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思莫相負 38.胭脂紅伊人淚,滿園歡笑獨人殤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的,好在項柔一心撲在了繡鴛鴦枕上,三天時間說慢也不慢的晃了過去。七月七日是他們成親的日子,離落為她梳妝打扮,桔梗為她穿戴嫁衣,唯有蓮兒一個人始終紅着眼眶站在一邊,好似項柔一旦成親就不再要她了一般。

    「主子,再沒有比你更美的人了。」離落站在她身後,望着鏡中妖嬈多姿的身影,甚是感慨的補充道:「王爺今日若是看到主子的真面目,真該被迷暈了去。」

    「我並不是想以美色博他愛憐,只是成親之後,他便是我的夫,我不想夫妻之間有任何的隱瞞與猜忌。」項柔同樣細細的看着鏡中的自己,聲音很平淡,絲毫沒有新嫁娘該有的歡喜。

    「主子」桔梗見項柔不悲不喜的臉,再瞅了會旁邊站着兀自落淚的蓮兒,鼻子一酸,竟也紅了眼。

    「餵~給點面子行不行,今天是我成親的大喜日子,哭什麼?」項柔最見不得她們幾個流淚,看左右兩邊自顧自紅了眼,立馬故作不滿的拉長了臉去。

    「別哭了,主子成親是件大喜事,開心點。」離落見狀趕緊拉了拉二人的衣袖,神色卻並不比她們好多少,項柔自然知道她們是怕自己嫁過去會受委屈,因為她們同樣知道自己為何而嫁,蕭墨凌又是為何而娶。

    「今天是你們主子成親的大喜日子,都給我笑起來。」一身火紅的柳顏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甚至比項柔的一身喜服更加艷麗,此時正一臉笑意的看着項柔,似乎出嫁的是她自己一般,她身後是冉度,一如既往的微笑模樣,簡直與項柔作為國師身份時的神情如出一轍,那種淡淡的微笑,笑不達眼底。

    「顏姐姐,度哥哥。」項柔看了看眼前二人,羞澀的一笑站了起來。

    「那人若是待你不好,我定不饒他。」柳顏上前一步,笑意盈盈的伸出手,小心的理了理項柔的髮絲。

    「顏兒有這個閒工夫還是多想想漣太子為好。」冉度突然開口,卻讓柳顏的臉瞬間變了色,憤憤的一甩手轉頭惡狠狠的看着雲淡風輕的冉度,他卻只是淡淡的看了柳顏一眼別開頭去:「他一直在尋你。」

    「冉度你什麼意思?」冉度的話顯然擊中了她的痛處,只見她血色的瞳孔里再無剛剛的溫柔。

    「你該明白漣對你的心意,師傅也希望你能」

    「那你呢?你也希望我嫁給他?」柳顏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甩手就是一鞭打在了牆上,那牆壁瞬間裂開一道縫來,項柔不明狀況,見他們這副姿態,不免懊惱的皺起了眉。

    「我總希望你能嫁個好人,漣他不錯。」冉度的視線從裂開的牆轉到她臉上,仍舊是淡淡的神情,屋子裏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今天我成親,不提不開心的行不行?」項柔自小就明白柳顏對冉度的感情,她不信冉度看不出來,更是以為他們二人終有一天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如今又出來一個叫漣的男子,是誰?

    「麻本漣,我倒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命娶我。」柳顏甩開上前拉住她的項柔,怒火衝天的跑出了屋去,項柔呆愣在原地,冉度則連眼皮都未曾抬下,項柔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他了,他還是那個見不得柳顏傷心難過,為了博美人一笑願意做任何事的冉度嗎?

    「度哥哥~」項柔看着與自己一模一樣臉的冉度,竟感覺從未有過的陌生,是因為他用了假臉,神情才那般的看不真切嗎?

    「想那蕭墨凌的迎親隊也快來了,柔兒還是好好準備下吧。」冉度伸手溫柔的拂了拂項柔的長髮,扯出一絲溫柔的笑來,他是那麼的不舍,可是,有什麼用呢?

    「顏姐姐她」

    「隨她去吧,她總會明白誰是值得她愛的人。」冉度不緊不慢的打斷了欲言又止的項柔,再不給她任何自尋煩惱的機會,項柔見他如此,又想想以柳顏的造詣,自是沒有幾個人能傷到她,便聽話的點了點頭。

    「項琉璃如何了?」項柔有些擔心的問着,卻不敢表現的太多,因為她不能讓冉度知道真相。

    「昏睡時間越來越長,總是醒來之後便不大記得之前的事。」說到這裏冉度微微一皺眉探究的看着項柔,懷疑的問:「她究竟中了何毒,你的藥可是真能救她的命?」

    「不礙事,過了明日就該慢慢好起來了。」項柔強裝鎮定的一笑,躲閃開去。

    「安心成親吧。」冉度有些心疼項柔,再不想提不開心的事來擾亂她的心境了。

    「項琉璃知道他要成親了嗎?」項柔問的很小聲,頭也低了下去,今日要娶自己的可是當初說非她不娶的人,若她知道了,也是會傷心的吧。

    「沒有人告訴她。」似乎是看出項柔的愧疚,冉度更是說不出什麼滋味,只能安慰道:「項琉璃我會幫你照顧,別覺得內疚,做個開心的新娘。」

    「謝謝。」項柔扯出一抹微笑牽強的點了點頭,正在此時卻見一個小身影飛奔而來。

    「姐姐,王爺到了,王爺他」安之歡叫的身影頓時停在了門口,眼睛睜的老大,不可思議的來回看着屋內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好久才反應過來,不禁感嘆,果然是親兄妹,竟一模一樣,原來這才是項柔真正的樣子。

    「怎麼不叫喚了?」項柔腦袋一歪,好笑的看着門口瞪大眼睛的小人兒。

    「我老感覺姐姐修了八輩子的福才嫁的王爺那般俊美的人,現在一看,真是不知道王爺修了多少福了。」說罷還跨進門,繞着項柔好幾圈。

    「幾日不見,倒是更會奉承了。」說着又要揮手打去,這次安之可是學乖了,早早便逃得老遠。

    「吉時到了,姐姐可萬萬不能耽誤了。」嬉笑着話音剛落,便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屋去。

    「主子,帶上鳳冠,蓋上喜帕吧。」蓮兒的眼始終紅着,此時正為項柔戴着鳳冠。

    「度哥哥~」項柔突然就傷感起來,仰頭看着眼前與自己生活了十三年之久的親人。

    「去吧。」冉度仍舊在笑着,接過蓮兒手中的喜帕,為她蓋了上去,喜帕一落,她與他,便是咫尺天涯了。

    蕭墨凌同樣一身紅裝,騎在馬上,看着身着喜服的項柔由冉度攙了出來,他看不到項柔的表情,只是自己的臉上雖不見喜色,卻也並未顯難色,心裏腦海里倒全是與項柔相識之後的點點滴滴,待項柔坐進轎內,禮者高呼迎親回府時他才突然回過神,自己竟與她有了那麼多的回憶。

    滄月皇室的成親禮是極隆重講究的,項柔被迎進府之後便只能待在新房內,新郎則要在外面應酬,直到晚上,才由喜娘帶女方出門,到正廳與新郎拜堂,在屋內忐忑了幾乎一整天的項柔,終於與蕭墨凌並排站在正廳時,心中反而平靜了,只是手心仍有細密的汗,卻比白天安心了許多。

    高堂上坐着易容的冉度與蕭墨冰,蕭墨冰的到來是項柔極意外的,雖然說長兄如父,可他畢竟是天子,她從來只知道他們兄弟二人在爭搶一個女人,倒是真不知道蕭墨冰竟也這般疼愛自己的弟弟,連他娶妻都親自來看禮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敬茶~」話音剛落,便見喜娘將兩盞茶遞到了二人面前,蕭墨凌瞥了一眼便接了過去,而項柔則遲遲不伸出手去接,院子內所有的文武官員,商賈賓客全部不解的噤聲看向廳中的二人。

    「項天澤,你這妹妹莫不是害羞了?」蕭墨冰見項柔半天未動,便調笑着扯起了嘴角,冉度則是瞥了蕭墨凌一眼,但笑不語。

    「你怎麼了?」被冉度一看,心中竟有些發虛,隨即低下頭問喜帕下的人。


    「皇上。」許久不動的項柔並不理會賀君頤,突然開了口,完全無視他的往前了一步:「項柔想讓您為我與王爺做個見證。」

    「哦?你指什麼?」蕭墨冰略有不解的看看冉度再轉頭看向項柔。

    「項柔只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小女子,不像哥哥有宏圖謀略報效滄月,只求能得一生一世一雙人。」說罷不僅蕭墨冰一臉驚愕,周圍的賓客更是全部倒抽了一口冷氣,紛紛議論了起來,讓堂堂一個王爺只娶一妻,何等猖狂。

    「這婚姻大事,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墨凌自己允諾了你才算的,若墨凌無異,朕自然是樂意做這個見證的。」蕭墨冰瞥了眼一臉緊繃的蕭墨凌,優雅的笑了起來,甚至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他知道蕭墨凌為了救琉璃才娶了眼前這人,本還擔心琉璃到時候會做出以身相許的事來,若今日他一旦應承了項柔,那事情便

    「從今以後,你會不會像愛你自己一樣愛我?」項柔見蕭墨凌遲遲不說話,便轉過了頭去,雖然蓋着喜帕,蕭墨凌仍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如被蠱惑了一般,緩緩的點了點頭。

    「嗯。」聲音由鼻腔堅定的發出之後,蕭墨凌第一個被自己嚇到,自己這一嗯,是不是等於承諾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好!朕今日也恭祝你們二人,白首不相離。」說罷爽朗的大笑了起來,周圍的氣氛才終是回升,每個人心中都各有所思,那個昭告天下說非項琉璃不娶的凌王爺,不僅娶了國師的妹妹,還承諾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只道是國師仙人姿色,那妹妹必定也是傾城美貌,才擄了王爺的心。

    段司易端着酒杯坐在酒席間,平靜的看着堂內一身紅裝的二人,心中滋味只有自己只道,總之,無論如何是極不舒服的,為琉璃,為自己,段司音自然是知道自己哥哥對喜帕下的那人有着不一樣的情愫,此情此景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只是吶吶的輕喊了一句:「哥哥。」

    「我沒事。」段司易扯出一個可以用慘澹來形容的笑,站起了身走出了正廳,往項柔的西苑走了去,段司音看着他的背影也只徒勞的嘆了口氣,轉頭看着廳內相依偎的二人。

    項柔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她猜准了蕭墨凌為了救項琉璃任何事都會答應自己,所以才無恥的要了這個承諾,只是,不這樣做又能如何呢?自己既然已經跟他成親,那便絕不能容忍他身邊還有其他女子的,可項柔卻並不是真的開心了,直到禮成回了新房,仍舊渾渾噩噩的模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榻上,紅燭微弱的光照着滿屋的喜色,卻異常淒涼。

    蕭墨凌回到房間時,項柔正安靜的坐着,透着燭光玩弄着自己圓潤的指甲,蕭墨凌看着低頭不語,兀自玩弄手指的項柔忍不住皺起了眉,上前一步坐在了她對面的凳子上,然後冷冷的開口道:「一生一世一雙人?」

    「」項柔抿緊了嘴,手指用力的絞在了一起。

    「如今,你要的,本王都給了,琉璃,你幾時救?」蕭墨凌看着她發白的骨節,眉頭皺的更深,心中更是不快,一想到自己鬼迷了心竅般答應了她那麼多,便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琉璃。

    「今晚不是洞房花燭夜嗎,為什麼要提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項柔的聲音冷冷清清,蕭墨凌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那喜帕下的人到底是不是項柔本人。

    「你明白本王為何娶你,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王爺不該好好的娶我嗎?」項柔生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說罷還不忘冷哼了一聲。

    「你還想怎樣?」蕭墨凌被她搶了話,略帶不滿的拉長了臉。

    「不用將喜帕取下嗎?鳳冠壓得我累。」項柔是真的被壓累了,聽到蕭墨凌頗為無奈的語氣之後也放軟了姿態,蕭墨凌聽到她那滿是疲倦的聲音後,不由的便閉了嘴站起來走到了項柔面前,揭開了她的喜帕,立馬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吃驚不是裝出來的,雖然他早已見過項柔的真面目,卻怎麼也不回想到她竟在成親之日突然恢復了容貌。

    「我美嗎?」項柔滿意的看着蕭墨凌吃驚的表情,笑彎了眼睛,仰頭看着眼前的人。

    「」一聽項柔的話,蕭墨凌立馬紅了臉,竟舉着喜帕一時不知該放哪裏去。

    「你從未為我紅過臉。」項柔輕笑一聲取下頭上的鳳冠徑自站了起來,將頭上的飾物一一取下,放在了梳妝枱上。

    「你」蕭墨凌被她一說,才回過神,將手中的喜帕往床上一丟,欲言又止的看着項柔。

    「從今以後你我便是夫妻,我不想與你有任何隱瞞。」說罷轉過身,一臉認真的看着蕭墨凌。

    「那你告訴我,琉璃如何救?」蕭墨凌顯然是不信的,隨即眼睛一眯試探着眼前的人。

    「待你我有了夫妻之實,我便救她。」項柔聽着他的話,心中更是委屈,自己都已經讓步到這副樣子,他居然還心心念念的只想着項琉璃,還這般防備着自己。

    「今日你也累了,洞房之事日後再說。」看着已然站在眼前的項柔,蕭墨凌又一次沒出息的紅了臉,往日琉璃的姿色都讓他恍惚的移不開眼,這項柔分明要比琉璃更美些,自己並不是多麼愛美色的人,卻在面對項柔時,怎麼也藏不住那一絲手足無措。

    「今天是你我成親的日子,你卻心心念念惦記着別的女人。」項柔的眉頭已然蹙緊,死死的盯着有些躲閃的蕭墨凌,可是他的尷尬在項柔看來無疑成了對自己的牴觸,心裏更是委屈的想要哭出來。

    「既然你我已經成親,我定不會負你。」蕭墨凌看到了她眼裏的那一絲受傷,卻有些惱怒她說出的話,想也未想的反駁了回去。

    「那你今晚便要了我。」項柔見他又後退一步,胸口更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委屈的眼淚已經盈滿了眼眶,睜大了眼睛不讓眼淚留下來,她自嘲的想着,是不是只有告訴他,只有二人合歡之後才能救項琉璃,蕭墨凌才願意碰自己呢?可是,她不想這樣,連成親都是為了那個女人,難道連這種事都要建立在為救項琉璃的基礎上嗎?

    「你!」蕭墨凌顯然沒有料到項柔會突然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渾身不自在的瞪大了眼睛,氣極的模樣在項柔看來同樣成了另外一番滋味。

    「你是不是想等我救了項琉璃之後便休了我?」項柔看着他不爽的臉,聲音清冷的甚是嚇人,只是表情倔強的讓人不忍心看。

    「我幾時說過!」蕭墨凌早就被她眼裏的淚水弄的心煩意亂,這回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他蕭墨凌幾時說過了,他怎麼可能會做那樣卑鄙的事情。

    「你就是這個意思。」項柔抿緊了嘴,萬般委屈的仰頭看着眼前的人,若不是有這樣的打算,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碰自己呢,見他儼然一副要揍人的樣子,生氣的別開頭去叫道:「我不救了。」

    「我已經娶了你,你怎麼能說不救就不救?」蕭墨凌被項柔突然的轉變弄的一陣無措,激動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項柔可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子,她既然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的,這一點蕭墨凌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如今聽她這樣一說,叫他怎麼不激動。

    「就是不救,死也不救!」項柔倔強的將頭轉回來,惡狠狠的瞪着他,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好,只有洞房了你才肯救是不是?」蕭墨凌被她無賴的樣子氣昏了頭,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將她丟到了床上,項柔因着剛剛的掙扎頭髮有了些凌亂,衣服也松垮下來,蕭墨凌有一瞬間的失神,竟呆呆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說過自己從來都不是貪圖美色之人,這床弟之事更是沒有先例的。

    「」項柔被他一丟,又見他盯着自己沒有任何動作,才驚覺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有多麼的羞人,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上了自己的衣服,低頭不敢看眼前的人。

    蕭墨凌看着燭光下床上的人,顏如渥丹,柳眉如煙,明眸皓齒,唇色似朱櫻一點,散亂的髮絲更添一絲姿態,竟覺胸口一陣悶熱,喉結也不自覺的動了動,抿嘴沉默了好一會才似下定決心般,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項柔聽到他的動作,有些慌亂的抬起頭,竟輕呼一聲捂住了眼睛,蕭墨凌被她的動作弄的一陣尷尬,無語的皺起了眉頭,見她半天不動,便上前跪倒在床上拉下了項柔捂住眼睛的一雙手。

    「躲什麼?」說罷竟揚起了一絲玩味的笑來。

    「做,做什麼?」項柔看着他的胸膛,掙扎了下被拽住的手腕沒有掙脫,便急急的用另一隻手擋在了他胸前,蕭墨凌胸口被她用手一擋,那雙手觸碰到的每一絲肌膚都跟着酥起來,瞬間傳遍全身,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起來。

    「你說做什麼?」蕭墨凌見她瞬間紅透的臉,想起方才她大義凌然的模樣心中便一陣好笑,原來也只不過是裝的那般兇悍而已嗎?

    「我說我不救了。」項柔見他向自己靠近了幾分,竟緊張的手心都沁出了汗來,眼裏全是慌亂之色,掙扎着想要推開眼前的人,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用。

    「你」蕭墨凌看着她慌亂之餘更顯倔強的臉,瞳孔猛的一縮,拽住她的那隻手更是用了力,項柔吃痛,狠狠的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那殷紅的唇此時在蕭墨凌看來卻是那樣的礙眼,他突然想到了生死未卜的項琉璃,想到自己如今的局面全是拜眼前的小女人所賜,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敢說她不救了,於是用力一按將她推到了床上,狠狠的盯着她的臉。

    「蕭墨凌!」當蕭墨凌溫熱的唇落在項柔鎖骨處時,項柔終於驚叫出聲,渾身為之一顫,雙手仍被禁錮着,動彈不得,只是緊張的轉着眼珠子,驚慌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緩緩抬起頭來的人,面如冠玉,美髯鳳目,那墨色的瞳孔里閃着讓她心動的神色,此時的蕭墨凌也正看着懷裏的少女,項柔臉上的牴觸終於慢慢的轉變成了溫順的神色,垂下了眼帘,蕭墨凌竟是不自覺的心中一喜,再一次低下了頭去,溫柔的附上了項柔的唇,禁錮她雙手的手也鬆了開去,緩緩的褪下她的喜服,那動作生澀卻異常小心,項柔身上獨有的香味讓他一時間失了神,胸腔內更似起了無名的火,灼燒的他想要渴望更多,他的撫摸他的親吻,都讓項柔節節敗退,臣服在了他的世界裏。

    項柔似是感受到了蕭墨凌身體的反應,在他小心甚至帶着一絲迫切的分開自己雙腿的時候竟慌亂而緊張的抓緊了蕭墨凌的肩,抓的身上的人頓時一僵,蕭墨凌抬頭看着眼前臉喘着氣的人,喉結一動,腦海里竟閃出了項琉璃的臉,心中頓時起了一股內疚與自責,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項柔正疑惑他為何突然出現這樣的神情,卻只聽他輕聲的呢喃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琉璃。」

    項柔還未來得及為此難過,就感覺身體傳來的一絲揪心的撕裂般的疼痛,整個人都躬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攀住了蕭墨凌的肩,蕭墨凌卻突然埋首在了項柔的頸窩間,壓抑的喘着氣,腦海里百轉千回全是項琉璃的臉,絲毫沒有發覺項柔的不妥,他只是無意識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卻讓項柔聽了個真切,項柔突然就哭了,卻只是默默的流淚,直到她的淚水滑落到蕭墨凌的臉龐,他才驚覺的抬起頭來,看着身下兀自落淚的人,有些無言以對,兩個人只能用另一種方式暫時的忘記了各自心中的惆悵與不快。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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