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見寧嬌主意已定,倒也不再說什麼,「你身邊的兩個侍女,身材瘦小那個名叫落春,是我們的人,若是有事,可找她幫你。」
這次輪到寧嬌驚訝了。
他的手竟然能伸到慕家來?!
不過有人能用用便是,寧嬌也不需要跟他客氣。
「蕭將軍」寧嬌道,「我來這裏已經三日,不知道枝枝目前情況怎麼樣?」
蕭懷笑着看她,「你還算有良心,知道問問她!那丫頭同陸沈的新歡合不來,每日尋對方麻煩,又不是別人的對手,要不是朱峰護着,怕是沒命活到見你了!」
寧嬌鬆了口氣。
她早就擔心枝枝的脾氣,太過單純不諳世事,容易被利用欺負。
「蕭將軍既回來了,想必是請到了援軍,軍心已穩。還勞煩蕭將軍幫忙照看枝枝,寧嬌感激不盡。」
蕭懷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一雙眼睛瞧着寧嬌,語氣說不清道不明,「你怎麼不問問陸沈,他自然是願意幫你護着那丫頭的!」
寧嬌也直白,直截了當道,「那男人沒腦子,分不清楚好賴人,現下只怕守着江清然都還來不及,哪裏還有精力分神照看枝枝?!他不跟着江清然一起欺負枝枝就算好的了!」
蕭懷啞然失笑。
他想,陸沈看着倒不像是被江清然迷了心智。
若是他再晚回來一天,多半也要準備攻城了,他回來的時候,陸沈已經在點兵了。
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寧嬌的。
優柔寡斷的男人,不是什麼好人。
「你需要幾日?」蕭懷立起身,準備走了。
「最多兩日。」
蕭懷點頭,「最多兩日,我便攻城。」
說完,也不等寧嬌說什麼,便消失在夜色中。
這人!!!
重新躺下,寧嬌卻怎麼也沒了睡意,臨到天亮才眯了會兒。
是以,第二日寧嬌的臉色很不好。
白日,寧嬌再次替夏侯妙音施煥顏之術。
夏侯妙音渾身不着寸縷,如玉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
寧嬌面不改色心不跳,心裏只感嘆:上天確實對這位美人格外優待。
「聽說慕家小子昨日去你房間裏鬧了?」
夏侯妙音絲毫不覺得赤身裸體有什麼好羞澀的,玩味地盯着寧嬌道。
寧嬌皮笑肉不笑,「不過是受了家法後來求藥的。貴妃娘娘應該很清楚,他是因為誰才被罰的」
夏侯妙音挑挑眉,「他長得不錯,就是脾氣倔了點兒同他爹一點也不像。」
寧嬌不吭聲,夏侯妙音卻突然俯身湊近,「你說我將你們湊成一對怎麼樣?」
寧嬌嘴角抽了抽,不知道這大姐又在抽什麼風,滿臉拒絕,「這就不用了,我受用不起。」
「我只是覺得可惜嘛!」夏侯妙音道,「你有這麼逆天的回春妙手,南容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若是他日你們兩個成了一家人,同慕家一樣成為我的左膀右臂,豈不是妙哉?」
寧嬌手上施針的動作未停,夏侯妙音略微吃痛嬌呼了聲,好笑道,「還挺記仇行吧!你不願就不願。看在你爹的份兒上,我不同你一般計較。」
寧嬌心裏翻着白眼:真是一屋子癲公癲婆。
施針完畢,寧嬌離開了夏侯妙音的院子。
時刻緊跟寧嬌的兩個侍女立時跟了上來,「姑娘回房吧!」
看犯人也沒看這麼緊的。
寧嬌懶得計較。
索性院子離得近,她慢悠悠地回到自己院子,方一進去就看到面色還有幾份蒼白的慕南容立在院子中,仿佛正在等她。
寧嬌狐疑地盯着他:又來?!
「慕少主,我說過了,我說什麼做什麼由不得我自己,你若是真有不甘心也請去找正苦主兒,莫再纏着我不放了!」
慕南容面上帶上些難堪,「對不住。我不是向你興師問罪的,我只是來謝謝你的藥」
寧嬌擺擺手,「不用,金瘡藥也不是什麼稀罕藥,我是大夫,就是一條路邊受傷的小貓小狗,能救我也會救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慕南容面色一黑:這女人,嘴上似乎從來沒有饒過人。
從前他因着清然的緣由接觸她,只覺得是個長相粗笨、行事木訥的村婦,一味敷衍,從未花過時間去了解她。
後來,卻發現她同他想的不同。
不僅不是無知村婦,還擁有一手引得各方爭相競爭的醫術。
「不論如何,我承你的情了,日後有機會一定還你這個人情。」
慕南容拋下一句話便轉身走了。
寧嬌盯着他的背影,原本淡然的表情消失不見,變得複雜冷漠起來:
他日若真想着要還人情,那便為那無辜枉死的一百五十三條性命贖罪賠命罷!
她會笑納。
最後一日施針完畢,寧嬌心裏微微放鬆。
最遲今夜。
一切都要有個結果了。
蕭懷攻城,慕家滅族,一切順利才好。
「寧姑娘今日心情不錯?」
夏侯妙音盯着寧嬌道。
寧嬌也不反駁,笑道,「貴妃娘娘如今年輕美貌更勝從前,哪有大夫不希望自己妙手回春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小嘴可真甜!」
夏侯妙音使人尋來了琉璃鏡,換了最妖嬈誘人的衣服,對着裏面的人反覆欣賞,確實十分滿意,「我覺得整個人從裏到外像是年輕了十幾二十歲!丫頭,我有東西賞你!」
寧嬌心裏一驚,面上卻不顯,「貴妃娘娘客氣了,醫者本分,不用賞賜!若是無事,我便回去了!」
「哎!」夏侯妙音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何必對我這麼生分!你爹當年對我極好,也算是我半個哥哥,你便是我的侄女,我對你好是應該的,你無需拒絕來人!」
寧嬌不知道夏侯妙音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夏侯妙音已經招呼侍女道,「備上好酒好飯菜,我親自為寧姑娘舞上一曲!」
侍女領命而去,寧嬌被夏侯妙音扯着在鏡子面前坐下,笑着道,「雖然你容貌一般,不過裝點一下也是可看的我親自為你上妝。」
寧嬌任夏侯妙音擺佈着。
天知道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忍耐,才沒讓自己將袖中銀針現出,扎進這瘋女人眼睛裏。
真是晦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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