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看着錢多多的樣子笑笑,這小子還是聰明,知道什麼事情能夠參與,什麼事情不能參與。
沒好氣的朝着錢多多踢一腳:「你不覺得有點遲了?」
錢多多笑着躲開謝草一腳,拉着寶多多的手有恃無恐的說道:「以我們的家的力量,這天下的事情除非我自己願意,誰也無法強壓着我參與。」
看着錢多多嘚瑟的樣子,謝草有心上去捶一頓,但看看一旁的寶多多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錢多多說的沒錯,在這個天下,某種程度上錢多多的日子要比所謂的太子還要瀟灑。
太子還有太多的規矩要遵守,這位只要他們家老爺子疼愛,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任何規矩。
這也是為何當初大家一起去的冀州,除開謝草,只有這位可以跟着謝草回到長安城。
有些秦皇和監正都不願意贏天地知道的事情,這位能夠略知一二。
錢多多才是大秦最牛的二代,而且地位坐穩的二代。
「你牛逼,那麼這件事情你要不要參與下去?」
謝草環抱雙臂,目光含笑的看着錢多多。
錢多多看一眼寶多多,又看看仙魔衛的大門,悠然長嘆一聲。
「你小子,求人也沒一點好態度,聽上去都像是威脅。」
聽到錢多多這話,謝草笑了起來。
他知道錢多多算是真正的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面了,至於參與到什麼程度,這個謝草不能問。
錢多多能夠參與已經算是對謝草很大的支持,到什麼程度錢多多就要考慮家裏面的態度,不是他一個人所能做出的決定。
「我可沒有太多的好處給你們家,這點你可要給你們家老爺子說清楚。」
錢多多鄙夷的白一眼謝草。
謝家是什麼樣子,他錢多多還能不清楚,這一次之所以參與這件事情,為的就是在沒辦法的時候保謝草一命而已。
謝草想要更多的東西,就算他錢多多想給,他家老爺子也不會答應。
「最多就是保你一命,至於其他的東西想要也沒有,而且你真的就以為我爹只有我一個兒子啊!」
聽着錢多多的話,謝草笑了起來。
錢多多這麼說他還放心一點,要是錢多多一本正經的說,他還真的不放心。
「他保你,我保你們家的人,而且這一次算是我寶多多對不起你。」
寶多多聽到錢多多這麼說,就知道錢多多把謝草真的當做兄弟,再加上心中對謝草的歉意,直接對謝草做出自己的保證。
謝草一笑,有這些保證足矣。
秦皇的保證他不敢相信,但錢多多和寶多多的保證他敢相信。
謝草從來不相信一個政客的話,更不要說秦皇這樣聰明絕頂的政治家。
錢多多和寶多多的話,謝草心中也無比明白,保命就是單純的保命,是那種失去一切的保命。
不過已經和秦皇達成交易,謝草也早就準備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能夠有這樣的一層保障已經是得天之幸。
「謝了!」
謝草對着寶多多和錢多多躬身行禮道謝。
錢多多和寶多多笑着坦然接受謝草的這一禮,然後轉身而去。
謝草一人站在仙魔衛大門口,靜靜的看着兩人的身影從視野之中消失。
月光銀白卻寒冷,曹顯智的身影出現在仙魔衛大門口。
「是不是有些怨恨我把帶入這些事情?」
謝草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曹顯智,平靜的臉上也是露出些許嘲諷的笑容。
「你們這樣的人是不是總是這麼的偽善?」
話說出口,謝草突然笑了起來。
「不!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是總這麼偽善?」
曹顯智沒有回答謝草,而是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看着天空。
那往日深邃的目光此時此刻卻帶着些許的疲憊,這突如其來的疲憊,曹顯智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出現。
「如果當時我在斜陽算計你,或許你現在依舊會在斜陽,當着你的土霸王,當然有可能早就辭官去闖蕩江湖。
你們謝家雖然還是一個小縣城的世家,但日子也會過得平安喜樂,不會像現在一樣摻和到怎麼多你一直都在躲避的事情。」
曹顯智說着,收回目光看向謝草。
「我知道你很累,但有些事情從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在沒有辦法回頭。」
謝草目光平靜的看着曹顯智,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怨恨。
「你我從來都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其實你沒必要出來說這一番話。」
這一番話讓曹顯智明白,在謝草心裏,他和謝草根本沒有任何情誼,有的只有算計和被算計的關係。
謝草從一開始就對自己並沒有任何的信任,只是他看着謝草的成長不由自主的漸漸把謝草看做可以培養的人而已。
苦笑一聲,曹顯智從謝草身上收回目光。
少了一絲情感干擾,曹顯智心中也清明許多,心中對謝草少了幾分歉意。
「你倒是看的清楚!」
謝草搖頭說道:「無所謂清楚不清楚,從我踏出斜陽城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好做你們的刀子。」
「這一路走來,我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為了求活而已,只不過是你們越來越過分而已。」
曹顯智聽到這話,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謝草伸手制止。
「不要說什麼讓我心存怨恨的話,我比你們任何人懂的利弊,也更加清楚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我沒想過去建立一個強大的皇朝,也沒有想着去竊取任何人的地位。
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想要看看這個世界武力最頂端到底是什麼樣子,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把謝家留在斜陽的目的。
後來,直到我在長安城經歷一些事情,我才發現把謝家留在斜陽並非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謝草所求的事情對謝家來說本身就是一場災難,所以藉助你們的手把謝家帶到了長安城。
後面的事情就不用再說,你也都清楚,包裹秦皇的那些心思,但有些事情我始終不會去做,也不可能去做。」
謝草就像是把自己這段時間的一切做一個總結一樣,平靜而緩慢的訴說着告訴曹顯智。
喜歡憑實力得機緣,怎能說我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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