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平安的劍法中,白夜天也有了感悟,那便是對自身力量的絕對掌控。
他現在練刀,便是在感悟這一點。
每一刀,都力求以最少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停下一刀,一邊感受着餘力在身體中的流轉,一邊回應管家道:
「戰堂的組建,儘快開始。
不用顧惜消耗,在最短的時間內,訓練出一支精悍的人馬。
即便不能入流,也必須達到以一敵十。
有了這樣的人馬,便足以威懾城中大部分人的歪心思.
其他有心思的人,心思也會變得淡些。」
管家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道:
「公子英明!只要我們自身實力夠強,即便他們有再多的心思,也都是無用。」
白夜天收了刀,笑着道:
「你明白就好,所以不必有太多顧慮。
我們不去搶他們的東西,他們就該偷着樂了。」
「弦月幫初立,這個時候,誰敢向我們的地盤伸手,就全都給我砍掉!
在保定府,我們有這個資格。」
「是,屬下明白了。」
「那些青樓、畫舫,還有賭坊,可梳理清楚了?」
管家立即回道:
「都已梳理清楚,現在我們手上有青樓七座,畫舫三艘,大小賭坊八家,每月淨收入在十萬兩銀子以上。」
白夜天點頭,道:
「你覺得這兩項產業該如何管理?」
管家聞言微微一愣,眼中閃過疑惑,遲疑道:
「這兩項產業都是留着以前的老人手管理,應該......不會有問題。」
白夜天拿着油布,認真地擦拭保養着冷月刀,淡淡道:
「定兩條規矩。」
管家立時神色一正,道:
「少莊主您說!」
「第一,從此以後,弦月幫名下的青樓畫舫,所有姑娘必須是自願,不得以任何暴力手段逼迫良家為娼。」
「第二,弦月幫名下賭坊,全部整合,只留下位置最好的三家,大修、擴建、改變經營方式。
但要加入一條規矩,所有進入賭坊的人,必須驗資,不夠十兩白銀的,不許入內。」
稍稍沉默了一下,白夜天接着說道:
「另外,以後在保定府範圍內開設賭坊,必須按照我定的規矩來。」
歸刀入鞘,他抬頭看向管家,神色極其鄭重地道:
「這三條規矩,是底線,違者..........」
半晌,他才吐出一個字:
「殺!」
平平淡淡的聲音,卻讓管家不禁心底一緊,渾身生寒。
「少莊主放心,屬下馬上把這三條列入幫規之中。」
「嗯,你去吧,賭坊的整合規劃,稍後我會讓如畫給你送去。」
「屬下告退!」
離了白夜天的居所,管家不由回首,面上滿是複雜之色。
昨夜之後,少莊主的威勢,越來越重了。
對於少莊主的命令,他甚至連反駁的心思都已無法生起。
罷了,罷了。
搖了搖頭,他立即收斂心神大步離去。
「駕!」
迎着正午的太陽,一輛馬車在前,十餘匹駿馬在後,奔馳在保定府城外的官道上。
馬車內,是閉目靜修的白夜天和如畫。
駿馬上,是弦月幫中的精幹好手。
離城十來里,一行人便拐入了另一條道路。
前行數里,馬車內的白夜天睜開了眼睛,撩起側方窗簾,出聲問道:
「前方是何處?」
駕馭馬車的,乃是綠柳山莊的老人,阿貴。
問得白夜天詢問,立即抬眼一看,道:
「回少莊主,前方,應該是距離弦月湖不遠的二郎真君廟,不過已經殘破。
聽說住着一夥無家可歸的乞兒,頗得李園照顧。」
白夜天恰到好處地疑惑問道:
「哦?那伙乞兒有何特殊?能得李園照顧?」
「聽說,他們當中有一人,曾經拜了李家二公子李尋歡為師,因此這群乞兒便也得了福緣。
只是可惜,那人竟欺師滅祖,背叛李二公子,當真是.........」
「阿貴!離二郎廟還有多遠?」
如畫清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阿貴要說的話。
「回如畫姑娘,大概有兩里地。」
馬車內,如畫看向白夜天,輕聲道:
「那二郎廟曾是李園所建,公子可要前去遊覽?」
白夜天嘴角含笑,靜靜看着如畫。
直到她眼中露出些許慌亂之色,才輕聲笑道:
「也好,李園舊地,的確值得一看。」
聞言,如畫立即偏過了頭,朝着車外喊道:
「阿貴,去二郎廟。」
「好嘞!駕!」
不過四分之一刻鐘,馬車便在殘破的二郎廟門前停了下來。
白夜天躍下馬車,便看見了廟門內一群半藏着身子,偷偷往外觀看的小孩。
其中,還有壯實的李鐵柱。
他抬眼掃了掃四周,微微遺憾地道:
「可惜了,只剩下一片廢墟。」
又看了看廟內的那群小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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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馬車上的乾果點心都拿來,給他們送去。」
隨即,面帶好奇地掃過殘破廟宇,轉身回到了馬車之上。
「走吧,去弦月湖。」
「是!」
弦月湖邊,已是熱鬧喧囂的忙碌之景。
自從定下此地為弦月幫總部所在,幫主郝立便已聯繫專職建造的工匠,緊鑼密鼓地開始了總部興建之事。
白夜天遠遠看着,只看見忙碌的人影,還有已變得平整乾淨的土地,再非兩月前那雜木叢生的荒野山林。
「如畫,你帶着他們四處看看,有沒有人偷懶,我去方便一下。」
如畫握劍的手一緊,乾巴巴地應道:
「好的。」
尋了處臨近湖面的亂石凹陷處,還謹慎地查看了四周動靜。
白夜天才飛速脫下外套,只穿着貼身的金縷衣和褻褲,悄無聲息地滑入了湖中。
如今的他,無論是體魄還是速度,都早已今非昔比。
沿着記憶中的位置,身如游魚,腰身擺動。
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便尋到了那湖底秘窟的入口。
呼!!
長長吐出一口氣,白夜天便已鑽出水面。
上一次進來累得走動都成問題,這一次,僅僅一個長長的換氣,便已沒有任何影響。
武者和普通人的差距,當真是有天地之別。
內力運轉,這漆黑不見五指的洞窟,已不再那麼漆黑。
入眼所見雖然模糊,但卻已能看清大致的模樣。
走上岸,他目光一凝,停下了腳步。
隨即恍然,他竟是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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