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上,伴隨着妖獸的消散,無數的不祥匯聚為一股死靈氣,向着慕言發出了最後的衝刺。
可惜,在烈陽之火的面前,這些沒有人操作的無根之物,根本就無法對慕言造成半點傷害。
「焚燒!」
火焰將慕言包裹,在透明的火焰屏障的保護下,慕言踏風向着山上而去。
現在的慕言已經可以確定,當前的這座小世界中,所遺留的意義,就是為了防止這無休止的不祥氣息透露出去。
這氣息對於蒼青界有着極強的感染性,如果讓其失控迸發,會使得蒼青界大量的平凡之物逝去。
這裏的平凡之物,不單單代表凡俗之人,更有這飛鳥走獸,山川河流。
這不祥詭異之氣對於蒼青界的影響,是滲透性的。
不過這小世界之中不祥的氣息雖然在數量上很多,但它們終歸沒有操控者,因此其對於慕言,根本就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師尊,沒想到,真的是你。」
山巔之上,在那片濃稠如墨的詭異氣息深處,隱隱有一道殘魂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那殘魂的輪廓,雖歷經磨難而顯得有些縹緲,幾乎已經到了無法辨別的程度。
但慕言與師尊的情誼,是源自千年來形成的羈絆,只是一眼,慕言就足以確認,在這詭異氣息之中的殘魂,就是他的師尊。
那殘魂靜立於此,仿佛與周遭的詭異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殘魂周圍的氣息扭曲纏繞,似有無數黑暗中的怨靈在張牙舞爪,不斷的消磨與侵蝕着這僅存的純淨。
而見到這一幕的慕言當即匯聚一縷劍意,將這些詭異氣息全部剷除,旋即一團烈火升起,將慕言和自己師尊那殘魂包裹起來,塑造起一片安寧之地。
「你變強了,這火焰,有些帝陽神火的影子,不過卻有着不同,剛剛那劍意也不一般,還有你這修為?氣息古怪,但應該有着煉虛左右了,肉身嗎?很強!」
「軀體內部,嗯,五行道痕、輪迴道痕、震盪道痕,還有些許龍氣,不過也只是些龍氣罷了,誒,這靈力倒是古怪,火焰結合,本源靈力很猛啊!」
「嘶,這體質貌似也有古怪,不過和我所知道的體質都有着一些出入,雖然古怪,但是在實力上,貌似還挺紮實,打起來應該很猛。」
帝火之中,葉熠看着面前的慕言,很快就得出了一連串的結論。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葉熠是慕言的師尊,是那諸天地煞界中最為頂尖的存在。
雖然對於師尊到底有多強慕言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就衝着不管葉熠走到哪裏,其餘人對他說話,那都有着一種骨子裏的敬意。
就衝着這一點,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又怎麼可能做到?
而對於自己的師尊,慕言也有着許多的疑惑。
「師尊,您對於我能夠修行,似乎一點都不奇怪?」
面對慕言的提問,葉熠只是微微一笑。
他的確不驚訝,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選擇。
「為什麼?為什麼您如此確定我能夠修行,師尊,您~~究竟能夠看到多遠?」
看着微微一笑的葉熠,慕言霎時就感覺有些急了。
不管他如何成長,在葉熠面前,慕言永遠都只是一個弟子。
當時的倒懸山上,葉熠明明就有着很多的選擇,但是他為何就選擇了自己?還將倒懸山的下一任觀主推到了自己身上。
甚至那香火之力,也推移到了自己身上?
「你為何能夠修行,我的確不知道原因,但是難道你也一點都不清楚嗎?要知道,你已經~~不是你了啊!」
這一刻,葉熠的聲音很輕,但是在慕言的耳中,卻是宛如驚雷一般,使得他瞳孔在瞬息間微微收縮。
不過很快,慕言的目光就恢復了正常。
「師尊,您此言何意?弟子~~有些不懂。」
此刻的慕言已經恢復了鎮定,他知道,別看面前葉熠的殘魂宛如風燭殘年一般,但以葉熠的實力,就是一道呼喚,都能夠讓其感知,藉此迸發出極強的戰力。
這一縷殘魂,已經能夠讓其做很多事情了。
「別慌,這件事情的話,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之所以放任你自由發展不管,不是我為了等候什麼,而是這一切,原本就是命運的選擇。」
看到慕言眉宇間的那一抹慌亂,葉熠當即就安撫了回去。
這小子,從加入倒懸山到自己離開的時候,永遠都是靠山吃山,雷打不動的姿態,沒想到被揭開老底的時候,也會有着慌亂的一面。
還不等慕言繼續開口詢問,葉熠已經繼續開始為其解釋了。
「事實上,哪怕到今天,我依舊無法理解命運的選擇,因為如果硬要來說的話,過往的我和你是一樣的,在出生之日起,就背負着整個世界的安危。」
「但與此同時,我們不一樣的是,我是天界最為神秘家族之一的獨子,擁有着絕對的修行天賦與戰鬥天賦,而那個家族,現在已經是過去的標誌了,其為——命運家族!這也是我自己的底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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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話,在過往的時候,我曾經為你推算了很多,但在你的身上,我既看不到過往,又看不到未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葉熠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慕言一眼。
「說明~~命運看錯人了?」
在感受到師尊對於自己並沒有什麼敵意之後,慕言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回答了葉熠一句。
其實想想也正常,葉熠那樣的存在,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貌似才是奇怪的吧?
而現在,慕言只希望是命運看錯人了。
不,命運絕對是看錯人了,自己就是一個擺爛崽,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就成為了什麼命運之子嘛。
可惜,葉熠的回答,讓慕言再一次感受到什麼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事實證明,你越是不想要什麼,那命運就越是會給你安排什麼。
葉熠的回覆,就宛如一道驚雷,給慕言干懵逼了。
「不,恰恰相反,那時候我就基本確定,你亦是命運的一環,所以選擇你的不是我,是命運,是天地界。」
「你說,這樣的情況下,你能夠修行,會很奇怪嗎?」
面對葉熠的詢問,慕言只能默默回話。
「不奇怪。」
看似話題在繼續,實際上慕言的心思,早就飄到了其他地方了。
能夠和高大上的東西掛上鈎的,那以後要打的仗,估計不是難就是很難。
再回想一下過往獲得傳承的時候,那就為天地爭取一線生機。
此刻,慕言只感覺天都塌了。
躺的好好的,要你來帶飛了?
關鍵是,慕言還沒有自主修行的能力,掛都不給開全,這叫個難受啊!
「師尊,所謂的外敵,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我們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還有那個命運,到底是何意啊?」
既然已經提前知道前路不好走了,慕言索性就將自己內心的所有疑惑全部問出來。
這樣的話,起碼未來在面對的時候,自己有個準備不是?
而看着慕言『求知慾極強』的眼神,葉熠也給慕言講述了一些往事。
「何為命運,即是能知天命,看過往,以我自身來說,從出生之日起,我的家族就知道,我是天地界的變數,是天地界唯一的出路。」
「在他們的預算之中,我會為一個時代畫上句號,也會開闢出新的未來,走在新時代的最前延,就如現在,我已經走到最前延了,因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無法回到天地界了。」
在葉熠說這話的時候,其眼神若有若無的瞥了慕言一眼,似乎在暗示什麼一般。
這讓慕言感覺那叫一個難受。
而還未等慕言說些什麼,葉熠的話語再次傳出。
「從家族中出來,出世以來,我的狂妄就從未收斂,因為敵人在我面前,不是逃之夭夭,就是一敗塗地。」
「在我的修路上,幾乎與『戰』這個字脫離不了關係,在那個特殊的時代,我自身就是一個奇蹟,因為從無敵手,使得我的修路簡直可以說是順利的過頭了。」
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葉熠的話語突然停頓了一下。
在這一刻,葉熠似乎是有些感慨。
而慕言作為葉熠的弟子,也或多或少的能夠感覺到,現在的師尊,對於那個獨屬於他自己的時代,應該還是有着些許懷念的。
可葉旭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時代,葉熠創造了九個。
在停頓了些許時間後,葉熠繼續對着慕言講述起來。
這一次,慕言也大概知曉了,為何諸天地煞界的眾人都對師尊這般敬佩的原因了。
「修行太順,或多或少還是有着些許無聊,未嘗一敗,有時候也是一種特殊的負擔。」
「依稀記得,那時的我,可能隨時都會遇到諸多天驕的挑戰,但他們終究無法與我一戰,在這樣的過程之中,我走上了一條全新的大道之路——無敵之道!」
「可也就是在我真正在天地界無敵於世的那天,天地界變了,域外來了,也是在那一戰中,無數帝隕仙落,天地崩碎,也就形成了如今的諸天三十六界與地煞七十二界。」
「而那一戰,也被稱之為——帝隕之戰!儘管那一場戰役在今天已經無從考證,但是還是有着些許存在知道,那一戰的殘酷。」
「因為其可以說是,在域外真正降臨到天地界後,最為慘烈的一戰。」
這場戰役,並不需要葉熠去過多的描述,就不難相信到其慘烈的程度。
天地兩界曾經是多麼強大的星界,卻在一場戰役之中崩壞,還形成了現在這番場景。
這屬實難以讓人接受。
可讓慕言真正難以接受的,是敵人的強大,因為他接下來聽到的話語,已經有些超出了他的認知。
「是了,我參與了那場戰鬥,或者說,那場戰鬥原本就是為我而打響的。」
「因為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才知道了家族早已為我卜算好的命運,在命運家族所有人的幫助下、以及天地界眾多強者的支持下,我成為了第九紀元的霸主。」
「我依稀記得,他們訴說着不願為奴,我踏出了自己的道,足以力壓群雄,只是戰況之慘烈,我至今都難以面對,也不願意去回憶。」
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葉熠的殘魂甚至有些顫動,足以見得他內心深處的情緒。
這也讓慕言知道了,域外的傢伙,絕對不都是如自己所見到的那幾個那般。
域外,是有着和整個天地界一戰的強大種族。
喜歡功法都是瞎編的,你們咋都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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