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顧雲煙甩出去的鞭子換了個方向,唰一下落在顧護衛腳邊。
啪!
鞭子從他鼻子前面擦過去,差一點,差一點就打到他腳上!
他心臟緊縮,忙往後退,身體僵硬:「小姐?」
所有人都看向顧雲煙,眼裏臉上是不解,不知道她叫住顧護衛是想幹什麼。
「爹,換一個人去送柳大他們吧。」
顧雲煙頗為嫌棄道,「顧護衛身手還沒關哥哥好,遇上什麼事也是白搭。」
顧老爺笑的眼尾都是褶皺:「好好,都聽你的,那就換一個人。」
不過是一件小事,換誰去送都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顧護衛身體僵直,同手同腳的出去,跨過門檻的時候還差點摔着。
送走柳大柳七。
裴芩玉也不好留在中堂打擾他們一家團聚,於是跟着管家去顧家前院的客房休息。
現在中堂里只剩下顧雲煙一家三口和顧大伯一家。
顧長存擠出一個笑,率先道:「堂妹,你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自從你掉下船,我有多擔心你,」
看樣子很替顧雲煙開心。
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他出謀劃策,親自下藥害原身落海而死。
實則他心裏恨得要死。
「害你的丫鬟我已經抓起來送去衙門,被知府大人判處死刑,為你報了仇。」
「是啊堂妹。」堂姐顧臘梅面上溫溫柔柔,為她鳴不平。
「她從小在你身邊伺候,吃穿用度比外頭農戶家的姑娘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就因為你嚴厲了些,不過訓斥她幾回。」
「居然還做出這種謀害主子性命的事,知府大人判的好。這樣背主的白眼狼就該被判處死刑。」
她藏於袖中的手死死揪住手帕,內心妒意肆意生長。
呵呵。
顧雲煙運氣真好啊!怎麼什麼好事都被她佔了去?
投了個好胎,有二叔二嬸全心全意的愛護。因為生她傷了身體,二嬸以後再也不能生了也不影響對她好。
現在掉進海里還能被關氏族人相救。
至於那人說什麼顧雲煙救的他,她一個字都不信,顧雲煙有什麼能耐她還能不知道麼?
根本就不游水,談什麼救人?
哼。
依他看,不過是那個姓關的看上顧雲煙的臉和身材。兩人孤男寡女處了一夜,還不知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她心裏那個酸呀,跟吃了酸梅一樣。
姓關的長得高高大大,比她見過的知府家少爺還要英俊不凡。
憑什麼?
憑什麼她顧臘梅一出生就被差點父母掐死,現在也只能被大哥利用?
被當成物件一樣送來送去。
以後也只能給人做妾為大哥的仕途鋪路?
堂妹就能留在家中坐產招婿,遇上姓關的這樣家世能力自身條件都不俗的男人?
顧雲煙在心裏吐槽,白眼狼?
那個丫鬟是白眼狼,他們一家就不是了麼?
原身為什麼會養成這樣的性子?還不是顧臘梅這個好堂姐總在她耳邊說些似是而非,誤導人的話。
原身才會有了朝身邊人甩鞭子的習慣,也比小時候脾氣驕縱很多。
她哼了聲。
「爹,這個歹徒說他能認出來是誰顧他老殺我的。」看到顧長存瞬間緊張偷瞄的視線,顧雲煙勾起唇角繼續道。
「他說那個人雖然佯裝打扮過,但他發現那是個書生。」
「哦?!當真?!」顧老爺坐直身體,嚴肅臉,「那可太好了!等找到那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顧長存心裏咯噔一下,雙手握緊。
不!
不可能!
他穿的不是家裏的任何一件衣服,鞋子墊高了很多,髮型也變了,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如此一想,他放鬆下來。
跟着道:「堂妹,他既然說那人是個書生,府城這麼多學堂書院,書生眾多,只怕不好找。」
「還是問問看那人具體什麼身材樣貌,聲音又是怎麼樣的,問清楚了才好找人。對了,我來畫下來。」
筆墨紙硯等都準備好了。
啪!
顧雲煙甩甩鞭子:「說吧,那個書生長什麼樣。」
地上蜷縮的歹徒驚恐的的看着她手中的鞭子,身體下意識抖呀抖,嚇破了膽。
「那人身形瘦削,單眼皮小眼睛。」
「長得,長得......」他絞盡腦汁回憶,耳邊是啪啪啪的的鞭子聲,腦子成了一團漿糊,模模糊糊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眼睛一轉,忽然看到一旁顧長存。
激動起來,指着他道:「就跟他身形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跟他一模一樣!」
顧長存手一抖。
筆尖重重往上划過去,毀了剛還出來的那雙眼睛。
「你胡亂攀扯什麼?」顧老爺不虞,吹鬍子瞪眼,「存兒的品行不是你個殺人兇手能污衊的!」
「你休想挑撥我們叔侄二人的關係!」
「煙兒,我看還是直接送官府衙門去,讓知府老爺審問好了。」他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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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知道會這樣。
顧老爺一心信任顧大伯一家,對顧長存這個大侄子尤為看中,花費巨資送他去府城最有名的衡山書院讀書。
指望着他能出息,顧家能出個當官的。
她以後坐產招婿,女婿就是想欺負她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想讓顧長存以後為她撐腰呢。
想法很好,但是升米恩斗米仇。顧老爺付出這麼多,花在他身上的錢財等物不比花在原身身上的少。
甚至想着把家產分一部分給他。
可人家不這麼想啊,人家瞧不上分的那點產業,只想全部拿走,一分也不給他們留。
顧雲煙心中深深嘆了口氣,改了主意。
算了,慢慢來吧,一步一步打破顧長存一家在顧老爺夫婦心裏的印象。
免得他們受不住打擊身體受損。
她狠狠瞪向地上的人:「敢說謊騙我,我看你是還沒被打夠,鞭子你能受得住,衙門裏的刑具可多着呢!」
「爹,把他送去衙門吧。」
管家帶人把他拖走,地上留下一條血痕,還有一大攤似人形的血跡,可想而知,他被打的有多慘。
回到臥房,顧長存可算是狠狠呼出口氣。
完全放鬆下來他才察覺到身上汗津津的,衣服貼在身上既難受又不雅。
他皺眉:「來人,備水!」
此時同樣在浴池裏沐浴的顧雲煙泡在熱水裏,身體暖烘烘的,很舒服。
顧夫人非要和她一起洗,今晚也要跟她一起睡。
看到她身上的紅痕,她瞬間又紅了眼睛。雙眸瞪大,眼裏是明顯的憤怒與心疼。
「煙兒,娘的煙兒啊!」
「你身上怎麼會這樣?是誰欺負你了?別怕,你跟娘說,我讓你爹去殺了他!」她聲音發顫,氣得不輕。
那紅痕瞧着可太像......那種是之後弄出來的。
她作為過來人,身上的痕跡就沒消下去過。舊的還沒消失,新的就補上了。
所以她對這些痕跡熟得很。
顧雲煙低頭,身上被粗布麻衣摸出來的痕跡顏色變深。抬頭一看,顧夫人身上也有紅色痕跡。
和她身上的不說一模一樣,那也十分相似。
啊這,想不誤會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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