角再一次滴落了下來。
何言朗站着沒動。
林清歡撞開。
手卻又被身後人抓住,掙扎不開,她轉過頭一把抱起何言朗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用力咬,何言朗連掙扎都沒掙扎,任由他發泄。
他潔白的襯衫被鮮血浸濕了,林清歡終究狠不下心來,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牙印就鬆了口。
林清歡大吼道,「放開!我讓你放開!你到底想幹嘛?」
林深很想讓自己隱身。
造孽啊。
天天詛咒小少爺追妻火葬場,現在可好了,給趕上了,真怕何言朗讓他陪葬啊!
何言朗被林清歡推開,林清歡伸手去拉門,人又被拖了回來。
林清歡被逼急了,情急之下拿了玄關處一個花瓶,對着何言朗的額頭砸了下去。
一瞬間,鮮血順着何言朗的額頭往下流,滴落在他白色襯衫上,他抬手抹了抹眼角的血,情緒依舊穩定,「發泄夠了?就回去給我好好待着。」
林深背過二人,擦汗。
何言朗又去拉林清歡。
林清歡拽着門把手,不肯動,一邊哭一臉哀求道,「求你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我再也不貪心了,我再也不去奢求你其實會有一點點喜歡我的,我再也再也不要喜歡你了,再也再也不犯賤了,再也不會抱任何希望了...」
她哭得多慘。
慘到何言朗覺得多留他在這裏一分一秒都是錯。
可是,他不能放手。
「歡歡,你別哭,好不好,我會給你解釋...」
「放手,放手...」林清歡鬧着,嗓子本來就已經嘶啞了。
何言朗一把抱起她,往次臥里走。
林清歡拼命掙扎,「你信不信我報j,我要報J...」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裏面聲嘶力竭的聲音還如此清晰,林深抬頭擦汗。
他必須馬上把歐陽靈突然闖進來的事調查清楚,不然,他怕何言朗讓他們下邊這群人陪葬。
他長嘆一口氣。
少爺,早就給你說了不能這樣追女孩子。
喜歡寶貝別哭,今晚就家法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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