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非洲的白化病,那是一種讓人同情又可憐的病。
在非洲,因為各個方面比較落後,人們的思想普遍貧窮、貪婪、迷信。
所以就導致了在這片土地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稀奇。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曾聽黑魔鬼的一位老兵講過非洲的白化病。
他說非洲有四寶。
鑽石、黃金,煤炭,還有罕見的白精靈!
什麼是白精靈呢?
白精靈,指的就是黑人里的「白種人」。
要是具體解釋,應該說他們是白化病人。
他們不是歐洲那樣的白種人,而是長着黑人的臉,皮膚卻非常雪白的黑人。
在古代的時候,非洲的黑人把他們中的「白種」視為異類,要麼屠殺,要麼尊敬,總之折磨了上千年。
後來從上個世紀四十年代起,非洲又興起了一股收藏熱。
和我們的收藏熱不同。
我們收藏的,是郵票,是古董。
而他們收藏的,是白化病人的手腳,腦袋,骨骼,牙齒,血液,甚至是體毛,人皮,等等!
在非洲人的觀念里,他們認為白化病人是上天的恩賜,家裏有白化病人的東西,能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好運。
比如說,不懷孕的女人,會高價購買白化病人男性的那活兒。
據說回去後兩相行房,能讓不懷孕的女人第二年就懷孕。
還有做生意人,大多都喜歡在家裏擺放白化病少女的手指和牙齒。
和窮人不同,他們不會把這些東西裝在罐頭瓶里。
他們會給這些東西做美化,鑲金嵌玉,甚至還會做成首飾帶在身邊。
久而久之,這就形成了一股奇怪的風氣。
在非洲,很多人都想要一個白化病人的屍塊!
甚至白化病人被迫害最嚴重的時期,你能想像嗎,一具白化病人的屍體,能夠賣出百萬美金的價值!
牙齒,皮肉,骨骼,眼球……只要是白化病人的東西,無論什麼都有人買。
後來我成了老兵,有幸去一個烏干達酋長的家裏做客。
在他的家裏,就擺放着一具完整的白化病人少女的屍體。
那是一個十幾歲的白化少女。
他給屍體做了防腐,然後用玻璃裝起來,就擺在他家的客廳里。
每每有人去他家裏做客,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那人炫耀:「嘿,快看啊,我有一整具白精靈!」
去他家的客人也很配合,每個人都會露出驚艷和羨慕的神色。
我起初很討厭這些。
以為這只是非洲的人情世故。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另類了。
那些去酋長家裏做客的黑人,他們不是做作,而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羨慕和喜歡啊!
甚至後來因此有人還打起了鬼主意。
一個男人半夜潛入了酋長的家裏,想着把白化少女的屍體偷出去。
結果他沒成功,只是刮掉了屍體身上的一些體毛。
第二天,烏干達的酋長又欣賞他的寶貝。
他掀開帘子一看,咦,奇怪,今天的屍體怎麼有點不對勁?
仔細再瞅瞅……
哦喲,少女的下邊被剃光頭了?
他媽的!
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
烏干達酋長很憤怒,叫來家養的打手,開始四處尋找偷體毛的賊。
最終他們找到了那個偷東西的傢伙,把那個黑人也變成了屍體,和少女並排放在一起!
後來我又遇見了一件事,幾個年輕的黑人小伙,在非洲盧旺達的市場裏,大肆兜售「白精靈」男性的東西。
很多當地的黑人婦女爭先恐後的去買。
甚至他們還公開拍賣,價高者得。
不只是男性的那個東西,他們還賣「白精靈」身上的各種「零件」。
直到一個富有的黑女人買到了「白精靈」的寶貝,回家迫不及待的一試,結果她發現自己上當了。
媽的,那根本就不是白精靈,而是一個被宰掉的白人洋鬼子!
這個黑女人和她的老公那叫一個氣,兩個人開車去找那幾個小子理論。
那幾個黑人小子自然不承認,就問女人憑什麼覺得不對勁?
女人很認真得拿出東西給他們看。
只見那東西翻開皮,裏面竟然有紋身。
上面紋的竟然還是英文:「 I love KFC!」
……
回想這些往事,我真是一頭冷汗啊。
我無語的看着哈達巴克,又看看面前那個帳篷,心想難道食人族也有收藏癖?
沒錯,他們就是收藏了那個少女的人頭!
其實從剛才帳篷里伸出一隻手,我就已經開始懷疑那帳篷里的西瑪特貝,就是非洲的白化人。
她的女兒也是。
這就是為什麼食人族抓她的原因。
她可以賣錢,可以當食物,甚至是各種各樣的工具。
我低頭沉思着,就問哈達巴克:「那後來呢,你們就放棄了?你們怎麼沒有追到他們的部落,怎麼沒有將他們全部宰掉?」
哈達巴克看看我,無奈的攤開手掌。
他瞧着安靜下來的帳篷,對我鬱悶的說道:「後來阿麗克山脈就來叛軍了,他們大肆招收山裏的土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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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為了一口飯,都去給叛軍們當兵了,那些活下來的尼羅波人,他們也去了。」
「他們成了叛軍,有槍有炮,他們的族長還成了小頭領,我們想殺他們很難。」
哈達巴克說着,臉上充滿了無奈的表情。
我無語的看着他,心裏再次沉默了。
原來西瑪特貝讓我殺的人,是叛軍。
而她所說的箱子,我想,裏面一定裝着她女兒的腦袋!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顆人頭還在嗎?
我轉頭,問哈達巴克。
沒想到,他竟然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卡麗木娜的人頭還在,我聽說,那些傢伙現在自立山頭,他們有槍有武器。」
「每到重要的節日,他們就會把卡麗木娜的人頭拿出來,用她的人頭作為聖器祈禱,然後嘲諷我們岡比亞人!」
哈達巴克說完,眼裏充滿了仇恨。
此時我注意到,哈達巴克在說這些事的時候,周圍抓蛇的岡比亞人,也開始一個個變的憤怒。
也許,在他們看來,失去巫醫的女兒,是整個部落的恥辱。
雖然我不是土着人,但我能理解這事。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集體榮譽感。
就比如有人傷了我們黑魔鬼傭兵團的人,不管那人是誰,我們都會很憤怒!
我低頭想着,看了看哈達巴克,又看看周圍的岡比亞族勇士。
我瞧着老傑克昏迷的臉,對哈達巴克說道:「哈達巴克,想報仇嗎?請你告訴西瑪特貝,我同意幫她幫找回女兒的人頭,我會幫你們幹掉你們的敵人!」
「但我也有條件,只要她能救老傑克的命!」
「什麼,拉菲基,你……你同意了?
看到我同意此是,哈達巴克激動的臉皮都在顫抖。
他們是非洲土着,我認識他們的時候,這些傢伙連槍都不會用。
如今那些尼羅波人做了叛軍,他們一定有很多現代化的武器。
如果沒有我,哈達巴克是打不贏那些食人族的。
這也算是報答他幫助我們的恩情,也算是為了救老傑克的命!
「是的,我同意了。」
我面露微笑。
哈達巴克愣了數秒,突然哈哈一聲笑,伸手將我抱了起來。
「哈哈,我的拉菲基,你真是我的好女婿!」
「西瑪特貝,該死的,他同意了!」
「該死的,快點把人抬進去,快點!」
哈達巴克開心的大聲叫着,拉着我飛快的奔跑。
我看着哈達巴克那樣,又看看遠處的帳篷,心想這事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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