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嘴上這麼說着,可還是起身,朝着廚房裏走去了。
找了好半天,只有一桶泡麵,他們兩個人,這怎麼吃?
默然的又拿了一副碗筷來,幾秒後,又收起來,那男人還不一定要吃呢。
這一桶泡麵她是為她自己泡的,昨晚差一點死在了手術台上。
今早醒來,沈秋蘭已經帶着念念回了家。
她是好說歹說,醫生才放她走,走前還又吩咐了許多注意事項。
比如:要多休息少勞累,保持心情的愉悅。
最重要的一條,別同房。
所以,剛剛在主臥內,她也是情急之下才給了祁時宴一巴掌。
原以為他會暴跳如雷,如一頭髮了瘋的野獸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但沒想到……
這個人,今天奇奇怪怪,跟得了什麼大病一樣。
好在,他沒對她做什麼,這也是萬幸。
一面將滾燙的水倒入泡麵桶,在等待的過程里,手輕撫着肚皮:「孩子啊,你……」
你什麼,她又不知道了。
很快,泡麵的香味傳來,從廚房離開之前,她又頓了下腳,最終還是又將那一副碗筷給一起帶着出去了。
茶几上,一雙一次性筷子伸進泡麵桶內,將面一分為二,還又往那一隻大碗中倒了些湯,推給那男人。
祁時宴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子抬起看了她一眼,閃過一絲詫異。
他沒說話,對望一眼後,不甘不願的用手捧着那隻碗,又接過她遞過去的筷子,低頭默默吃着碗裏的面。
他吃得很快,不僅面全吃光了,就連湯也喝了個精光。
他自己的吃完了,又視線對上她的那半桶泡麵。
南梔抱住泡麵桶,護着裏頭的食:「這是我的。」
祁時宴的目光便又落到她的嘴唇,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迅雷不及掩耳,就那麼將她給按下,唇瓣上一團溫熱覆蓋,南梔瞪大了眼,瞬間,她連呼吸都要停了。
等她她從沙發上支起腦袋,那男人已經搶過了她的那半桶泡麵,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又喝完了湯,最後從紙巾盒裏抽了一張紙巾。
這個男人,他就連用紙擦嘴的動作也優雅無比。
得了,早飯又泡湯了,早知道,她從醫院裏出來,就該去常去的那家包子店,想起來那一家的包子,她又饞了,不自覺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而這一切落在男人的眼中,就又有了另一層意思。
南梔,你就那麼喜歡我嗎,不過尋常不過的一個吻,就讓你那麼的滿足?
南梔起身,不再去管那個自私的男人。
迅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她才發現自己的臉正在發燙。
剛剛,祁時宴,吻了她?
在沒有任何的藥物驅使下,主動吻了她。
更讓人奇怪的是她自己的反應,不僅臉發燙,耳朵也紅透了。
這個男人,她就說,今天他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可,為什麼?
誰知道呢?
或許,他就是喜歡重口味兒?
南梔的一顆心,又慌又亂,又急又氣,又有一絲的驚喜。
樓下。
祁時宴修長的手指,指腹停在自己的唇部。
對於自己剛才的舉止,他自己都有些預料未及,就是那麼突然的,他吻了她。
而此刻,回味着剛才那唇上的觸感,他竟覺得,美妙至極。
特別是,特別是那女人瞪着雙眼,兩頰緋紅的樣子,也有一絲絲的,可愛。
但很快的,他就又甩了甩頭,將一切給否定。
誰讓她一晚上夜不歸宿,害他等了一晚上,這是對她的懲罰,他只是在發泄憤怒罷了。
時間飛逝,眨眼又是幾月。
南梔的肚子也已經有些顯懷了,為了不讓人看出來,她特意用收腹帶綁在了腰上,但並沒有勒得特別的緊。
加上季節的更替,她現在出門,會在短袖外面在套一件外套,基本也看不出什麼來。
沈秋蘭仍舊不讓她接回念念,說是孩子淘,而她肚子裏的那一個又金貴無比,要是一不小心撞到了肚子,她祁家的長孫絕對不能出意外。
不過她想念念的時候,倒是准許她去老宅里探望,不過,時間是越來越短,從一開始的三四個鐘頭縮減到四十分鐘,現在只允許兩個人電話視頻了。
而這一日,別墅里也迎來了位不速之客。
莫雪鳶踩着雙十厘米的恨天高,整個客廳上空迴蕩着的都是那清脆的「噠噠」聲。
「你怎麼還賴在這兒?」
莫雪鳶微微揚起下巴,眼中滿是不悅。
她上次不是已經警告過了她,她自己不也說了會走嗎,怎麼這麼的陰魂不散。
南梔緩緩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但很快被她自己給掩飾了過去。
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我說了,我會離開,但那是在我拿到我女兒的撫養權之後。」
「還有我也說了,」她補充,唇角輕揚的笑意苦澀無比:「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去找祁時宴,而不是來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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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是她要死皮賴臉,是莫雪鳶、祁時宴兩個人,是他們兩個人,一個都不願放過她。
莫雪鳶輕笑一聲,走到南梔身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南梔,你別得意,你真的以為自己的這些小伎倆就能將時宴給留在身邊一輩子嗎,時宴他心裏頭的人是我,他愛的人是我,就算一時他被你的這些手段給蠱惑了,但終究是會回到我身邊的。」
越說,莫雪鳶心裏是越氣,一絲的憤怒悄然爬上了那張明媚的臉龐,她眉毛輕輕挑起:「南梔,你不過是一個被棄如敝履的棄婦,你真的以為自己做這一切就能改變什麼嗎?是垃圾就該去垃圾該待的地方。」
她抬起頭望了一眼天花板:「南梔,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在祁家只會污染了祁家的空氣,而我,我就不樣了。」
南梔後退一步,看着莫雪鳶那副得意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升起:「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要的只有我女兒的撫養權。」
莫雪鳶那雙陰毒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一把抓住南梔的手:「我今天來這兒不是要跟你吵,也不是要你離開祁家,而是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忍不住的就想要同你分享。」
「什麼事?」
莫雪鳶緊緊抓着南梔的手,將她往外拖:「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等到了我們好好的說。」
「好好」兩個字,她咬着重音,咬了一下牙齒,明媚的臉上,一絲陰毒的笑。
「快跟我走吧。」莫雪鳶抓着她的手,急躁不已。
而南梔卻是巋然不動:「這是在家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莫雪鳶警惕的四下里望了望:「你確定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可是在祁家,先不說守衛的有多少,光是婆子保姆就夠湊成好幾桌麻將的了,更別說是其他的一些人。
而且,誰知道這客廳里有沒有安監控,迷你探頭之類的。
南梔也學着她的樣子,視線四下里掃射了一番:「你放心,她們是不會亂說的。」
「那可保不准,這些老婆子們最是八卦,主子們的一言一行,私下裏都是要討論的,而現在,我的這個消息只想告訴給你一個人聽。」
南梔稍微的一沉思:「好。」
她趕緊說,說了她好回來。
入秋了,天氣也漸涼,她在別墅里待着也沒什麼事,便買了一堆織毛衣的線,半個月前剛織好了一雙手套拿過去給念念,雖然近期沈秋蘭不許她再過去看念念,但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又開始給織一頂帽子,想着等入冬的時候,偷偷拿去學校里給念念,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另外,又偷着給祁時宴也織了條圍巾,他厭惡她,大抵是不會收的,於是她在心裏想,反正也還沒織完,到時候如果他不收,她就在藍色和棕色的線之間再添些鮮艷的顏色,等入冬了,自己圍上。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門,南梔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坐上了莫雪鳶開過來的那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莫雪鳶車速飈得很快,南梔心噗噗跳個不停,左眼眼皮一直在跳,心裏也極為的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可她不好同莫雪鳶說些什麼,畢竟也只是一種感覺。
很快,莫雪鳶將車子開進了一個偏僻的地下車庫,一看就像是私人的停車場,顯得十分空闊,只有三四輛的自行車停在了入口的位置,而裏頭,也只稀稀疏疏的停了幾輛車,都不是什麼豪車,而是大眾,東風這類的普通車型。
「就在這兒說吧!」
莫雪鳶腳步頓住,同跟進來的南梔說道,轉身與之面對着面。
「好。」南梔應了一聲:「你想說什麼,你說就是,我聽着。」
莫雪鳶眼尾上揚,朝着停車場內的某個角落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手撫上自己的肚皮:「沒什麼,我…就是有個天大的喜訊一定要同你分享。」
莫雪鳶嘴角那一抹笑越加的猖狂得意,慢慢的湊近南梔,壓低聲音,手仍舊撫在自己的肚皮上:「南梔,你還不知道吧,我這裏懷了時宴的孩子,已經四周了,我找人看過了,百分之九十九是個兒子,而你,念念一個小丫頭片子,時宴包括那個老太婆,他們做夢都想要祁家能有一個男孩來繼承衣缽,等到我肚子裏的這個一出生,你還拿什麼跟我爭,跟我搶?」
喜歡祁總別發瘋,你愛的女孩她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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