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出賣月姐?」楊攀銳利的目光直射高雲飛的眼底,沉聲問道。
??就他所知,高雲飛和柳清月在離婚之前,關係還是非常好的。怎麼也不會淪落到因愛生恨的地步,而且高雲飛,也不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楊攀就對高雲飛向猛虎幫出賣柳清月的信息,非常的不解。
??如果是平時,有人如此和高雲飛說話,他怕不是直接衝過去拳腳相加,暴揍一頓才罷休。
??可今天晚上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先是自己不知不覺的被人從家裏弄到蘭山腳下,而且楊攀身邊還有四個手下。雙方的實力對比起來,還是他處於弱勢。
??此時聽到楊攀的責問,高雲飛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癲狂的大笑起來,指着李莫的鼻子狂笑道,「哈哈……你竟然問我為什麼?哈哈……」
??高雲飛似乎陷入到某種情緒當中,甚至連眼角都笑出了淚水。
??「為什麼?那個賤人和你在一起我沒有說什麼,可她為什麼要將我的……我的病因告訴其他人?讓我在同事朋友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哈哈,在我面對其他人的背後嘲笑時,那個賤人竟然爬到了局長的位置上,我不服!現在那個賤人落到那些人手裏,一定很絕望吧?哈哈……還有你!」高雲飛一邊癲狂的大笑,一邊無意識的吐露埋藏心底的痛楚。
??「那些人的勢力不是你能想像的,楊攀,我忠告你一句,現在你離開,我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不然的話,別怨我不顧相識之情!」高雲飛說到最後,眼底的那抹驚懼之色蕩然無存,滿臉都是張狂之氣,仿佛身體裏注入了某些力量一般。
??楊攀早已目瞪口呆,對於高雲飛的威脅,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連猛虎幫本身,他都殺了不少,怎麼會怕高雲飛借的一張虎皮?楊攀驚訝的是,高雲飛出賣柳清月的原因,是懷疑柳清月將他不能人道的隱秘,透露了出來,讓他在警察局和親朋好友之間抬不起頭來。心生怨恨之下,才在這次找到機會將柳清月的信息出賣給猛虎幫。
??先不說究竟是不是柳清月透露的這個秘密,楊攀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高雲飛怎麼和猛虎幫搭上的?楊攀和高雲飛相識,這個信息在整個旌城,怕是也沒幾個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人都是普通人,猛虎幫和其他勢力即使要查楊攀的老底,也不會將目光放在這些人身上。那麼高雲飛如何在隱秘的情形下,和猛虎幫連上了線?
??這其中肯定有人在牽線。要不就是高雲飛將這個信息告訴了其他人,而且這個人和猛虎幫還有關係。
??「高哥,我最後叫你一聲高哥!只要你將月姐的消息告訴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大家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楊攀上前一步,直視着高雲飛的眼睛說道。在楊攀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沒有悲哀,也沒有陰森。楊攀是想給高雲飛最後一次機會,讓他明白,無論怎樣,都不能讓柳清月受到了傷害。
??楊攀上前一步,讓高雲飛嚇了一跳,他以為楊攀是要和他打架。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錯了,楊攀只是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給他下達最後的通牒。
??你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即使你人多,但我也不是吃素的。高雲飛心底冷笑一聲。在說話的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在暗中觀察楊攀身後那四名流星成員,以他身為警察的眼光,絲毫看不出來這四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就和普通的學生差不多。這個發現,讓一直警惕的高雲飛放下了心。只要這幾個人不是那種高手就行了。以他的身手,不說解決幾人,但是逃跑應該不是問題的。只要進了縣城,以他警察的身份,自然有許多機會將這個五個人抓起來。
??可他卻沒有想過,就連他都認為勢力龐大的猛虎幫,對付楊攀這個無權無勢的農村小子,都要用這種抓親人朋友要挾的手段,他高雲飛又如何解決李莫幾人呢?
??「哼,告訴你也不要緊。那個賤人被他們抓走後就離開了旌城。現在到底是死了,還是在被那些人享受都是個未知數呢。哈哈!」高雲飛說到最後,再次像某種陰暗的追求得到滿足一樣,大笑起來。
??楊攀聞言臉色一沉,開始的時候,高雲飛稱呼柳清月為『賤人』,楊攀心底還殘留着那份情誼,故意忽視了。他只想弄清楚柳清月的消息。可高雲飛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柳清月,就是楊攀絕對不能接受的了。
??「你找死!」楊攀一個箭步衝過去,抬起一腳就將站在那裏狂笑的高雲飛踢飛了幾米開外。
??「咳咳……」高雲飛從泥土裏爬起來,大聲咳嗽幾聲,抬頭看向楊攀的眼神里,沒有剛才的張狂之色,反而充斥着恐懼。他沒想到這個昔日的『小朋友』一腳的力氣這麼大,幾乎將他的胸肺踢窒息了。強忍着胸口傳來的劇痛,高雲飛看向楊攀的眼神里夾雜着怨毒之色。這道怨毒之色很快就被掩飾下去,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刺激楊攀了,從楊攀滿臉的狠厲就可以看出,楊攀現在已經發怒了,如果再像剛才那樣給自己來上幾腳。自己怕是會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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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高雲飛在心底將楊攀詛咒了幾十遍,臉上卻只露出恐懼。他要讓楊攀打消怒氣,最後放他離開。只要自己回去了,無論是用自己的手段,還是借用那個勢力,都有幾百種方式報今天之仇。
??就在高雲飛在考慮如何脫身的時候,眼角看到兩個黑影一閃而逝,接着他的雙手就被人反剪在背後。
??掙扎了一番,可紋絲不動的雙手,才讓高雲飛明白。楊攀身後那幾個看上去毫無特異之處的年輕人,有多大的力氣。
??而這他曾經常用在犯人身上的招式,此時用在他本人身上,這讓高雲飛感覺到極大的侮辱。
??「楊攀……你想幹什麼?我是警察,你想死嗎?還不快放了我!」高雲飛一邊掙扎着,一邊朝徐步走來的楊攀聲色俱厲的喝道。
??楊攀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扭曲的臉孔,搖了搖頭。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着抬出警察的身份威脅自己。昔日對高雲飛那一絲朋友之情,立馬消散的無影無蹤。
??蹲下身體,楊攀沉聲道,「告訴我月姐的消息,你離開旌城,以後不准回來。不然……」
??高雲飛被楊攀眼中迸出了寒光嚇的臉色一白。在心底,他隱隱有種感覺,楊攀說的到做得到。可高雲飛想到了那個勢力,自己只要不死,以後抱緊了那個勢力,金錢權勢唾手可得。但要是出賣了對方,怕是什麼都得不到,搞不好還有殺身之禍。
??一直觀察高雲飛的楊攀,看到高雲飛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又被一股堅決之色代替。心中一嘆。人吶,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楊攀站起來,轉過身體,走到了一邊,點上一根煙看着安靜的小縣城,想到了仿佛昨日和柳清月在一起恩恩愛愛的情景。楊攀眼神中閃過狠厲之色。向後擺擺手,他知道賀小強幾人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身後很快就響起幾聲慘叫,隨即又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一樣。只有輕微的掙扎聲。
??半個小時後,楊攀就得到了所期望的全部信息。特別是柳清月的消息,讓李莫欣喜異常。柳清月是被猛虎幫抓走無疑,而且這些猛虎幫的人也是離開了旌城。但他們大概沒想到,高雲飛表面上裝作不知道這些人的去處,實際上卻通過幾個控制的小混混和他本人的關係網,追蹤到了這些猛虎幫人在東平市的落腳點。
??對於高雲飛能通過混混跟蹤這些人,楊攀並不太驚訝。身為一個刑警,在旌城,控制幾個小混混,並不是太稀奇的事。這些混混為什麼沒有和瘦猴說這個消息,大概是因為瘦猴和高雲飛比起來,還是高雲飛的震懾力強大一些。
??有了柳清月的消息,楊攀在這裏一刻也不願意待下去,直到走的時候,都沒有再看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高雲飛。他知道,這個人即使不死,也無法將今天晚上的信息,告訴其他人了。等待他的,不是進太平間,就是躺在病床上一輩子。
??一個小時後,兩輛奔馳來到東平市老水泥廠。如果不是從高雲飛那裏得到了消息,楊攀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聳立着一根巨大的煙囪下的安靜破舊的廠房裏,就是猛虎幫囚禁柳清月的地點。
??深吸一口氣,即將見到柳清月,楊攀也不知道自己是忐忑還是激動。他到現在一直都在賭博,賭柳清月不會被猛虎幫的人傷害。可賭博畢竟是賭博,楊攀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證柳清月的安全。所以楊攀此刻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
??拿出手槍,楊攀朝賀小強四人命令道,「我們進去!」
??越過雜草叢生的空蕩場地,楊攀五人來到廠房背後那棟職工樓下。到了這裏,沒有身後幾排廠房的阻隔,楊攀五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棟早就沒有人居住的職工樓上,一個房間裏傳來的燈光。
??壓抑住心裏的激動,楊攀五人飛快的上了樓。
??面對楊攀五人,三個猛虎幫的成員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被擒住。稍微審問了一番,楊攀就獨自來到裏面那間房間,看到床上躺着的那個女人。
??昔曰光滑白皙的臉孔,早就有些髒亂。小臉不但消瘦了許多,還泛着一層不健康的蒼白。
??蹲在床邊,楊攀握住柳清月的一隻小手,冰涼冰涼的。幾乎沒有一絲溫度。如果楊攀不是檢查過柳清月的身體,怕是以為她已經死了。
??滿臉都是心疼的楊攀,輕輕的將昏迷的柳清月抱進懷裏,想用自己身體的溫度,溫暖懷裏女人冰涼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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