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雨放下筷子淡淡道:
「自帶食物飲料,吃壞肚子後果自負,並且不提供任何無償服務,餐桌垃圾費也要付。」
「自帶東西還能吃壞?如果吃店裏的東西,吃壞了肚子呢?」小慧子抬起悶悶不樂的下巴,勺子撥弄着粥碗。
「最多賠償X倍。」聆聽雨依舊淡淡道。
「你瞧?」我彈了彈煙灰,對小慧子說:
「我們做食品的,一定要講衛生,保證食客的飲食安全,包括消費的金額明確告之。但更要懂得法律,要用法律保護自己。聆聽雨餐廳,吃飯搗亂的人不少,敲詐勒索的,都送進去了幾百號人……」
「吃壞了人,就賠那麼點兒錢還抓人?你們都是壞人!」林小閒女伴小慧子,突然紅着眼,哭道:「我弟弟吃奶粉吃壞了腦瓜,嗚嗚,我爸爸還被判刑,嗚嗚,我們家都沒了……」
我眉頭一皺,看了眼林小閒,目光微微又落到小慧子臉上,冷道:「我們不是壞人。」
對她這種悲慘遭遇,即使她淪落為舞女,我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的,因為我在孤兒院見過更多的悲劇。
甚至可以說是慘劇。
孤獨家園國際業務這塊兒,我們在幫助被領養的兒童,尋找原親家庭……
「你家這個事兒,法又不是我定的,人又不是我判的,說我壞人你不對。」
我又補了一句,平靜道:「我是賣菜的,洗不乾淨菜是你的事兒,吃香蕉噎死也好……你吃飽了,回頭身子不舒服了,咬我?蛇都沒你這麼毒。」
「小亦,少說兩句。小慧子說得不是這個事兒,是關於毒食品的維權……」唐若心白了一眼我,見我點頭閉嘴,轉頭對小慧子說:「我們認識一家海外傳統古醫院,可治療一些癌症,無需化療也能治好一些病,醫療費很便宜。食物中毒造成的疾病,這塊兒,他們有經驗治好,花不了幾個錢……」
「古醫院?」小慧子看着唐若心,很激動道。
唐若心起身走過去,拍着她肩膀說:「是的,就叫古醫院,你放心了,都是有執照的。不止有中醫,別的傳統醫生也有……」
「哦哦哦。」小慧子一聽傳統醫生,不怎麼相信了,敷衍着點了點頭,抹了把淚,抓起酒杯敬酒我,「對不起,我剛才情緒失控了。」
「無妨,我也是說得有些過分了。」我說着給她舀了一碗粥,又看了眼林小閒。
剛才我跟小慧子說話,林小閒全程閉嘴,乾巴巴的抽着煙。
我不知道他倆的具體是什麼程度的關係,所以不敢表態我安排小慧子帶他弟弟去海外醫院看病。
但是唐若心可以說。
如果林小閒不幫助小慧子,我可以通過我名下的孤獨家園網站,對小慧子家人提供一定程度的幫助。
我作為網站的站長,沒碰到這種事兒還好,碰到了肯定要管一管的。
她也可以網絡申請,請求幫助。
網站是半盈利性質的公益網站,也不是全部無償幫助。
一些費用,需要小慧子通過一些方式來償還。
可能是金錢,可能是參與孤獨家園舉辦的公益活動。
比如當個義工啥的,幫忙發帖尋找丟失人口,幫網站直播賣賣貨啥的……
「你家裏這麼困難,怎麼不跟我說?」林小閒拍了拍小慧子的肩膀,沉重道:「明天帶你弟弟去海外看病?」
海風吹來,小慧子筆直的長髮隨風往後飄了起來,空洞的雙眼望着漆黑的雨夜,深吸一口氣,道:「又不是什麼好事兒,沒必要跟你說。」
風亂了精緻的倒U字型的髮型,林小閒抬手,捋了下她的發,「你這,呵,你是不是以為我瞧不起你?不願意跟我交心?」
「交心?我這種人值得你交心麼?你還是好好走的你腎吧你。」小慧子嘴角勾出海一樣的嘲諷,眼角上的閃粉和落雨一樣,燈影婆娑中閃閃亮着,嬌罵道:「跟你這個人走腎都爽不起來,還交什麼心啊?得了吧你!」
「呵……」林小閒搖着頭乾笑着,又點了一根煙。
「好了好了,還能喝不?」唐若心見林小閒有些尷尬,連忙招呼店家,上了幾瓶啤酒。
這林小閒被女伴當場嘲諷,脾氣居然很好,也不發脾,悶頭幹了幾杯酒。
我本不想喝酒,但是也不好林小閒一個男人自己喝,於是又加了生蚝等燒烤。
一條烤河鰻魚下去,幾瓶啤酒又下去了。
過來解酒,結果又喝得迷糊糊的。
還好這是一排排木屋的海邊沙灘大排檔,二樓可以睡人,不用大清早的跑外面找房子睡了。
一直喝到凌晨四點,我和林小閒倒頭在客廳沙發上睡了過去。
已是周一。
早7點,老姐來了電話。
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暗罵着接起了電話。
老姐命令我們去她的汽車工廠參觀學習。
本來這周要去藥園遺蹟來着,只好把時間往後推幾天了。
我想,很久沒去看過我自己的白糖廠,那就順道過去看看吧。
掛了電話,我才發現林小閒不在客廳里。
本是沙發上睡的林小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回到小慧子房間,這會兒屋子裏正傳來吱嘎聲和富有穿透力的毫無顧忌的吶喊助威聲。
應該是談去海外看病的事情,這個事兒算是有結果了。
我搖了搖頭,抓起煙點上,進入洗手間沖涼冒泡。
沖完涼,林小閒那屋子也老實了。
我進入了雲絲她們的房間,一一哄醒困睡的人。
這三個人剛躺下三個小時,正是最困時候,豈能那麼容易叫醒?
平時不撒嬌沒床氣的聆聽雨,也學着雲絲耍起了床氣,死死夾着被子,就是不鬆手。
都大少婦了,還跟大姑娘似的一個個披頭散髮的賴床。
啪啪啪!
啪啪啪!
慣得臭毛病,六個巴掌下去,老老實實的都給我起來!
一個個的都瞪着我,甩臉甩枕頭……
早8點,雲絲她們洗漱完畢。
一個個的都化了妝,眼角唇邊,都抹了閃亮的粉膏。
和林小閒告別後,我們坐直升機到達海島對岸的湛海城外唐蘭新蓋的汽車廠。
廠子很大,落地後都望不到頭。
喜歡別太努力,老婆被人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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