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東苦笑一聲:「領導,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你說我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程占軍哈哈大笑的說道:「那就看你自己的心情了,高興就笑,不高興就哭。」
周安東心裏是一陣感嘆,他以為趙建龍被抓,姜俞海不會向上一世那樣,被調到清水衙門,沒想到依然沒有逃脫被歷史車輪碾壓。
不過,他是知道的,姜俞海跟趙建龍肯定沒有金錢上的往來,之所以被抓,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某些方面,違規給趙建龍提供了方便。
所以,姜俞海的問題不會太大,再加上有姜正民這個老子在,最後還是會被調到清水衙門。雖然提前發生了六七年,但是,姜正民卻真真正正逃過了一劫,等調到總行任職,姜俞海的復出,也就是遲早問題。
「佟家來人了嗎?」周安東問道。
簡秋正坐在沙發上翻着昨天的報紙,聽到周安東的話,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程占軍說道:「來了,明天佟懷宇就出來了。」
「媽的!」周安東嘀咕的罵了一聲,「佟懷宇那個垃圾,應該拉出去槍斃,然後扔到海里餵魚才對。」
「我也這麼認為,但有些事情,明知道是對的,也不能做。因為一旦做了,不但不會帶來任何好處,反而是帶來災難。」
程占軍語氣也有些無奈,「行了,我這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到這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周安東冷冷一笑,緩緩放下電話,「說到底,還是我周安東太弱小。」
簡秋起身,來到周安東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我相信,早晚有那麼一天,你會成長到,讓整個佟家都不敢輕視。」
周安東一笑,拍拍簡秋的手:「這次一共抓了一百三十七人,包括林志民。」
簡秋愣了愣:「林志民?」
周安東點頭:「據說,已經準備提到省里了。
」
簡秋微微搖了搖頭:「林志民,還真讓我感到意外。」
「林志民的名聲一直都不錯!」周安東嘲諷的說道:「原來也是道貌岸然的貨色。」
「啪啪啪……」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簡秋鬆開摟着周安東的胳膊,站直身體:「進來!」
姚軍推門走了進來:「東哥,人都到齊了。」然後又跟簡秋打了個招呼,「嫂子!」
「走吧!」周安東起身,「去開會!」
出了辦公室,周安東叫住了要離開的姚軍:「大軍!」
姚軍停住腳步,周安東趴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姚軍點點頭快步離開。
簡秋笑眯眯的看着周安東:「啥事啊,嘀嘀咕咕的,還背着我。」
周安東說道:「佟懷宇明天就出來了,我讓大軍買點禮物送過去。」
簡秋滿臉疑惑;「你要買禮物送給佟懷宇?」
周安東很認真的點頭:「你不知道,我們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昨天我去看望他,這把他高興的,渾身直哆嗦,好像得了腦血栓一樣。我走的時候,他兩眼淚汪汪的,這個捨不得啊。」
「唉!」說着,周安東嘆口氣,「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江州又是我的地盤,你說,他出來了,我這個東道主,要是不送點禮物給他,這心能得勁兒嗎?」
簡秋一撇嘴:「我相信你的鬼話才怪了。」
「不相信就算了。」周安東聳了聳肩,邁步走向會議室。
虎王鎮酒廠,張德友這幾天的心情可不太好,本來他們江州特供酒下沉農村市場戰略,還是相當成功的,銷量節節攀升,正準備擴大生產,這時江小白上市了。
一開始他們也沒有在意,畢竟江小白是100毫升的小瓶裝。市場上這種小瓶裝的白酒也不是沒有,價格大多在一塊到一塊五之間,而江小白要三塊八,可不便宜,所以他們認為,江小白不會給江州特供帶來威脅。
可最後的結果是,在江小白還沒有簽省代理的情況下,僅僅只是在江州上市,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給江州特供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銷量下滑了百分之二十六,這說明,他們快失去了江州這塊陣地,一旦江小白在省內鋪開,他們好不容易在其他市打開的市場,也會被擠出去。
張德友背着手,來回的在辦公室轉悠,眼裏充滿了怨恨,「周安東,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砰!」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張興飛頂着一頭飄逸的長髮,晃晃悠悠在外面走了進來,「老頭子,在幹什麼呢?」
張德友臉色鐵青的說道:「出去,敲門再進來。」
張興飛一撇嘴,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上,拿起上面放的煙點了一根:「心情不好,拿我撒什麼氣?有能耐,你去把周安東收拾了。」
張德友氣得渾身直哆嗦:「滾,別在我面前晃悠,看到你我就來氣。」
張興飛嘴裏叼着煙,斜着眼睛看着張德友,然後一伸手:「給我錢,我就走。我能在你面前消失多長時間,取決於你給我多少錢。」
張德友強壓着怒火:「我前兩天不是剛給你兩千嗎?」
「兩千?」張興飛不屑的說道:「你也好意思說,現在物價天天漲,就連找個小姐,都他媽的漲價了,你給我兩千塊錢能幹啥?而且我那麼多兄弟呢,吃飯喝酒不要錢嗎?」
張德友感覺到胸口陣陣發悶,憋着一口氣喘不上來,然後張開嘴,拼命的呼吸,好一會才緩過來。
「我沒錢,趕緊給我滾出去。」
張興飛嚷嚷道:「老東西,你可別忘了,這家酒廠可是我媽的,也就是我的,掙的錢也都是我的,你憑什麼不給我?」
「小犢子!」張德友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砸向張興飛。
張興飛一歪頭躲開,然後就見到張德友拎起一把凳子,就要砸他。嚇得媽呀一聲,撒腿就跑。
「老東西,你給我等着,我去找我媽,讓他罷了你這個廠長。」
張德友腦袋一陣陣昏眩,身體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這時他突然想起前一段時間,周安東說過的話。
這小王八犢子,性格一點也不像我,更不像他兩個姐姐,難道真不是我的種?這個念頭一起,就在他心裏生了根,發了芽,而且在快速的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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