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有兵權,讓他們悄悄帶人偽裝成難民蟄伏起來。」
「等去了行宮聽我命令行事。」
「小心謹慎,不要被父皇的人發現端倪。」
安樂公主嚴肅着一張臉,一一交代吩咐。
心中興奮,只要這一次計劃成功。
她就能掌大權,輕而易舉的弄死顧雲煙。
廉郡王得了命令便沒有多留。
..........
半夏臉色難看的從太醫那裏回來,顧雲煙杏眸一凝。
「半夏,魏余怎麼樣了?」
半夏哭喪着臉:「娘娘,魏余總管身上鞭傷無數,而且毀容了。」
「毀容?!」
這毀了容可就不好在御前當差了啊!
安樂公主夠毒辣的。
顧雲煙轉身拉開中間的小桌側面抽屜,從裏面取出一瓶小巧的白瓷瓶道:
「這是我顧家祖傳的玉容舒痕膏,是消腫止疼祛疤的好藥。」
「半夏,把這瓶藥給魏余送過去。」
「我有藥方子,讓他用完了再來拿。」
半夏心中疑惑,她怎麼不知道顧家還有這藥?但娘娘也沒騙她的必要。
半夏索性不再想,揚唇笑道:
「誒,娘娘,奴婢這就去。」
蕭策安插言:
「讓魏余不要擔心,就是他真的臉上有疤也無事。」
「朕身邊貼身大總管的位置一直給他留着,讓他好好養傷,好了之後再回來當差。」
半夏替魏余總管高興。
到了太醫那輛馬車上,魏余總管剛好醒過來。
身上的傷倒是無所謂,就是臉上那道深可見骨的鞭痕最要命。
他這會正沮喪自己前途到頭。
半夏一隻手拿着白瓷瓶,另一隻手掀開門帘,滿臉笑意的走進來。
魏余總管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半夏姑娘。」
半夏看到他眼中的憂慮,安慰道:
「魏余總管不要擔心以後不能伺候皇上和娘娘。」
「這是娘娘家的祖傳秘藥玉容舒痕膏。」
「只要抹上這個藥,你臉上就不可能留疤。」
「就是不能完全消除也沒事,皇上金口玉言,總管的位置給你留着呢。」
這個消息讓魏余總管心情大好。
手中握着白瓷瓶,眼中也有了笑意,甚至還有感動與感激,眼眶濕潤。
他聲音哽咽道:
「皇上和娘娘待我至此,我一定會肝腦塗地為皇上和娘娘效命。」
之後這些天。
魏余總管臉上身上的傷痕都結了痂。
開始抹玉容舒痕膏。
效果是真的好,才幾天時間,疤痕就淡了很多。
負責治療魏余總管的苟太醫心癢難耐。
「魏余總管,那瓶藥能不能給老夫瞧一瞧?」
「行。」
苟太醫歡喜,接過白瓷瓶就開始又是嗅又是嘗的。
裏面大部分藥材他能分辨出來,可其中有幾味卻是怎麼都分辨不出來。
苟太醫研究的忘我。
抬手就還想再倒一點出來,手腕被人給緊緊握住。
魏余總管笑呵呵道:「苟太醫,您不是說只是看看嗎?這是在幹什麼?」
皇上是說過他臉上有疤也能繼續當差的話。
但誰會嫌棄自己臉上沒疤痕呢。
魏余總管強行拿回白瓷瓶,小心地揣懷裏放好。
苟太醫訕笑,滿是遺憾。
沒能找出來完整的配方,心裏裝着事,他是吃不好睡不好。
半夏例行過來看魏余總管。
見到苟太醫的模樣心中驚疑:「魏余總管,苟太醫這是......?」
臉色這麼難看,精神萎靡不振,這是中暑了嗎?
魏余總管警惕的看了苟太醫兩眼。
這貨昨晚上差點就把他的藥偷走了,他到現在都還沒消氣。
魏余總管語氣淡淡道:
「苟太醫這是痴迷研究娘娘賞給我的藥,我不給他,他現在是夜不能寐。」
「我的」兩個字的字音加重,強調。
半夏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當是什麼呢,苟太醫與其在這裏苦苦思索不得其解,不如直接去找我家娘娘。」
苟太醫雙眼放光,激動道:「當真?」
「這是娘娘家的祖傳秘方,這會不會不好?」
苟太醫有些不自在,他這問的純屬廢話,這可是皇貴妃娘家祖傳的方子。
半夏搖頭:「不會,您去找娘娘吧。」
苟太醫萎靡的臉色瞬間紅潤,走路帶風,路過魏余總管身旁的時候哼哼兩聲。
斜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掉。
小氣,待會皇貴妃可能直接給他看方子呢。
苟太醫吞吞吐吐的和皇貴妃道明來意,忐忑的立在車窗旁邊。
顧雲煙微笑:「苟太醫怎麼不早點來?」
「吶,這是玉容舒痕膏的方子,你拿去吧。」
「希望你能以此為基礎制出更好的,更便宜實用的藥。」
「讓普通百姓也能買得起的藥。」
顧雲煙從腰間的荷包中抽出一張摺疊的黃色紙張,伸出窗外遞給苟太醫。
苟太醫瞪大雙眼。
皇貴妃二話沒說就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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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安不悅道:「你還不接着?累着皇貴妃朕拿你是問!」
顧雲煙的手都被外面的殘陽曬紅了。
她肌膚白嫩,多曬一會就會被曬傷。
苟太醫連忙接過方子承諾:
「娘娘放心,臣一定好好研究,絕不讓您的方子浪費。」
苟太醫還沒認真研究幾天。
他們終於到了行宮。
魏余總管身上的傷勢恢復大半,重新回到蕭策安身邊伺候。
「娘娘,皇上在前面和眾大臣們商議事情。」
「讓您現先在留芳殿歇着。」
「若是無聊就去外面逛一逛,或是派人喊安樂公主過來陪陪您。」
魏余總管報完信又回到了前面蕭策安身邊。
顧雲煙來了興致。
「半夏,去把安樂公主和宜妃都請過來。」
「誒。」
半夏先去的安樂公主的安樂殿。
「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安樂公主面色怪異,她和顧雲煙的關係勢同水火,這半夏來找她做什麼?
半夏微笑臉:
「皇上讓您去留芳殿陪皇貴妃娘娘解解悶。」
安樂公主頓時氣的一巴掌拍桌子上,張嘴就想罵人。
駙馬眼疾手快扯扯她的衣服。
對半夏道:「半夏姑娘先回吧,等公主洗漱一番就過去。」
半夏福身:「奴婢告退。」
「她顧雲煙是什麼東西?敢叫本公主給她解悶?」
「把本公主當什麼了?」
安樂公主氣的一把掃落桌子上的花瓶擺件,瓷器破碎的嘩啦聲響起。
她本來對定好的傷害父皇的計劃還有些不忍和不自在。
現在?
呵呵。
她甚至想讓父皇永遠也醒不過來。
駙馬眼中划過不耐,勸慰道:「公主先忍一忍,廉郡王差人來報。」
「苟太醫那邊正在召集災民試藥。」
「我們的人混在其中進了行宮外圍,到時候更方便行事。」
這算是個好消息。
安樂公主面色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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