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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有些不解地問道,「飛哥,那我們就不報仇回來了嗎?上次我們被抓進警察局可是被其他的兄第笑了很久。特別是瘋狗哥,他講的話就更難聽了。」
一講到這個瘋狗這個阿飛就很生氣。瘋狗也是豹哥的手下,他和阿飛兩人分別都帶領着一幫小弟,兩人都是為了競爭幫里的第二號人物,一直互相對對方也不服氣。
阿飛因為跟豹哥最久,所以積累的人脈最多。而這個瘋狗卻是最近兩年才開始跟豹哥的,不過他卻學過一點的拳腳功夫,靠着一身的功夫和別的幫派打架,迅速地也召集了一幫小弟跟在他的身邊,現在的實力隱隱還在阿飛之上。
「他媽的,這個瘋狗太不識抬舉了,也不想想當初他剛來的時候我是怎麼照顧他的,現在竟然敢來跟我搶位置。早知道當時我就玩死他了。」阿飛的雙眼中的凶光一閃,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
「不錯,這個瘋狗確實太不講義氣了。他也不撒泡尿看看他自己這副德姓,他憑什麼當二哥,還想要領導我們。阿呸。」
阿飛拍了拍紅毛的肩膀滿意地說道,「我這麼多兄弟里,就你對我最忠心,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不過這個瘋狗我們暫時也不能和他起衝突,畢竟看在豹哥最討厭的就是內訌,我們就忍一忍找到機會再收拾他。」
「我聽飛哥你的,我們暫時忍他。到時只要你一聲令下,我肯定第一個衝上去,替你好好教訓這個瘋狗。」紅毛連忙表忠心起來,而其他的手下也連忙附和跟着保證起來。
「我知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後飛哥我肯定會罩着你們的。只要我們能夠同心協力拿下瘋狗,那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發財了。」阿飛滿意地連連點着頭做起了戰前動員,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對着紅毛說道,「紅毛,你跟着那小子,看看他的家在哪裏。我們打不過他,可是我們能煩死他。看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飛哥,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噹噹的。」紅毛恍然大悟地殲笑了起來,朝着張文的背後跟了過去。
「兄弟們,我們先回去吧,晚上還有出戲要我們演出呢,咱們回去喝酒,等紅毛找到地方回來,晚上我們就一起表演去。」飛哥興高采烈地帶着這兩個手下回去。
張文從電影院裏回到家之後一直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隱隱總覺得有些事情會發生。對於他們這些修行中人對於危險的感知本來就強過平常人,所以他到也不會感覺到奇怪。
張文拿出了三個乾隆通寶銅錢決定占卜一下,茅山派占卜方式和胡大師所用的梅花易數有些一樣都是以易經為基礎,但是占卜的方式卻不一樣。茅山派所用的算法,主要是通過易經的八八六十四卦,配以天干地支和五行生剋,用以測算已經發生的事和可能要發生的事。
張文拿着三個銅錢連續拋了六次,是六十四之中的噬嗑卦。他的嘴裏喃喃念道,「六五,噬干肉,得黃金。貞厲,無咎。」這句話的意思是六五:吃干肉,發現金屬箭頭。卜問得危險之兆,但最終可以無災禍。
「看來真的是有人惦記上我了,不過還好雖然是危險之兆,但最終可以無災禍。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想找我的麻煩。」張文雙眼中一道寒光閃過若有所思地喃喃說道,對於他們這些江湖術士來說,他們一般不會主動去攻擊別人,但是如果別人要找他的麻煩的話,他們也不介意給想找他們麻煩的人一個教訓。
雖然張文占卜到有危險,但是他卻占卜不出來他究竟有什麼危險。他一整天都在等待着危險降臨,可是這一整天都很平靜就過去了,張文從下午去學校上課到放學回到家裏一直就風平浪靜般過去。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鐘,張文一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樣都睡不着,他怎麼樣都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卦象不靈了。
正當張文正在想着是不是祖師爺傳下來的占卜之術失靈了,對了也不知道最近師父怎麼樣了?有沒有答應去幫曾振華看風水?明天放學後去問問師父為什麼卦象不准。
忽然間從遠處傳來一陣轟轟作響的摩托車聲音。聽聲音應該是125本田摩托車的聲音吧,而且還是兩輛摩托車的聲音,張文躺在床上想着。摩托車到張文的門口就停了下來,可是開摩托車的人依舊在掛着空擋扭動着摩托車的油門。
張文忽然腦中一閃,估計卦象顯示的危險就是這兩輛摩托車吧。他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朝門外跑去,此時門外響起了幾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一股煤油的味道從屋外飄了進來,許多火光頓時在屋外洶湧而起。
「喲嗬··」隨着屋外幾個人得意地叫嚷了起來。
張文剛一打開大門,外面的正好丟進一個玻璃汽水瓶。在慌忙之中他已經看清楚了汽水瓶的瓶口插着一根着火的布條,剎那間他的心裏已經轉過了幾個念頭,估計這汽水瓶裏面裝的就是煤油。
張文飛快地往汽水瓶上一檔,手碰到汽水瓶的時候卻沒有用到蠻力,不過他卻使用了巧勁,就像是太極拳一樣,借力打力將汽水瓶擋了出去。
摩托車上的人估計一直在防備着張文,一看到他出來,馬上就掛上檔,加大油門開走。
「臭小子,我看你還敢不敢多管閒事,這次我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的話我就把你家的房子燒了。」阿飛囂張的聲音從摩托上傳了過來。
其實不用聽到他的聲音,張文剛一出來已經認出阿飛這幾個傢伙,對江湖中人來說,禍不及家人。阿飛竟敢上門來放火,這已經是碰到了張文的逆鱗。他看着遠去的摩托車,雙眼中的凶光一閃。在他的心裏,已經判了阿飛的死刑。
這時張宇軒也從屋裏出來,他的神色凝重地說道,「張文,你怎麼得罪這些混混的。」
「前天他們對心雅耍流氓,我去制止了他們,所以現在他們就過來報復我咯。」張文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老爸,你不會怪我吧?」
張宇軒一臉平靜地說道,「大丈夫就該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次你做得很對,如果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都不出手,那就不算是男人了。你不用怕,你想做什麼你就大膽去做。老爸支持你。」
張文驚訝地看着他的老爸,他想不到平時斯斯文文對誰都客客氣氣的人會說出這種話,這時他才仔細地觀察起老爸的面相起來。有時人就是這樣,對身邊的人已經習以為常後就不會那麼注意。
張宇軒的天庭飽滿,臉型是四方臉配上濃眉,表示這樣面相的男人,不僅事業成功,而且姓格多以老婆為重。嘴唇微微上翹,這樣的人的事業會在很早就成功了,而且還有一點就是這樣的人的姓格比較溫和、氣質比較高貴。
不管是從面相上還是從氣質上看,張文怎麼看都不覺得自己這個老爸會是這個小鎮裏的老師。忽然間他想起了什麼無奈地說道,「老爸,心雅不是我的女人,你不要亂說好不好?」
張宇軒白了他一眼,鄙視地說道,「心雅長得不漂亮嗎?姓格又有哪裏不好的?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她。你不喜歡她你經常捉弄她幹嘛?」
「老爸,你兒子今年高中還沒畢業呢?你打算鼓勵你兒子早戀嗎?」張文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老爸竟然有這麼極品。
「我不管你的事,反正你從小到大也沒聽過我的話。我知道你從你師父那學了很多東西,不過做事還是要小心一點,不要讓人家抓住把柄。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我回去睡覺了,你把門口的那些東西收拾乾淨。」張宇軒說完就走回房去了。
張文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爸的背影,他現在才發現這個老爸可真是不簡單,還真是深藏不露,什麼事都在他的心裏。自己跟着師父學道術這麼久他都沒有問過,可是他卻知道,而且剛剛還在提醒着自己手腳乾淨一點。
其實張文倒是誤會他老爸了,張宇軒也是從他治癒好林浩之後才發現陸道士的不簡單。而且張宇軒本身就出生在京都的一個大家族之中,所以對這些江湖中的異人也有些了解。知道自己的兒子的師父是茅山派掌門後對兒子的本事倒是非常的放心。
張文回過身來看着地上汽水瓶破碎了一地玻璃碎片,而且一地的煤油上還覆蓋着一層燃燒着的火焰。他心中那一股剛剛已經停住的火焰剎時間蹭得又涌了出來。他緩緩地握緊了拳頭,渾身散發着着一股凌厲的殺氣。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叫飛哥吧,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次竟敢放火燒到我家來了。我管你是跟豹哥還虎哥,你這是自己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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