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城賓館,張作山早就訂好了一個大包間。當一群人進入大廳後,許多等候的人都奇怪的看着這群人。
16個學生,再加上四個成年人,一共是二十個人;大包間裏早就擺好了兩張大圓桌,正好可以全部坐下。
楊攀幾個男生和張作山以及劉正東坐在一張桌子上。
「你們都要喝些什麼?雖然你們都是學生,但今天是周末,喝點酒應該沒關係。」當所有的菜全部都上好後,張作山看着桌上幾個學生笑着問。他和劉正東肯定要喝些白酒。
「張叔叔,要不我們就喝一點啤酒吧?」一路走來都陰沉個臉的田子民,突然說道;他覺得要是不喝酒就有些拂張作山倆人的面子,喝白酒又顯得自己酗酒,破壞自己(還不知道存不存在)形象。
「好,你們就喝啤酒。我和老劉喝白酒。」張作山愣了一下,就點頭同意。叫服務員搬了幾箱啤酒進來,他自己拿着一瓶五糧液給坐在身邊滿臉嚴肅的劉正東倒上滿滿一杯。
在幾個男生都各拿上一瓶啤酒給自己倒上後,楊攀忽然舉着杯子對張作山說,「張叔,我還是喝白酒吧。」
看到兩個成年人愣着看着自己,楊攀也不含糊,直接拿過酒瓶給自己滿上。動作很熟練,似乎經常性的如此。
「你小子還能喝白酒?」劉正東詫異的仔細看了眼前還有些瘦弱的楊攀一眼,臉色略帶不屑的問。他以前是從軍隊轉業到地方的,喝酒對於他來說,一兩斤是小意思。
「劉叔叔,您可不能小看別人。要不咱倆碰幾杯?」楊攀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挑釁道。
「好!楊攀你有膽,竟然敢和號稱『小酒神』的老劉拼酒,雖然我不看好你,但我還是佩服你。」張作山哈哈大笑着朝楊攀豎了一下大拇指,誇獎着說。說完他又讓服務員再送幾瓶白酒上來。
劉正東再次看了楊攀一眼,職業病又犯了;他心中懷疑楊攀這麼說定是有所持。
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不含糊的舉起手中裝滿二兩白酒的玻璃杯,一口酒喝了個底朝天。之後還挑釁的看了看楊攀。
「好!」在桌子上幾個男人的叫好中,楊攀也一干而盡。
「好了,拼酒可以,但是要多吃菜;來來,你們都吃菜。」張作山笑着轉移了話題。
田子民現在心中大恨,自己開始說只喝啤酒,卻把自己給套了進去;看到楊攀和劉正東倆人痛快的拼酒,想到不管最後怎樣,劉正東對楊攀的態度肯定是親密了一些的。暗恨自己要是也說喝白酒,那此刻同劉正東喝酒言歡的就是自己了。自己也就能靠上劉正東的權勢。
「霞霞,你那同學真厲害,我看他都喝了好幾杯白酒了。」坐在張麗霞身邊的女生悄悄在她耳邊說着。張麗霞也是暗暗咋舌,她可是知道劉叔叔的酒量,每次自己父親和劉叔叔喝酒,最後先倒下的肯定是自己的父親;現在楊攀竟然能和劉叔叔喝了這麼多。看着楊攀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
「劉叔,你是從軍隊裏轉業的吧?」喝了幾杯白酒後,楊攀和劉正東的關係密切了許多,所以就問出了一個隱藏在心裏的問題。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劉正東放下手裏的筷子,詫異的說。
「我看劉叔你坐着的姿勢,以及劉薇會的軍體拳也是您教的吧?」想到劉薇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孩的身手,連自己都自嘆不如。
「不錯,從軍隊轉業都十幾年了。」劉正東感慨的說着,似乎又回憶起在軍隊中的生活。
「來來,喝酒,還想着以前的事幹嘛?」張作山看着自己的老友臉上又想起以前的傷心事,連忙打岔道。
在推杯換盞中,結束了這次的晚餐。
幾個學生又商量着去KTV,引起一片同意聲;楊攀實在是擔心家裏的李嫣然,現在又這麼晚了,自己又喝了不少白酒,就想告辭回家。
「楊攀,你有什麼急事要走,就不能和我們一起去玩嗎?今天可是我們倆的生日。」四道幽怨的目光射在楊攀的身上,張麗霞怒氣沖沖的說。
現在幾人已經出了賓館,此刻正在廣場附近;張作山和劉正東已經被自己老婆扶着先回家了,就剩下年輕人在一起。
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楊攀心中苦笑;難道自己說要回家陪着老婆?自己一個學生說了她們也不會相信的。
看着面前兩個期盼的小臉,楊攀不忍拒絕,只好說,「去玩一會可以,但是最遲10點我就要回去。今天實在是喝多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點點』夜總會是縣城裏最大的娛樂場所;但是楊攀覺得這個夜總會比起波海的『輝煌』娛樂城就如小巫見大巫。
二樓的一間包房,楊攀坐在沙發的角落上,看着一群女生大聲激揚的唱着流行歌曲。
「楊攀,你不去唱一首?」胡小明和楊攀碰了一下啤酒罐,指着電視前奇怪的問。
讓自己這五音不全的人上去唱歌?那不是找臉丟麼?楊攀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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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去,我就上去唱了。」胡小明點頭放下手上的啤酒,上去接過一個女生手裏的話筒,點了一首beyong的《灰色軌跡》。雖然這首歌是粵語的,但胡小明唱的還真有那麼一點原創的味道。
「子民,你就這樣了?」另一個遠離楊攀的角落裏,三個三班的男學生正低聲說着;其中那個書呆子模樣的學生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楊攀,異樣的問着。
「是啊,子民;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就這麼放過了?」另一個高個子的男學生附和着說。
聽到倆人揭開自己的傷疤,田子民心中大怒;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倆個朋友不是故意嘲笑自己。想到自己為了今天而準備了一個多星期,在父親的支持下期望而來,最後卻只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心中對楊攀幾人愈發仇恨了。
「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辦?難不成上前揍他們一頓?」悶悶的喝了一口啤酒,田子民憤恨的問。
「子民,要揍他們需要自己動手?你不是說自己認識很多道上的人麼?」
「好,我出去打電話。」田子民看着劉薇走到楊攀身邊坐下,正親熱的說着什麼;對這對『狗男女』的恨意讓他心中下了決定。
…
「楊攀,你怎麼不一起玩?」興沖沖的小跑到楊攀身邊坐下,劉薇眨巴着晶亮的眼睛,嬌嗔道。
「看着美女們表演不是很好嘛?」
「美女?」劉薇羞澀的問道,「誰是美女?」
小丫頭,還和我來這一招!哼!楊攀眼珠滴溜一轉,又有了一個捉弄劉薇的小想法。
「喏!你看那邊不就都是美女麼?」楊攀故意不看劉薇,而是對着正在合唱的兩個女孩,長相也就比張麗霞低一籌吧,說是美女也不錯。
「還有嗎?」劉薇將自己明眸皓齒的俏臉湊近楊攀,似乎對於他沒有發現近在眼前的美女而抗議。
「那邊的張麗霞也是一個美女。」看到不時瞟着這邊的張麗霞,楊攀暗笑的說。
「沒有了嗎?」劉薇心中大罵楊攀眼大無光。自己這個大美女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難道是自己平常的性格在他眼裏已經根深蒂固。在他眼裏自己就是那樣一個『野小子』?心中激動的拉着楊攀的手,火氣沖沖的繼續追問着。
好軟的小手!
現在有便宜不佔那不是傻子麼?楊攀不是一個聖人,所以人的本質性格他全部都有,只是有的隱藏的深沒有發覺罷了。劉薇這樣外表嬌小柔弱的女孩,最是容易引起大男子主義者的興趣,楊攀也不例外。當然,並不是說楊攀看到一個美女就想佔為己有,而是男人的本能讓他如此。
剛從外面打完電話的田子民,此刻心情大好,他剛才已經和道上有名的虎哥談好了;把楊攀和胡小明倆人打的在床上躺幾天就可以。而為此付出五百塊的田子民雖然心疼,但是為了能夠報復楊攀二人,也咬咬牙答應了。
進了包廂,田子民心中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臉色從紅到白,轉青變黑。他眼中看到的是楊攀拉着劉薇的小手輕輕的撫mo,而劉薇卻高興的痴痴笑着。
嫉妒的看着兩隻交纏在一起的手,田子民深呼吸一會兒。樂吧樂吧。等會你們倆個狗男女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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