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桀小心翼翼地將懷裏抱着的小寶輕輕放在地上,然後彎下腰,輕聲細語地哄着小傢伙,直到小寶不再鬧,安靜下來後,他才緩緩直起身來。
緊接着,他用眼神向黃雲示意,讓她跟着自己一起離開這裏。
黃雲滿心不情願地把目光投向歷景程,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和不甘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選擇我呢?畢竟,我可是從五歲起就認識你了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我還不夠了解你嗎?」
站在一旁的蕭妙妙聽到黃雲這番話,不禁好奇地轉頭看向歷景程,心中同樣期待着他會如何回應黃雲的質問。
歷景程冷漠地瞥了一眼黃雲,隨後轉過頭去,溫柔地伸手揉了揉蕭妙妙的頭髮,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接着,他語氣平靜卻又堅定地對黃雲說:「因為,你從來都不曾出現在我的選擇之中,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謂的『不選』一說。」
「而且說實話,對於你這個人,我其實並沒有真正深入的了解。每次當我望向你的眼睛時,所能看到的只有那無法掩飾的野心以及深深的不甘。」
「關於這一點,你早就應該心知肚明的。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到現在都還沒能看清事實真相。」
「而我,絕對不會允許我所心愛的人遭受哪怕一丁點的委屈。」
「你不是喜歡我,只是喜歡我的身份而已。」
說完這些話,歷景程再次深情地望了一眼身旁的蕭妙妙,黃雲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滿臉驚愕與絕望。
「我告訴你,我對你可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心軟,更別提什麼想要幫助你的念頭了。」
「我跟你之間,連朋友這兩個字都沾不上邊兒呢!對於那些不相干的外人,我的眼中就只剩下利益二字。」
「而很顯然,你於我而言,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利益價值可言。就算你當初是被家裏人強行安排着出國的,那又怎樣?我也是後來才聽說這件事兒,但說實話,我壓根兒就不在乎。」
歷景程一臉冷漠地說道,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寒風一般,直直地吹向黃雲的心口。
「說句實在話吧,其實你離開也好,這樣一來,我就再也不必忍受你那令人作嘔的眼神了。每次看到你那種眼神,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歷景程絲毫不留情面地繼續說着。
黃雲聽到這些話後,不禁露出了一抹自嘲般的笑容。
原來如此啊,這麼長時間以來,在這段所謂的感情里,一直都只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痴心妄想罷了。
歷景程對她竟然沒有哪怕半點兒的喜歡之情,真是太可悲、太可笑了!
「好啦,我明白了。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在你的眼前出現了,還有……對不起。」黃雲一邊喃喃自語着,一邊回想起自己曾經誣陷蕭妙妙時所使用的那些卑劣手段。
當時的她還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無論如何也絕不會像那個令她最為瞧不起的繼妹一樣去誣陷他人。
然而如今想來,她卻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道路,甚至將同樣的手段用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一想到這裏,黃雲頓時感到無地自容,連抬頭看向蕭妙妙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便匆匆忙忙地轉身離開了這個讓她倍感恥辱和痛苦的地方。
可是更多的還是不甘心。
歷媽媽那原本明亮的眼眸里,突然間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之色。
她緩緩地轉過頭去,將目光投向了張桀,輕聲說道:「她爺爺究竟在哪裏呢?麻煩你跟她說一聲吧。這孩子啊,也真是個命苦的。」
張桀微微頷首,表示應允,回應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說罷,他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可愛的小寶卻突然伸出小手,緊緊地拉住了他的褲腿,並衝着他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張桀見狀,不禁心頭一軟,微笑着彎下腰來,輕輕地揉了揉小寶那柔軟的小腦袋瓜,柔聲說道:「乾爹現在有點急事需要處理,得先離開了。你呀,就乖乖待在家裏,可不許調皮搗蛋!等我辦完事回來後,會給你們都帶上精美的禮物。」
「還有哦,千萬不要欺負你的兩個小哥哥,不然……」說到這裏,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補充道:「不然要是讓你媽媽看見你又霸道地搶走大寶和二寶的玩具,那可就要挨收拾!」
站在一旁的蕭妙妙聽到這話,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情,心中暗自嘀咕:「怎麼搞得好像我特別重男輕女似的。」
不過她嘴上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頭看向歷景程,認真地說道:「不管怎樣,該教導的時候還是得好好教導一下才行。」
歷景程連忙點着頭,應聲道:「是是是,你說得對,我肯定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
張桀走到了門口,而黃雲則靜靜地站在車旁等待着。張桀朝着黃雲揮了揮手,喊道:「快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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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能做的也就僅僅止步於此罷了,「關於你被囚禁在家中的這樁事,我會替你向警方報案。
你爺爺去世之前,時不時地會有人致電詢問你的狀況。
然而除此之外,歷景程絕不會出手相助於你,而我亦是如此。」
張桀目光堅定地望向黃雲,語氣斬釘截鐵地道出這番話。
黃雲微微眯起雙眼,緊緊盯着張桀,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其內心深處一般,緩聲道:「我敢斷言,你鍾情於歷景程的妻子。」
「我絕對不可能看走眼,只因你望向她時的那眼神,與我凝視歷景程之時如出一轍,這點任你怎樣辯駁都無濟於事。」黃雲言之鑿鑿地再次強調着自己的觀點。
面對黃雲這般篤定的態度,張桀並未選擇矢口否認,而是坦然承認道:「沒錯,事實的確如此。」
見此情形,黃雲不禁有些驚愕失色,她完全未曾料到張桀竟會如此爽快地應承下來,這實在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畢竟,愛上一個已有家室的女子可不是什麼光彩之事,可張桀卻表現得如此坦蕩蕩。
稍作停頓後,黃雲定了定神,略帶威脅意味地質問道:「難道你就毫不擔心我將此事告知歷景程麼?」
然而,張桀卻是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自嘲般地回應道:「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過碰巧我所喜愛之人乃是已為人妻的蕭妙妙罷了。」
「你當真覺得像歷景程那般聰慧機敏之人,會對此一無所知麼?其實他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言罷,張桀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與苦澀交織的神情。
「我可不是你!我喜歡蕭妙妙那完全就是我個人的事,而且我絕對不會因為這份喜歡而給她帶來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甚至從來都沒有痴心妄想要去得到她,只要歷景程能真心對待她、讓她幸福快樂,於我而言便已然足夠了。」張桀一臉堅定地說道,仿佛對黃雲的威脅毫不在意。
黃雲聽着他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心中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我可不像你們那樣有着如此優越的家世背景和良好的家庭環境,所以很多時候我根本無法像你這般坦坦蕩蕩。」說完,她自嘲般地笑了起來。
然而,張桀卻搖了搖頭,目光直直地盯着黃雲,緩緩說道:「你錯了,原生家庭固然無法輕易改變,但我們每個人都有權選擇如何生活,以及最終成為什麼樣的人。」
「十八歲以前,如果把自己人生中的不如意歸咎於家庭或許還情有可原,但一旦過了十八歲,大家都已經成年,再用這種藉口來逃避責任、解釋自己的行為,豈不是顯得太過可笑了?」
「我之所以能夠如此坦蕩地行走於這人世間,皆是因為我的內心毫無愧疚之感。」張桀目光堅定地望着前方的道路,緩聲道來。
「我更不可能會因那狹隘的嫉妒之心而做出任何傷人之舉!」說罷,他在十字路口熟練地轉動方向盤。
不多時,車輛緩緩停在了她家所在的小區門口。
張桀從一旁拿起紙筆,迅速寫下了醫院的地址,而後將紙條遞到了她的手中,沉聲道:「這裏便是醫院的具體位置。至於此後你回到家中該如何去面對你的家人,那完全是屬於你個人的私事,我絕不會加以干涉。」
緊接着,他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的生命安全真的遭受威脅,請務必隨時撥打報警電話。畢竟,保護每一個公民的人身安全乃是警方應盡之責。」
黃雲很是不滿:「為何會如此?我們相識已有二十幾年,可即便如此漫長的歲月交情,卻仍舊抵不上你與蕭妙妙相識的短短時日。」
「難道僅僅只因為我曾對她有過一次污衊,你便要對我這般絕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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