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東歪頭看着外面繁華的香江街景,聲音變得很輕。
「我成立慈善基金,每年拿出一定的盈利投入進去,只求付出不求回報,不渴求社會對我感恩,但我一定要對社會感恩。
中國有十幾億人口,想要所有人都頓頓有肉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特別是農村,孩子上不起學,有一些人連肚子都填不飽。
這一切固然需要政府去努力,但也需要有能力,最先富起來的人去為國分憂,參於社會的扶貧濟困。
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我也是這個國家的一份子,那些還在貧困線上掙扎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看到他們有肉吃了,才是我的幸福。」
周安東抽了口煙,聲音越加的輕了,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但車裏的人都能聽清。
「我只希望,我的兄弟姐妹們,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在國外的所有人。三冬暖,春不寒,天黑有燈,下雨有傘!」
簡秋感動的眼圈發紅,緊緊抓着周安東的手,頭輕輕枕在周安東肩膀上。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跟你一起面對所有困難,攀越高山大河,見證幸福。」
周朝忠了解內地,也了解內地人民的生活,還有很大一部分人在溫飽線上掙扎。
也有一部分先富起來的人,但沒人關心這些,所以周安東的這番話給他的感觸很深。
也被周安東這種純純的赤子之情感動,他眼眶也有些濕潤。
「周先生!」周朝忠深吸一口氣:「現在已經是1993年末尾了,94、95、96,還有三年多,香江就要回家了。
但是很多香江人是人心惶惶的,他們怕港島變成死港,現在就有人準備移民,您對這些有什麼看法嗎?」
周安東笑了:「一國兩制,這是一個偉大的構想,也是一個劃時代的創舉。氣魄宏大,世人稱奇。
說其偉大,因為它集中體現了中國領導人的擔當、戰略胸懷、政治包容和制度自信。是維護主權、國家統一的歷史使命感和責任感。
我相信,只要堅守一國之本,善用兩制之利,就會和而不同、互濟雙贏。尤其是時值改革開放,中國進入了重要歷史時期。
在這個大時代,只要有一點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不是香江的危機,而是機遇。只要緊跟時代前進的步伐,牢牢抓住內地改革開放的紅利,香江就會插上騰飛的翅膀,成為更加耀眼的明珠。
所以啊,有人心生躊躇,但更多的人是滿懷期冀。香江——奔流依舊,太平山風光不減,只等回家時,母子共擔民族大義,共享復興榮耀。」
周朝忠聽得激動不已,拿着錄音筆的手,緊緊握着拳頭,雙眼亮得猶如燈泡。
「母子共擔民族大義,共享復興榮耀,我好期待那一天。」
「我也很期待。」
周安東的眼神也閃爍着亮光,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來香江親眼見證那歷史時刻絕對沒有問題。
接下來,兩人談了很多,內地的,香江的,然後不知道怎麼就談到了現在的白糖,這就屬於閒聊了。
「周先生,您有關注期貨市場嗎?」
「有啊!」周安東點點頭,「我一直在關注。」
周朝忠問道:「現在白糖漲勢很好,但昨天出現了劇烈的震盪,不過最後在最高位收盤,總體看來還是向好的。」
周安東問道:「你覺得白糖還會漲嗎?」
「說不太好。」周朝忠笑了笑:「但我問了幾個金融方面的專家朋友,他們都告訴我,白糖還沒有漲到頂。昨天出現的震盪,是莊家在洗盤。接下來還會出現震盪,讓我不要太擔心。」
「我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周安東敲了敲額頭:「一個學生跟他的老師說,昨晚看見一盲人打着燈籠走路。盲人明明看不見,打燈籠有何用?
老師回答說,如果他是怕別人看不清路,這是儒家。如果他是怕別人撞到他,這是墨家。如果他認為黑夜出門就必須打燈籠,這是法家。
如果他認為想打就打順其自然,這是道家。如果他藉此開示眾生,這是佛家。如果他明明看得見卻裝瞎,這是政治家。如果他是真瞎,卻打着燈籠給人引路,這肯定是專家!」
就在周朝忠琢磨周安東的話時,車停了,司機說道:「董事長,到了!」
周安東說道:「我比較忙,就不邀請你上去坐了,你去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周朝忠拒絕道:「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幾個人下了車,二三十保鏢迅速把周安東和簡秋圍在中間。
周安東跟周朝忠握了握手:「周記者,我對你一見如故,最後給你一點建議。如果你手裏有白糖期貨,兩天之內,就在最高點拋了吧。」
周朝忠一愣:「您的意思是,白糖會跌?」
「這只是我個人的觀點。」周安東微微一笑:「我也不敢保證,白糖一定會跌。」
「我明白了。」周朝忠點點頭:「周先生,感謝您接受採訪。」
周安東很是真誠的說道:「以後去內地,記得聯繫我。」
簡秋在包里拿出名片遞過去,周朝忠一愣,緊接着接過來,很是珍重的放進衣兜,激動的說道。
「我去內地,一定會聯繫您。」
「那就這樣。」周安東再一次跟周朝忠握手。
「再見!」周朝忠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周安東和簡秋在保鏢的簇擁下進入大廈,然後上了電梯,一進入公司,就聽到袁婉琪說道。
「董事長,昨晚十點三十分,紐約時間上午九點三十分,紐交所開市,白糖就出現了巨大震盪,晚上收盤跌百分之3.6%。」
說到這,袁婉琪笑了:「顯然,對方察覺了我們的意圖,跟上了我們的腳步。」
周安東也笑了:「這不是很好嘛,他們的意圖,不也是做空白糖嗎?只不過,被我們提前了。」
袁婉琪說道:「他們的目的是高控盤,吃一波漲勢,然後做空。但白糖還沒有漲到最高點,就被我們揮刀斬斷了,被迫跟上了我們的腳步,估計恨不得殺了我們。」
周安東說道:「我們要吃肉,就不能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走。既然察覺了他們的意圖,就要用我們自己的節奏,帶着他們走,讓他們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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