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文和王心雅跟着工作人員剛一進入軟臥的套間立刻就嚇了一跳。這個套間只有上下兩個鋪位,裏面基本上就像個小公寓,洗手間、淋浴間、沙發、液晶電視、呼叫電話等設備都有。甚至他還看到牙具和一次姓拖鞋。
本來張文在列車長的暗示下也知道這些警察是想要要這個功勞,半年前的那件火車劫案要不是今天發生了這件大案,直到現在警察都找不到一點線索,這半年來輿論的壓力很是讓警察的顏面無光。反正他現在在警察學院中讀書也算是警察這一系的人,而另外的韓怡梅本來就是刑警。現在就是要把這件事說成是在他們兩人和警察的配合下將劫匪全部擊斃,好贖回警隊的顏面。
當然這一切張文也不會反對,於人方便,自己也方便。以後他還要在警隊裏混,當然非常願意樹立警隊的完美形象。
所以乘務長要幫他換車廂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有時接受人家的好意也是表達善意的一種方式。不過他以為就算是換車廂也只是會好一點,可是他沒有想到換的簡直就是一個小公寓。
張文不禁摸着腦袋疑惑地說道,「這地方也太高級一點了,會不會很貴。」
帶他們過來的工作人員笑道,「如果算價錢的話應該跟飛機票的價格差不多。不過你們放心,列車長已經交代過了,不收錢。我就不打擾你們先休息了,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叫我。」
「那好,謝謝你了。」
那個工作人員朝他們點了點頭才走了出去,還順便小心翼翼地幫他們把門關上。
工作人員走出去後,王心雅仿佛此刻才回過神來。這個單純的姑娘今天被嚇得不輕,差點被人拖出去強殲。隨着張文又出去和那幫劫匪拼命,跟着又看到幾具血淋淋的屍體。剛剛張文被警察錄口供的時候,她還能強忍着情緒不爆發出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情緒就忍不住迸發出來。
王心雅傻傻地坐在鋪位上,咸澀的淚水在眼眶中凝結成晶瑩的光點,一點一點緩緩地流了出來。
張文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誰知道還沒等他開口,就已經看到王心雅在哭泣。他連忙說道,「心雅,你怎麼了?」
王心雅抬起頭來也不說話,可是眼淚還是依舊流個不停。
張文連忙上去說道,,「心雅,你別哭了,你跟我說你究竟是因為什麼事哭的,你是不是還在害怕啊?」
王心雅抽搐着說道,「對不起,今天就是因為我才讓你去和那些劫匪拼命的。我真很沒用,什麼都幫不了你,還連累你差點喪命。」
「就是因為這事呀,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你嚇死我了你。」張文看着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頰,眼中不免也掠過一絲心疼的神色,原來這個小妞是覺得因為她拖累了自己,正在自責。
其實我們都知道,人存於世有多麼的艱難,不管我們的內心有多麼堅強。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總會軟弱無力,要不然張文也不會為了她去拼命。平靜安穩的曰子裏我們依舊會害怕,害怕至親之人會先我們一步離開這個世界。更何況是經歷過一次生死考驗的一對戀人,雖然明知道人始終都會走到這一步,可是在面對的時候還是這麼無力承受這悲痛。
「這怎麼能怪你呢,身為男人本來就是應該保護女人的嘛,讓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怎麼能算是男人呢。」
王心雅的眼中依舊朦朧,「可是你要是出事了,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要是你真的出事了,你會怪我嗎?」
張文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髮,將她順勢摟在懷裏,「廢話,你要是出事,我就更不能原諒我自己了。傻瓜,為這種事情哭,我保護你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後悔的。」
王心雅將頭靠在他的懷裏,又抬起眼看着窗外的風景。在月光的照射下,外面的風景快速的掠過。此時的夜晚完全沒有一點涼意,就像是他的懷抱,暖暖的,透過淡淡的月光,就這樣輕易地飄進她的心裏,融化了整個世界。
閉上眼睛,張文沉穩的呼吸聲就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猶如天籟之音般讓她沉醉,就這樣幸福地沉溺着。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顛簸,火車終於到了京都的火車站。這一天的旅程足於讓很多人終生難忘,特別是原本張文所在的那個車廂里的人,這一次的經歷足於是他們一輩子的談資。
車子還沒有停下,列車長就親自過來接他們。經過了一番寒磣,在列車長的帶領下,張文王心雅和韓怡梅三人一起從火車上走出來。
剛一下火車,張文和王心雅兩人就被火車外人山人海的場景嚇了一大跳。外面站着幾十個威風凜凜的警察,還有許多扛着拍攝機器的記者,更有許多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火車站裏本來人流量就非常的多,再加上這些人就更顯得車站的擁擠。
他們剛一下車就被無數拿着拍攝機器和手拿話筒的記者圍了上來,瞬間無數的問題就隨之而來。
「盧濤同志,聽說你們擊斃了半年前316火車劫案的土匪,這個消息屬實嗎?」
「盧濤同志,這次的抓捕行動你們警察是不是已經佈置了很久?請問你能不能詳細跟我們說一下案發的經過?」
「盧濤同志,這次的行動誰是由你全權指揮的嗎?可不可以介紹一下你們行動的具體策劃。」
「盧濤同志,那伙被擊斃的劫匪的屍體在哪裏呢?」
原來昨天盧濤將火車上發生的事報告給了他的上級後,他的上級馬上就再次向上級報告,沒多久就將火車上的事報告給京都警察總局的局長那裏。這個局長聞言大喜過望,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政績。半年前那個火車劫案影響巨大,可是讓所有的警察面上無光,現在竟然收到這個好消息。
局長馬上就指示將這個案件公佈出去,當然官方的說法依舊是某某此列車受到劫匪的搶劫,在警察的英勇戰鬥下,已經將這伙頑強抵抗的匪徒全部擊斃。經證實,這伙劫匪正是去年3[]案的那伙劫匪。現在這輛火車還在行駛往京都的路上,大約會在第二天早上八點到達。
雖然警方發佈出去的消息非常的短,可是那些神通廣大的記者就已經將這輛車廂里所有警察的資料已經被他們調查的一清二楚。
在排着隊的那些警察在帶隊警察的一聲令下,馬上就衝上去擋在他們的前面,維持起秩序。
盧濤舉起了雙手示意記者們不要說話,他清咳了一聲才說道,「各位記者的朋友,你們先安靜一下。這次在我們警方的努力下,確實已經將這伙劫匪全部擊斃。而且據可靠消息,這伙劫匪就是去年316劫案的那伙劫匪。」
「盧濤同志,你可不可以具體講述一下擊斃這伙劫匪的經過?」
那個帶隊的警察站了出來擋在記者的前面說道,「不好意思,各位記者朋友,現在我們警方還有很多的後續工作要忙。關於這個案子的一些具體事情三天後我們會開記者會告訴大家的,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的話請三天後的記者會再提問吧。謝謝各位。」
張文見到那個警察不由地心中感嘆起來,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到哪裏都能見到熟人,這個帶隊的警察他見過,當時肖勝請吃飯的時候介紹過他,他是肖勝的堂哥肖鵬。
肖鵬說完後也不理會還想繼續問問題的那些記者,轉頭就吩咐他手下的警察拉起了警戒線維持秩序,再安排一部分人進車廂里將劫匪的屍體運出來。
雖然說這些記者無孔不入,可是也不敢強行去沖警方所佈下的警備線。有一些頭腦靈活的警察馬上就轉身向乘客打探消息起來。卻也有一些和張文同在一個車廂的乘客被採訪到。
雖然警察說三天後會開記者會,可是那些記者怎麼可能等警方的消息。從各個渠道了解到劫匪在火車中搶劫的經過也被全部報導了出來。還有報紙專門寫了一篇尋找平民英雄的報導,裏面詳細地描寫了張文的外面特徵,差點要把張文人肉出來。當然這些全都是後話了。
肖鵬早已經從內部的消息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不過他看到張文的時候還是微微有些發愣。當時他在南和鎮遇到張文的時候還以為張文只不過是身手好一點的混混,所以也就沒打算理會張文。
可是前些天張文答應來京都上警察學院肖勝就曾經打電話給他的爺爺求他爺爺幫忙找關係讓張文內招進警察學院,將他在南和鎮所發生的事告訴他爺爺。希望家族裏的人能夠和張文保持好關係,知道了孫子在南和鎮和張文的事以後,他爺爺當即決定張文這個人一定要交好。所以立刻就打電話托關係內招了張文,當然以他開國元老又曾經在國家中樞任職時所留下的人脈,讓一個內招進入警察學院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打完電話後,他爺爺曾經在家族的內部開過會,讓家族的人一定要和張文保持好關係,如果不是今天發生了大案,他就聽從爺爺的吩咐過來接張文去學校。當時他聽到上級的消息說有個叫張文的人和韓怡梅聯手將這伙劫匪擊斃的時候已經猜到是他所認識張文,不過真正見到了還是有些驚訝。
肖鵬一見到張文馬上就笑道,「張文,原來真的是你呀,我看到資料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會是你。想不到果真是你。本來我就準備過來接你的,發生了這個案子以後,我卻要帶着一大隊人過來接你。」
張文皺着眉頭說道,「肖隊長,你帶這麼多人來不是想要抓我回去吧?」
張文要過來京都之前,肖勝曾經打電話給他,說怕他不認識京都的路,就讓他堂哥肖鵬過來接他去學校,推辭不過他也只好答應。在南和鎮見到肖鵬對他的態度比較冷淡,張文不自覺對他還是有些距離。
「別和我這麼見外,你叫肖勝就叫肖哥,我是他大哥,你就叫我肖鵬哥吧。你做的這事可是為我們警隊爭光,我要是抓你回去我家老爺子還不抽我壓。我是過來做一些善後的事,將屍體帶回去,和幫你們應付一下記者,等一下我送你們去學校吧?我家老爺子叫我給他帶句話,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想請到我們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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